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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有幸 今轲 14544 2023-07-26 17:13

  biubiubiu~ 你被晋江小防盗挡住啦张明忍不住了, 他提高了声音说:道什么歉啊?

  幸嘉心有理有据:她好心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态度还特别差。

  明明是我过来帮她啊?张明抬手在脚边的器材上拍了一下,嘭地一声。

  幸嘉心厌恶地皱起了眉。

  这个厌恶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张明一下子慌了。

  他只是一时情绪激动,他还没忘了他过来的目的, 他是来给女神留下好印象的,并不是来招女神厌恶的。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幸嘉心突然摆了下手, 道:不需要你帮了, 你回去吧。

  师姐, 张明赶紧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幸嘉心没理他, 她走到他身边, 突然脱下了外套。

  米色的大衣里是漂亮的白色蕾丝长裙,幸嘉心抬头看一眼,随手便把面料高档的大衣扔到了旁边一把破旧的椅子上。

  然后她抬手将散落的长发扎了起来, 随着利落的动作,阵阵好闻的花果香钻进张明的鼻孔, 让他整个人都愣怔了。

  接下来还有更愣的, 幸嘉心绑完头发, 便去拉搬运工留下的手推车。骨碌碌, 骨碌碌,拉到了废料旁。

  然后弯下腰,沉默地将废料往车上堆。

  张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女神哪里是应该干这种脏活累活的人,女神一定把他拉入黑名单了。

  张明想弥补,刚走了两步,幸嘉心就像有感应一样,突然转身指了指他:你,走。

  张明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隐藏的意思,你要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张明不知道幸嘉心的不客气是什么样子,但他不愿意承受这样的风险。

  张明转身走出了仓库,想到还躺在他包里的明信片,心塞极了。

  幸嘉心尽量把东西垒得整齐,这样待会拉的时候就不会掉下来了。

  她埋头干活的时候不想其他的,反正已经脱了外套扎了头发了,形象掉一点就掉一点吧。

  她总不能因为形象的问题,继续让谭佑一个人受苦受累吧。

  行了啦。谭佑走到了她身边,声音意外地软,别搞了。

  幸嘉心偏头看了她一眼:我可以的。

  没说你不行。谭佑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舍不得。

  幸嘉心一下子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舍不得这种词,多亲密呀。

  谭佑的笑意更深了,眼光也不躲避,大剌剌的,有了点调笑的意味:这么漂亮的姑娘,就适合坐在办公室里搞搞研究写写论文。

  那你呢?幸嘉心问。

  我什么我。谭佑弯下了腰,将一块之前幸嘉心搬不动的东西,一鼓作气抱起来,稳稳地放在了手推车上。

  她要去搬下一块的时候,幸嘉心搭了把手,好巧不巧,正正地搭在了谭佑的手指上。

  幸嘉心体寒,到了冬天,手脚就没热过。

  而谭佑明明穿得很单薄,却跟小火炉似的。单是触碰了手指,便热烘烘的,瞬间从皮肤表层烫到了心底。

  幸嘉心慌慌张张地收了手,谭佑抬头,收了笑意,挺真诚的模样:谢谢,但你在这真的挺碍事的。

  幸嘉心只得退后。

  好在,没一会,来了两位南边翻修的工人,仓管大叔叫了过来,让他们帮着一起搬完了废料。

  谭佑穿上了外套,从车头拿下来票夹,一边写一边问幸嘉心:那边的联系人和电话。

  幸嘉心正在套大衣,愣了愣。

  谭佑抬眼看向她,嘴角抿了抿。

  幸嘉心的大衣穿了一半,露着一条胳膊,手指转了一圈,也没转出个答案,眼神一下子就慌起来。

  谭佑收了票夹,双手抱胸看着她,幸嘉心不敢直视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几秒钟后,猛然抬了头:我是联系人。

  哦?谭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和你一起过去。幸嘉心道。

  谭佑的夹在指尖的笔转了一圈,最后笔头指了指幸嘉心的胳膊:衣服穿好。

  幸嘉心呆愣着的动作这才恢复了连续性,急匆匆穿好了衣服,然后便跟在了谭佑身后。

  谭佑拉开车门,回头对她道:去那边。

  幸嘉心噔噔噔绕过车头,谭佑从里面给她打开了车门。

  货车里特有的味道传了出来,并不好闻。幸嘉心不由自主地吸了下鼻子,然后快速上了车。

  刚准备坐,谭佑道:等一下。

  幸嘉心弯着腰,撅着屁股,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看了。

  谭佑没看她,谭佑抽了两张纸,擦了下副驾驶的座位,这才让幸嘉心坐下。车发动后,谭佑熟练地打着转盘,将车退了出去。

  幸嘉心想去看坐在身边的这个人,又有些不好意思。

  大冬天的,为了保暖车窗是不会开的,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人,没过几分钟,幸嘉心就不觉得味道难闻了。

  货车沉默地开了十来分钟,谭佑突然偏头看了她一眼。

  幸嘉心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立马捕捉到了这一眼,她转过头去,盯着谭佑的侧脸:怎么了?

