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似乎明白了王熙河的意思,拿起手边的狙击镜在手里把玩,一边挑眉看着王熙河的眼睛。
王熙河吊了吊眉毛“我觉得这么重要的战略计划,还是等明天大家都睡起来再说吧,毕竟都睡下了,咱俩也该准备准备睡觉了,明天起来再说别影响人家休息。”
江南翻(身shēn)做起,目光沉沉“我发现你正经的时间就没有超过三分钟。”
王熙河朝着江南浅笑,也不管江南脸色怎么样,回头看喻景东的时候喻景东也已经慢慢坐了起来,手里把玩着
巨蟒。
王熙河半吞了一下口水,看着喻景东手里的巨蟒去说服自己不要害怕,想着就准备撑着(床chuáng)要往后撤几分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三月的思维。
三月并没有给王熙河传递什么,最起码王熙河没有解读出来,可是王熙河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三月以后又侧目去看喻景东指尖的小蛇的时候,就奇迹般不觉得害怕了。
那种感觉王熙河有点解释不了,看了一小会儿以后王熙河就撑着手臂让自己倚着墙壁坐好,特别是他还朝喻景东的位置上移了一点。
文理眼睛看着喻景东手里的战兽,还有王熙河的目光,一开始他就敏锐地发现王熙河好像有点紧张,再看了三月一眼以后王熙河周(身shēn)气质一变,便察觉不到半点紧张了。
“如果明天能抽中我们荒野基地的话,那就按照指挥的战略,随便打都能赢。如果明天抽中经典基地和原始森林类的其他任何一种基地,那我们就履行三比一的策略。现在演习越来越严格,以前就算是有点漏洞现在也都被规避掉了,最基础的面部模糊技术可能在我们降落到某个基地的时候就被打开了,但是针对我们的人却能找的准我们的定位,我觉得不单单是仪器,首先要是有什么特别的一起我觉得文理一定是可以发现,那是既然不是高科技的问题,那就说明,有人认识我们的战机,或者人数。”王熙河脑子里是一个巨大的停机坪,有许多小的战机和一个大的无人机“会有人专门观察我们的人数,然后上战机以后也要跟踪,跳伞降落的时候也要跟踪,更有甚者,说不定一个队伍搞不定的时候他们还有可能搬救兵。那我们也可以搬救兵啊,毛宁的队伍里何小黑和肖重阳总是在的,另外两名战士是谁我暂时还不知道,可无论是谁,在被压制的时候我们都可以一直对外,他们一帮人欺负我们,那我们也喊一帮人欺负回去不就完了”
文理觉得很有道理,每次王熙河一准备闯祸或者有什么新奇电子的时候文理都会觉得十分有道理。
而在喻景东这里,他忽然就觉得,那些他们觉得不怎么可行的办法被王熙河说出来以后就变得十分得当了。
江南也觉得,队伍里有王熙河这么一个灵活的战友,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三加一,明天我们要假装还是三个人,我跟大东还有江南一起下战机,文理你就藏好,等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听我们指令,我们让你下来你再下来,无论我们跳伞到哪里,你都跳到附近的高地。”王熙河说得十分认真“他们怎么欺负我们,我们就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shēn)。然后你去观察到底有多少人在围攻我们,你们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我们就四对五,你们要觉得憋屈,那就十对五,说不定人家也是十个人那就是十对十呢。”
王熙河把话说得很轻松,这些事(情qing)本(身shēn)坐起来就不难,前两次的演习他们的确跟毛宁在一个基地上,毛宁的加入给何小黑和肖重阳不少帮助,以至于他们的成绩提升也也很快。演习结束以后何小黑还十分兴奋给喻景东汇报消息说毛宁的实力真不是盖的。
可不是嘛,王熙河挑来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对于明天的演习他们也并没有了太多,首先第二天的演习地点还没定,这样一切都是为时尚早,就算提前定好了计划也不一定能赶得上变化。如果那帮在原始森林的战士去了他们陌生的基地也能压着他们尖刀小队打的话,那就说明别人却是有两下子。
或者换句话说,那帮会(阴yin)人,心术不太正的人可能的确更适合完成一些不入流的艰巨任务。
喻景东他们四个都是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从小就是在正儿八经的家教下长大的,接受的也都是精英教育,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本(身shēn)就不入流。
但是1017组织的人不一样,那帮人跟喻景东他们学校虽然只隔着一堵墙,但是无论环境还是教育都是天壤之别的距离,可能小小年纪的时候为了食物就可能会大打出手,到哪儿哪儿都是勾心斗角。
任务这东西,总是要交给更适合的人做,你的实力再强,专业不符,那也是白搭。
不过这天晚上,整个宿舍都睡得很沉,几场演习下来,他们虽然都赢了但是赢得很辛苦,只要有演习视频,明眼人一眼也都知道是谁更厉害,对方轻轻松松玩着(阴yin)招就可以拿一个第二名,再反观第一名,兢兢业业。
现在他们没有合适的宜居星球,未来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想象不到的困难。而王熙河(身shēn)在尖刀小队倒是给力喻景东和江南难得的心安。就像有人说,恶人还需恶人磨一样,现在王熙河失忆了,倒是让他们因祸得福有的办法去对付那帮不怀好意的人了。
所有人都睡着了,王熙河听得十分清楚,只有他还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今天晚上大家的呼吸声似乎比往常要更大一些,心放下了以后,呼吸就会变得真实。
三月在王熙河被子上蠕动,似乎也是睡不着,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它似乎可以察觉到王熙河内心的纠结。
现在尖刀小队面临的困难可能不算是困难,就好像一个要领奖牌的运动员在路上碰见了一个嫉妒他有奖牌失败者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