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紫荨真心误会他们了,萧战纵然真的想做些什么,也不会在这个当口。
他不过是见她同他分开时没有露出半点不舍,心里有些不快罢了,而他从来都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这会儿将人拉到怀里,满足地轻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又俯身凑到她脸上,小心翼翼地轻轻啄了啄,才肯罢休。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般亲密,但是羽墨还是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整颗心跳得快极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了似的。
“你……你这是做什么!”被人扣在怀里,羽墨连发怒都有些软软的,听起来更像是撒娇似的娇嗔。
“我亲亲我的未婚妻,怎么了?”萧战装傻充愣,却是没有松开手。
“你……你放开我。”羽墨被他扣在怀里,身子动弹不得,几乎是本能地便抬起了脚。
萧战是何等的身手,几乎在羽墨抬脚的瞬间,他便伸出一只手压住了她的双腿,这么一来她整个人都仿佛躺在了他的怀里。
“丫头,你这是投怀送抱?”萧战的笑声流泻而出,低低的略带着些沙哑,和平日里的温柔语气不太一样,多了几分魅力。
“我没有。”羽墨气急,她引以为傲的武功,在马车的空间里根本施展不开。
当然,就算两人是在外头,她也未必能打得过萧战,不过此刻她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个问题。
“你给我松手。”羽墨不敢大声,毕竟这会儿已经到了苏府外头,而她的侍女和他的侍卫都在外头候着,她哪里敢大声叫嚷。
“恼羞成怒了?”萧战勾唇一笑,邪气得很。
“松手。”羽墨压低了声音,还真是恼羞成怒了。
原本不过想亲亲她的萧战,这会儿却是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来了,这丫头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难得会有此事这般害羞又生气的模样。
“我有什么好处?”萧战煞有其事地淡笑,认真地看着她,“你亲我一口?”
这人!羽墨在内心不停腹诽,到底是谁说这人温和好脾气的,让他站出来!
这丫的根本就是个腹黑到全部黑透了的货!流氓!色狼!
见她满脸涨得通红,不敢大吼大叫,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得萧战心头发软。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萧战见好就收,总是不可能真的把媳妇给气着,虽然他还真是很期待她的主动,不过来日方长的,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羽墨倒是真心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说松手就松手,她倏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气愤地瞪他:“萧战你……”
“小姐你没事吧?”紫荨又在外头唤了一声,不过这一次声音轻了一些,像是害怕打扰马车里的两个人似的。
“没事。”羽墨中气十足地回了一句,随后恶狠狠地瞪了萧战一眼,立刻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连再见都没有说,便怒气冲冲地往府里跑。
萧战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好像闯祸了呢,没忍住把媳妇给气着了。
“少爷,我们回宫还是回府?”马车外头是萧战的侍卫。
“唔……回府吧。”他想了想,羽墨的性子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明日再见到她便没事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惹恼了媳妇总该有些表示,萧战默默暗忖,他的库房里还有哪些能让小丫头喜欢的东西?
上次给她找的剑谱她似乎挺喜欢的,要不然再去给她弄几本剑谱来?
哦对了,她好像对伤药很熟悉,要不然回府看看库房里还有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什么的给她送去。
萧战只觉得自己真是太欠了,知道自家媳妇容易炸毛,他还有事没事地去逗弄。
一边思索着,一边一路回了萧府,而后他便一头栽进了仓库,选了好几样他觉得不错的东西,让人给羽墨送去,想着那丫头总该原谅他了吧。
结果谁知道,他一回到屋子里,脸色便沉了下来。
“谁在那里?”萧战是个多敏锐的人,他几乎一进屋就察觉到了,他的房里有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藏在他的床上。
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人回答他。
“出来。”萧战又低喝一声,他明显地感觉到,屋子里有人喘气的声音,而且这喘气声……
萧战的脸色更黑了,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是女人的喘气声。
气氛凝住,萧战不说话也不动作,立在原地,视线落在某处。
房间安静地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终于,他的床上坐起了一个人,一个衣衫半开,只着了肚兜的女子,只见她面色潮红,白皙的胸脯上下浮动,喘息声便是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
“程筱染。”萧战念出这个名字时,不带半分情绪,冰冷地几乎能瞬间将人冻住似的。
“阿战……”这是为数不多的萧战叫她名字的时候,即使他冷冽的目光几乎能将她射穿,程筱染仍觉得是值得的,只见她颤巍巍地支起了上半身,见他不动,便咬了咬牙,又颤抖着下了床,只是她仿佛浑身没有力气似的,双脚一着地,便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这一地的迤逦,几乎半裸的身体,只一层薄薄的纱衣盖着,白皙修长的大腿露在外头,三千发丝皆是披散开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我见犹人。
“胆子很大,敢爬上我的床,还敢对我下药。”萧战的声音冰冷至极,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仿佛她是那最卑微的蝼蚁,“程筱染,为了成我的女人,你连尊严都不要了?”
他们从小就认识,虽然萧战待她素来不冷不热,但是却也知道,这个表妹向来是个清高骄矜的性子,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竟然会半裸着身子跑来他的房间,这是准备勾引他?
空气里似乎夹杂着某些甜滋滋的味道,萧战不擅医毒,却是个相当敏锐的人,此时自然是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再见到浑然无骨的程筱染,便立刻明白了。
显然,她用了最偏激的方式对他下药,而散布在空气里的媚药,最先中的自然是她自己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声,萧战不用回头都能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呵呵,果然府里府外都是一样的,算计人的把戏还真是龌龊!
萧战微微眯起眼,危险的视线落在程筱染的身上,他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为什么这些人不愿意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