  没什么。谭佑抬手蹭了下鼻子,你很好闻。

  幸嘉心笑起来,她偏过头对着车窗笑了好一会儿,突然把放在腿上的包包打开,问谭佑: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喜欢。谭佑回答道。

  幸嘉心将小巧的香水瓶拿了出来:这个我为了方便带,分装的。

  嗯?谭佑挑了挑眉。

  你试试?幸嘉心拧开盖子,很干净的。

  不,你停。谭佑看向她,香水?

  嗯。幸嘉心手里握着小瓶子,呆愣愣的。

  你看我像用香水的人吗?谭佑笑起来。

  你可以当空气清新剂用呀。幸嘉心说着压下喷头,细细的水雾散在空气里,甜蜜的花果香更加浓郁了。

  啊谭佑皱了下眉,好浪费。

  不浪费。幸嘉心将小瓶子放到了车头上。

  谭佑看着那个被阳光折射出漂亮光芒的透明瓶子,心里很是惊奇。

  这种细腻时尚又鲜亮的东西,在她的世界里,是基本不存在的。

  就像现在坐在她车里的这个人,别说是平日的生活了,就连工作里能够接触到的都极少。

  谭佑很擅长于划清界限,这样才能日三省吾身,摆正自己的档次,不去想自己得不到的。

  她抬手将小瓶子拿回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幸嘉心怀里:我不要。

  幸嘉心愣了愣:为什么?

  不喜欢。谭佑没什么表情。

  哦。幸嘉心攥着小瓶子,默默地装回了包里。

  车里又陷入了沉默,谭佑专心将注意力放在前方的道路上,但这路实在是太好走了,她用一根手指头开车都不会出问题。

  身边的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紧攥着自己的包包,带子都快被她揉皱了。

  谭佑突然有些过意不去,她问:听歌吗?

  听。幸嘉心很快回答道,抬头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

  谭佑想不通同样是姑娘,为什么她的睫毛就可以那么长那么翘,扑闪扑闪能刷到人心上去。

  她开了音乐,为了照顾身边这位特殊的客人,特意选了十分高大上的轻音乐。

  姑娘终于不揉包了,谭佑将目光调回来,不到三首曲子的时间,目的地就到了。

  月湖别墅,一个已经非常完善的高档别墅区,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她车上这些东西的地方。

  特别是当姑娘签了进门条,指引着她到了一幢独栋别墅前以后,谭佑停了车,陷入了沉思。

  幸嘉心跳下车,对她挥手:到了呀。

  谭佑脚刚沾地,幸嘉心又打算往外跑:我去找人来搬东西。

  谭佑抬手拽住了她的包带子。

  幸嘉心被拉得倒退了一步,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谭佑皱了皱眉:货要搬到这里面去?

  幸嘉心点点头。

  车上不仅有器材,还有钢筋。谭佑说。

  幸嘉心还是点头。

  搬到这里然后呢?谭佑锲而不舍。

  卖掉。幸嘉心理直气壮。

  我来理理。谭佑偏头看了眼别墅,研究院里的废料,要处理掉,所以这栋别墅是中转站?

  对。

  你找到买的人了吗?车上有什么,谭佑一一搬过的,最清楚。

  还没。幸嘉心很实诚。

  谭佑眼睛一亮:那你看这样行吗?这批货,我帮你找人买,最多三天,全部清干净。你给我你的底价,我卖出的,绝对是高于你的底价的。

  我没有底价。幸嘉心完全忘了自己为了这批废料打到研究院账户里的钱,她心里高兴得不得了,面上还得装作平静,只得低头打开自己的包包翻来翻去,你卖吧,卖多少是多少。

  手指碰到硬硬凉凉的东西,幸嘉心勾出来,是别墅的钥匙。

  她猛地抬起头,谭佑也正低头看着她,目光相接,幸嘉心觉得谭佑这个表情,是在看傻子。

  但她不在乎,傻就傻吧,她还记得谭佑手指点在她的脑袋上,嫌弃地骂她:小傻子。

  小时候听着觉得难过,现在想起来,就像被阳光照着的糖果一样,蒸发出甜腻的气味。

  喏。幸嘉心将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你随时来这边咯。

  谭佑眼里的不可思议大到快要吃掉她了。

  是朋友吗?

  谭佑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玩。

  成年之后,特别是踏入社会,很少有人会问你,我们是朋友吗?

