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北古还没歇半个时辰,头曼便号令大军,要发兵雁门。
军师虽然知道这样不妥,但终究没敢在头曼盛怒之下站出来劝阻。
就这样,用了三个时辰集结大军,在次日清晨时,头曼身着皮甲,亲率二十万大军,朝雁门发起了进攻。
为了教训韩信,一雪前耻,他除了给北古留了一万人,其余将士全部带去了前线。
“单于大人,我们只留这点人守家,会不会有点冒险?”
刚启程没多远,匈奴军师就十分谨慎的分析道,“此次我们动用了全国九成以上的兵力,如若战败,将有亡国之危!”
“战败?”
头曼闻言不屑一笑,指着身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军道,“昔日蒙恬夺我河套,将我们赶到北古这苦寒之地,如今为了防止我们反击,更是不惜劳民伤财修筑长城!”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此战越早打越好。”
顿了顿,头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如今秦国内部矛盾严重,所以就算我们最后战败,只要诺敏得手,杀了扶苏,那这河套还是我们的!”
在他看来,此战无论输赢,都不亏!
若胜,可直接南下,夺回河套平原。
若败,可退回北古,让李斯应诺将河套割于匈奴。
“单于大人英明!”
见头曼心意已决,匈奴军师识趣的恭维一句,便不再废话了。
他早前因为自身过错已经丢了雁门,惹得头曼颇为不满。
若此刻再固执己阻止头曼发兵,恐怕非但拦不住,还性命难保!
匈奴二十万大军浩浩汤汤的,从匈奴北古出发,直逼上郡雁门而去!
……
与此同时,匈奴北古!
看到头曼带着大军火速离去后,诺敏立刻凭借自己矫健的身姿,与特殊的身份,来到了头曼营帐之中。
“他会把东西放哪呢?”
望着营帐内杂乱无章的陈设,诺敏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
她虽不是第一次来头曼营帐,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乱。
而且里面还充斥着酒味,极其难闻。
屏住呼吸,诺敏快步走到熄灭的火炉前,想看看有没有被烧掉的痕迹。
用偃月轮扒拉半天,里面除了烧焦的柴火,再无其他。
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那封书信没被销毁,但在不在这间营帐里,还不好说。
毕竟以头曼的性格,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是有可能带在身上的。
抱着一丝侥幸,诺敏纵身来到木塌旁的案牍前,准备一探究竟。
可就在此时,她身前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喝声,“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抬头看到胡姬是孤身前来,诺敏拍拍手,笑着回答道。
“这里是单于的营帐,岂是你可以私自前来的地方!”
说着,盛怒的胡姬便要喊人。
可她话还没来及说出口,纵身而起的诺敏,便将她扑倒在了地上。
“你……你要做什么?”
被诺敏摁在地上,胡姬神色惶恐的质问道。
此刻她呼吸及促,吓得是花容失色,完全没了往日在众将士前,母仪天下般的威严。
“你不是说单于是跟秦国官员合作,所以才要我暗杀掉扶苏公子。”
将淬毒的偃月轮抵在胡姬脖颈上,诺敏厉声质问道,“那单于跟秦国官员合作的证据呢?”
“什么证据?”
脸色刷白的胡姬闻言后,如戏精附体般,不停的摆手解释道,“我根本不知道,那都是单于大人的事情……”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说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死牢里去!”
厉声打断胡姬的话,诺敏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冷笑。
匈奴军营的死牢,关押这一个嗜血成性的杀人魔,他平生最喜欢折磨女人,一点一点的把女人折磨死,然后生食其肉!
胡姬闻言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指着案牍方向道,“那里有封书信,是秦相李斯写的!”
她宁愿自杀也不远去死牢,那个恐怖至极的地方。
所以在听到诺敏说要把她扔到死牢的时候,胡姬瞬间怂了。
在军营生活的这几年,胡姬亲耳听到过无数次,从死牢里传来的凄厉惨叫,也亲眼见到过无数次,从死牢中运出来的森然白骨!
直到此时,她还觉得历历在目,声音犹在耳畔!
“你去拿!”
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胡姬揪起来,诺敏没好气的命令道。
“好……好!”
被吓丢了魂的胡姬闻言,立刻跑到案牍前,将那封书信拿出来递给了诺敏。
“这样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颤颤巍巍的扶着木塌站稳,胡姬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试探着问道。
“放过你?”
诺敏闻言不屑一笑,然后一掌打在她于玉|颈上,很是不爽道,“当初单于要杀我族人时,你怎么不请求放过他们?”
胡姬只觉眼前一黑,便应声倒在了地上。
确认书信无误后,诺敏将其装在怀里,然后从附近找来一根麻绳,把身材高|挑的胡姬给捆了起来。
“但愿扶苏公子喜欢。”
顺势将胡姬扔进麻袋里,诺敏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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