反正都已经恨了,那不如让她恨得更彻底一些,先把名分定下来,以后关起门来怎么哄怎么闹都是自己家的事。
哪里像现在这样,把人得罪了不说,人还没到手,两头都讨不了好。
钱扬又灌了一大口酒。
他现在神智已经开始不清了,“晴晴是不是很恨我。”
陆寒川心想你这不是废话么,梁慕晴恨他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她还有可能原谅我吗。”
陆寒川抿唇不语,说实话吧,怕把钱扬气死,但是他又不习惯说谎。
其实钱扬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是想问问而已。
对于一个间接害死自己全家的男人,怎么可能原谅。
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无法放手。
一直陪钱扬胡闹到大半夜,直到他已经醉倒了,陆寒川才把人送回去。
他不敢把人送回家,钱扬现在是独居,家里有保姆,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想要借机爬床上位,那钱扬和梁慕晴就不可能了。
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保姆都是有职业操守的,但还是不得不防。
于是他把人送到钱麒那里。
钱麒本来因为钱扬不管公司的事,他爸又把他拉回去管理公司,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自家哥哥喝得像个醉鬼一样送到他这儿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以后能不能别把他弄到我这里。”钱扬没好气地说,完全没有伸手去接人的意思。
每次喝醉了就送他这里,他不用睡觉的吗,专门服侍醉鬼。
陆寒川不客气地把人等到钱麒身上,“这是你哥,不送你这里送哪。”
钱麒想说他没有这样的哥哥。
但还是伸手接过了,“就不能弄去你家吗。”
“我是有老婆儿子的人。”
陆寒川说完,非常潇洒利落地走了。
钱麒无比嫌弃地拎起钱扬的衣领,把人弄进怀里,直接丢到客厅。
气哼哼地坐在一旁,看着烂醉如泥的男人,心里火气一拱一拱的。
真想不明白,以前那么优秀的一个兄长,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爱情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把钱扬丢在沙发上醒醒酒,钱麒上楼洗澡。
洗完下来发现钱扬不知何时吐了一地,钱麒差点没气得手足相残!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来拖把把地板清理干净,就听到钱扬嘴里一直喃喃叫着什么。
“晴晴……晴晴……”
钱麒凑近了,才听清是在叫梁慕晴。
他皱了皱眉,梁慕晴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他哥还会买醉。
想到当初梁慕晴倒追他哥的样子,钱麒就一阵感慨。
谁能想到事情到头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没有梁慕晴的电话,但是洛晚肯定有,于是打电话给洛晚,问她要梁慕晴的电话。
洛晚瞬间警惕起来,“钱导,你要晴晴的电话号码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把一个醉鬼丢出去。
然而听到洛晚语气里的警惕,他没有说实话,而是说道,“有个相熟的导演正在筹办电影,想找她上戏。”
“晴晴现在已经退圈了。”
“她出国之后退圈而已,现在回来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想继续拍戏?赶紧的把她手机号给我,我还要睡觉呢。”
洛晚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现在梁慕晴刚回来,还没有找工作,万一她真的想复出呢。
毕竟做演员来钱快。
“那,我先问问她吧。”
“问什么问,我让人直接联系她就成,而且我怎么说也是她朋友吧,联系一个叙叙旧不行?”
好像有点道理。
钱麒以前就有梁慕晴的手机号,而且梁慕晴的手机号码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一查就能查到。
钱麒估计是懒得查,才打电话问她而已。
“那好吧。”
从洛晚那里拿到梁慕晴的手机号码,钱麒一个电话拨打过去。
梁母的手术刚结束,转移到普通病房,她抱着囡囡在病房里等她醒来。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知道她这个手机号的人并不多,都是相熟的朋友,于是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接听。
“是梁慕晴吗。”
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梁慕晴怔了一下。
好耳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钱麒。”
梁慕晴再次一怔,“钱导?找我有事吗。”
她的表情有些别扭,按理说她和钱麒之间没有什么矛盾,而且钱麒曾经帮过她不少,她很感激。
然而,钱麒是钱扬的弟弟,这点上就让她打从心底里有些排斥。
她现在不想跟任何跟钱扬有关系的人或事有牵扯。
隔着手机,钱麒不知道她微妙的表情,他只知道他哥现在为了梁慕晴买醉,他们人俩的事他们自己解决,为什么要打扰别人。
“我哥喝醉了,你赶紧过来把人领走。”
一听到钱扬的名字,梁慕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关我什么事。”
钱麒皱眉,他还不知道钱扬和梁慕晴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在他看来,既然梁慕晴肯跟着他哥回国,那么两人应该已经和好了才是。
然而梁慕晴语气里的冷淡,哪怕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来。
难道是吵架了?
再结合他哥买醉的情况,钱麒觉得应该是吵架无疑。
于是说道,“吵架了就好好沟通,两个都那么大的人了,闹点矛盾就买醉算什么事儿,你赶紧把人领回去吧,让他明天给你道个歉。”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跟他没什么可说的,还有,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梁慕晴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钱麒一脸懵逼,咋感觉情况不太对劲?
越想梁慕晴的态度就越不对劲。
但他也没有细想,毕竟这是他哥和梁慕晴之间的事,旁人插不了手,况且他今天开了一天会很累。
把钱扬弄进客房,简单地安顿好,他就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在厨房做早餐,钱扬揉着眉心走进来,宿醉令他的头很痛。
看到自家弟弟在做早餐,钱扬面无表情,“我怎么在你这里。”
钱麒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他也陆寒川把他送过来的还能有谁。
“对了,我昨晚给梁慕晴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