  利益相关的难交心,大家心里都有数。

  要是幸嘉心不是幸嘉心,只是汪琪,那她们只是客户而已,真算不上朋友。

  但幸嘉心是幸嘉心啊,谭佑想起那些年少时的冲动和热血,怎么能不算是朋友呢?

  那是永远都忘不了的,最单纯真心的朋友啊。

  但是她可不像幸嘉心,能把这么肉麻的话说出口。谭佑转头想找点纸,发现刚才买的生活用品还没添置上来,于是道:稍等一下。

  她想下楼去拿盒纸上来,但刚走到门口,便听身后一个栽倒,幸嘉心又埋在了被子里,细窄的肩膀动啊动,动啊动,很难过的模样。

  哎谭佑长叹了一口气,她重新走回去,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提了起来,是,是,怎么不是了。

  语气不太好,但立刻就让幸嘉心破涕为笑。

  好啊。她抬手抹了把脸,眼睛周围黑乎乎的。

  谭佑弯下腰看着她:别动。

  幸嘉心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谭佑和她的距离极近,她原本只是想去看看幸嘉心眼睛上面翘起的是什么东西,但挨得实在太近了,幸嘉心身上好闻的味道简直要淹没她了。

  谭佑猛得直起了腰,指了指:眼睛上有东西,你自己去看一下,洗把脸,饭好了。

  谭佑出了屋子,幸嘉心立马扑到了镜子前,眼睛上面何止有东西啊,她的妆花完了!

  眼睫毛晕了,黑乎乎的,眼影也蹭得脏兮兮的,谭佑说的东西,是她的自然版假睫毛,边边已经翘起来了!

  真是惨不忍睹,幸嘉心赶紧丧丧地卸妆洗脸,但一想起谭佑刚才的回答,又高兴起来。

  窗外淅淅沥沥地又下起了雨,南方的冬天一不小心就开启了阴冷模式。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打开了,屋子的温度上来,幸嘉心卸完妆,跑去换了件彩色条纹的薄款紧身毛衣。

  她白,穿色彩鲜亮的衣服会衬得气色很好,幸嘉心盯着自己的胸瞅了瞅,曲线玲珑,还是很好看的嘛。

  她犹豫着要不要再上个素颜妆,毕竟这可是谭佑为她做的第一顿饭,但是楼下的人已经等不及,大声地叫她:好了没啊,菜要凉了!

  好了好了!幸嘉心生怕她生气,赶紧往楼下跑。

  谭佑的脾气可不好了,能提板凳砸人的那种呢。

  饭厅里的灯光很温馨,谭佑大大咧咧地坐在一端,桌上的菜虽然都很日常,但到底也比这个人精致多了。

  幸嘉心想坐得离她近一些,但谭佑把碗筷摆在另一端,幸嘉心只好坐到对面。

  有一瞬间的静默,谭佑看着主人也没有招待的意思,只得自己开了口:吃吧。

  幸嘉心倒是听话,乖乖地端起饭碗,夹了一筷子菜:好吃!

  酸辣土豆丝有什么好吃的,谭佑做饭的水准,也就是能吃而已。

  但幸嘉心夸得可走心:超好吃!

  又夹了两筷子塞嘴里,大口吃饭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像一个精致女博士该有的样子。

  塞腊肉:这个也好吃!舀一小勺青豆:哇!好香!端起汤碗喝口汤:啊啊,好舒服!

  谭佑终于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她冲着饭碗笑了好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幸嘉心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你不问我笑什么吗?谭佑问她。

  你笑什么?幸嘉心从善如流。

  你太夸张了。谭佑指着菜,眼睛弯得像月牙,这些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吃。

  我说的是真心话!幸嘉心瞪着眼睛,为谭佑的怀疑很不开心,你还没尝了,你怎么知道不好吃,你尝尝看,真的超好吃!

  谭佑伸出筷子:我自己做的我不知道

  筷子塞进嘴里,她不说话了。

  幸嘉心直勾勾地盯着她,尝口菜而已,一脸紧张。

  谭佑的表情变啊变,变啊变,逗够了这个小傻子,才开口道:真的很一般。

  她这说的是真话,太一般了,一般地让人觉得这顿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并不是为了享受食物。

  但幸嘉心居然为这句话生气了。

  谭佑低头吃了会饭,抬头才发现她真生气了,饭也不吃了,腮帮子还气鼓鼓的。

  呦,你咋了啊?谭佑想不通。

  不许你说很一般。幸嘉心可委屈,超好吃。

  天呐谭佑很想凑过去摸摸这人额头,是不是发烧烧傻了,记不得这饭是她做的。

  她自己做的饭,她还没资格评价一般般了?

  谭佑停了筷子,皱起了眉:你要干什么?

