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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的卖惨取得不错的效果,众人也不是怨恨他强大,不过是恼他的盛气凌人。
现在他姿态一下来,又有如此悲惨的身世,一个为了上学不得已走点弯路的奋斗少年的形象,立时就在众人心中立住了。
忽听一声铃响,食堂开饭了,台下众人一拥而散,宁夏跃下高台,孟焕山和几人走了过来,众人说了好一阵话,这才分散。
捧着厚实的一沓钱钞,宁夏赶忙奔向财务处,正卡在主管财务的苏执教下班的时间。
宁夏好说歹说,苏执教才又重新坐下,给他走流程。
宁夏一口气缴纳了一年的学费五万元、资料费、服装费、生活杂费八千元、住宿费三千元,他选的中档宿舍。
除此外,还充了一万元的生活费,他本来想少充一点,苏执教说都是一万起充,这点钱也就吃三两个月,宁夏听得肝都颤了。
交完杂七杂八的费用,他还剩下两万四千元。
若在东华学宫,这比钱够他读到毕业。
可在这里,他真不知能撑多久。
从财务处离开,宁夏领到了一块玉制的校牌,拇指指甲盖大小,滴入鲜血就完成了关联。
以后,这块校牌就是他的身份标志,进出学宫的门禁,去往学宫各处的禁地,食堂消费,物资领取等等,都只需要这枚校牌就行了。
宁夏赶到初等食堂时,人潮刚散,恢弘的食堂和顶级的装修风格,又震了他一把。
在各大取食窗口逛了一圈,宁夏终于明白苏执教为何说他一万元最多也就吃两三个月了。
因为他竟然在一个独立窗口,看到了有红烧兽肉供应。
这玩意儿在东华,那是限制性物资,要搭配功点才能出售。
仔细一看价,宁夏立时受到伤害,赶忙赶到其他区域,点了五荤零素,又去免费米饭领取处,领了三大碗饭,自顾自吃喝起来。
高台一战,他已是新生里面的名人了,自打进了食堂,就没少受各种注目礼。
忽地,一人端着餐盘坐到了他对面,“宁兄,怎么谢我?”
宁夏抬头一看,竟是李方,“当谢当谢,请你吃肉。”
宁夏夹了块粉蒸肉,放进李方碗里。
李方皱眉,“就拿这个谢一个送财童子?”说着,将宁夏送来的那块粉蒸肉一口吞了。
宁夏道,“李兄说要我怎么谢。”
实事求是地说,没有李方搭台,他这出戏还真没法唱。
到来的新生不少,有李方这种二杆子劲儿的寥寥无几。
那么差的实力,也敢登台求战,这种事正常人干不出来。
所以,没有李方开这个头,还真没他今天这条来钱的道。
“能不能拜你为师,你那本事,我看比咱们很多执教都强。”
李方话才出口,宁夏就喷了。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诚心的,我不学别的,就学出那一招将众人撞飞的手段,拜师费你开个价。”
李方一副铁头娃的架势。
宁夏道,“李兄,不是我敝帚自珍,是我现在实力还差,要教你怎么也得等我能抒写神识功法的时候。
到时候,我将那绝招写一篇神识功法给你,你一看就能悟透,岂不大妙。
至于拜师,不至于不至于,咱们是同学,岂能乱了辈分。”
李方大喜,“我就说能技冠群雄的豪杰,岂无肚量?这样吧,我每月给你两千,一直到你毕业如何。”
宁夏摆手道,“言重了,李兄言重了,说了是谢李兄的,不要钱。”
宁夏虽死要钱,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况且,等他修到能用神识写出神识功法的地步,李方就是进步再慢,也到了练气四五重了。
那时的李方还要一个导引境的功法做什么?
这时若收了李方的钱,将来就有的是矛盾扯。
宁夏不肯收钱,还大包大揽要给他功法,立时博得了李方的好感。
李方转去食堂窗口,又叫了好几份价钱不菲的山珍,要请宁夏。
一餐饭吃完,李方留了他宿舍地址,宁夏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领生活物资,他赶忙朝后勤处奔去。
得亏那边还有人值守,宁夏用校牌在一个黑色玉石上刷了一下,一声轻“叮”,两边杂役抛出个巨大的包裹。
宁夏提了包裹朝第五区走去,他的宿舍就在那边。
神一学宫处处奢华,学员们的宿舍自也不差,宁夏要的是中等宿舍,没有高等宿舍独门独户的院子,却也是单独的门头。
而且房门是厚重的推拉式石门,凭校牌可以开启。
进入其中,百平见方的石室隔作两间,外大内小,内间除了一张石床、一个配套的石桌石凳,外加一盏油灯,再没别的陈设。
屋顶上有许多孔洞,是用来通气的。
外间明显是生活区,左侧墙壁处接入了进水口,有竹节做的水龙头,沿着右侧墙壁,有一条迂回的水槽,连接水龙头和下水槽。
除了进出水设备,还有一个烹茶的火炉,一个煮粥、烹茶两用的铁锅。
宁夏将巨大的包裹展开,先铺了床褥,套好被罩,又在外间摆放好一应洗漱用品,看看墙壁上只有以时辰为单位的挂钟,快到七点半了,晚上还有一节晚课。
当下,宁夏赶忙洗漱一把,去掉身上的臭味,换上一套崭新的学服,疾步匆匆赶到了教室,他是从后门溜进去的。
他到时,初等三班的同学基本都到了。
他本想悄无声息地混进去,岂料他才进来,教室里仿佛刮起一阵风,所有人都朝他看来。
宁夏只能冲众人拱拱手,就近找了个过道的位子坐下。
“宁夏,壮哉。”
“打遍新生无敌手,当之无愧。”
“没想到三班来了个超级学员,常某与有荣焉。”
不少同学远远冲宁夏打着招呼,宁夏只能一一回礼。
“晚课时间,都吵什么,这里不是擂台,注意秩序。”
忽地,前方一个绯衣青年高声责备道。
宁夏知道那人姓名,唤作贾秀全,中午报道课时,他全程帮着大家发书,在徐子林周围忙前忙后,对待同学们也是积极热情。
宁夏前世没来得及上大学,但基本见识还是有的。
开学碰到这样的,一般是准备当班干部的。
宁夏不愿得罪人,自己又不占理,干脆不再说话,打开自己带来的一本新生入学手册翻了起来。
忽地,耳畔传来轻柔的声音,“你好,我叫苏冰云,再次向你道歉。”
宁夏转头看去,身边坐的这个身材火爆、气质婉约的清秀女生,自己进学宫大门时确实见过。
当时,这女生的家丁口出无状,女生喝止了家丁,远远冲自己拱手致歉。
“你好,小事情,不必在意。”
宁夏举了举手里的册子,苏冰云微微一笑,不再打扰,眼睛的余光却忍不住朝宁夏脸上扫去,只觉这人洗漱一番,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他好英俊啊,身上的味道也好好闻啊。
就在这时,徐子林阔步行了进来,扬了扬手里的备忘纸板,“那个今天就两件事,一个是选班长,在一个就是明天的资质测试。
提醒一句,明天的资质测试很重要,这关系到你们的前程。
好了,现在开始选班长,还得再提醒一句,班长学年末有加分,有生活补助,有没有愿意为同学们服务的,也可以举荐。”
徐子林话音方落,教室里就热闹起来。
“都别争了,就宁夏吧,谁能比他穷?谁能比他横,不让他当,他穷起来,比咱们上斗将台怎么办?”
“哈哈哈……”
全场大笑,宁夏在斗将台上卖惨的话快要成神一学宫的流行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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