  她声音冷了下来,幸嘉心一下子就怂了:没,干什么。

  吃饭。谭佑命令道。

  幸嘉心乖乖地拿起了筷子。

  两人进入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状态,两菜一汤,吃得精光。

  谭佑站起身收拾碗筷,幸嘉心抱着自己的碗筷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我就是好久没吃过这种味道的饭了

  这是在解释?多大的事啊。

  谭佑转身接过她手中的碗筷,扔进洗碗池里开始动手洗碗:什么味道啊?

  就幸嘉心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是零食的味道,也不是外卖的味道

  谭佑的手停下来了,她转身看着幸嘉心,很是惊奇:你自己不会做饭,就没有其他人会做饭吗?

  其他人也不会给我做饭呀。幸嘉心说。

  谭佑一时有些恍惚,她沾着水的手指转悠了一圈:你,你多久没吃这种味道的饭了?

  幸嘉心咬了咬嘴唇:九,九年?上大学就没吃过了。

  你都不回家吗?谭佑没有问出这句话。

  幸嘉心的家非常有钱,在初三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件事。

  那时她骑着那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送幸嘉心回家,她的家在他们城里最豪华的小区,那时谭佑就在想,这么有钱的人家,为什么不早早地给孩子做手术,为什么不派个小汽车来接送幸嘉心呢?

  谭佑想起自己家,那个她从来不会带同学去的家。突然就意识到,不管有钱没钱,每个家庭都是有秘密的。

  谭佑不愿意其他人知道自己家的秘密,也感同身受地不会去探求别人家的秘密。

  于是她没再问,只是语重心长地道:要自己学做饭啊,外卖吃多了会变丑的。

  自己做饭省钱这种最关键的原因对于幸嘉心来说肯定是不关键的,所以谭佑选择了幸嘉心这种小姑娘一看就很在乎的东西。

  果然,幸嘉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半晌,呆呆地哦了一声。

  谭佑冲她挥挥手:出去吧,别在这站着了,碍事。

  幸嘉心乖乖地出了厨房,谭佑又道:去把桌子擦一下!

  好。幸嘉心跑去收拾桌子。

  跟养了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儿似的,谭佑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等她洗完碗出来,一看窗外,天色竟然已经黑了。

  冬日里白天短,这会又下起了雨,谭佑真不敢相信,出了趟搬家的活,竟然生生地从早上干到了晚上。

  她预备走,看一看这空荡荡的大屋子,又有些不放心。

  于是停下来,把之前该装的灯泡装了,甚至把家居用品都归了位。

  搞得跟是自己家似的。

  谭佑又叹了口气,要是自己有这么大的房子就好了,她一定卖了换钱。

  最后,当天色完全黑下来时,她终于要走了。

  幸嘉心跟在她屁股后面,一直跟到了玄关:天好黑,还下雨

  谭佑挑挑眉:你怕?

  我不怕。幸嘉心挺诚实,我怕你

  怕我什么?

  开车危险。

  这点雨算什么。谭佑笑了笑,凌晨一点,暴雨,我上过盘山路。

  唔。幸嘉心的嘴巴瘪起来,一低头,委屈吧啦的模样。

  谭佑没忍住,抬手摸了下她脑袋:不要随便留人在家里住,晚上关好门窗。

  你不是随便,你是朋友。幸嘉心就着这个姿势,将自己栽进了谭佑怀里,再见。

  漂亮姑娘的身子软乎乎热乎乎的,头发丝在谭佑脖子上搔动,跟挠痒似的。

  谭佑的手还在她脑袋上,顺着头发滑下去,落在背上,掌心温热。

  小时候她没拥抱过幸嘉心,没想到多年后,竟然这样接二连三,承受了这腻人的亲密。

  小傻子到底是不一样了,谭佑用力搂了搂她:好了,再见。

  为了确定这姑娘不是真的傻,谭佑还特意问了一句:您是博士吗?

  姑娘回答:是啊。

  然后又急匆匆加了一句:但我年龄不大的,和你差不多。

  谭佑不知道姑娘怎么得出的这个和你差不多,在谭佑看来,她和姑娘差太多了。

  姑娘的皮肤细腻得跟剥了壳的熟鸡蛋似的,谭佑的就是没剥壳的。

  姑娘的眼睛水灵灵的跟汪秋潭似的,谭佑的眼睛就像是走完了人生的春夏,停在这萧萧瑟瑟的秋天,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掉完枝头所有的繁茂。

  谭佑在回车队的路上一直想不通,想不通这姑娘为什么对她这么信任,难道就因为第一次见面她抵触她,而她帮了她?

  她也更是想不通,自己一个混迹江湖已久的老油条,碰到这种傻里傻气可以大宰一笔的单子,竟然花了快二十分钟的时间跟那傻姑娘讲清了所有废料处理的门道,然后说清了自己的抽取比例,最后还问了一句:你看多不多,觉得多的话我再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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