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抬头看见熟悉的面容。
“小雨,别怕,站在我身后。”风逸一轱辘站起身将我从地上拽起,用手臂护着我躲在他后面。
刚才和他打的孩子以及后来包围我的都向我们走来,不远处的付景轩也抽身来到我身边,三个大人(我算个拖油瓶)想对付一群功夫了得的孩子,真的太难了。
“李风逸,你保护雨荷,我来对付他们。”付景轩擦了一把脸上的污渍,解开两颗衣扣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嗯,你去吧。”李风逸爽快的答应,把我和付景轩都被闪了一下。
“李风逸,这些都是你的学弟学妹,你就不好管一管?”付景轩收起架势质问道。
“我一个都不认识,和我们闹闹无所谓,如果伤到小雨,麻烦你出手狠点。”
“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事别来找我麻烦。”
我拽了拽付景轩的衣袖,为难的说道:“呃,怎么说也是孩子,别给打坏了。”
“我尽量。”
他说完走上前,一左一右各来一个小孩,动起手才发现,一对一勉强维持,一对二完全不是对手,甚至毫无反击的余地。
‘二十七’和高个女孩助跑几步朝风逸踢来飞腿,还好他有特殊能力,轻松将二人拽倒在地。
这次走来七八岁梳小辫的男孩,他依旧闭着眼睛,靠周围的环境变化和风逸对峙。
我的身后又靠上来两个,慌忙躲避时竟远离了风逸身旁。
完蛋了,这就是玩老鹰抓小鸡,小鸡还落了单。
好在我腿比他们长,在空地上玩了命的跑,开始还行,跑着跑着就没了力气。
一只小手抓住我的衣角,拖慢速度,另一个孩子还有五秒抵达战场。
就在我再次感到绝望的一刻,杨杨出现在我面前。
他冷冷的开口说:“这女人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不要难为她。”
那两个孩子相视一眼,回道:“规矩就是规矩,你来到课上也得遵守。”
我真的有些生气了,转身拽开拉着我衣角的小手,大声吼道:“反了你们了,看你们把大人都欺负成什么样了?是不是没父母管教就能无法无天,姐姐我生气是非常吓人的!!”
孩子们听见我的话都停下手,神情越发愤怒,我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
杨杨小声说道:“爷爷最后收的这些孩子都是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呃···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
道歉弥补不了我的错误,所有孩子都朝我跑来,其中快些的几步就能到我身前。
“小雨!!!”
“雨荷!!”
我听见李风逸和付景轩的呼喊,但我已经被掩埋在愤怒的火焰中,抱着头蹲在地上等待最终审判的到来。
“铛~~~铛~~~铛~~~~”一阵清脆的铜钟声响起,仿佛突然解除了魔咒,孩子们收回即将落下的脚,三三两两的走进一间旧宅里。
杨杨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你运气很好,已经到了下节课的时间。”
“真的吗?他···他们不会杀回来打我了吧。”
“要是你一直在这里等到下一节活动课,他们会打足你四十分钟。”
“都是什么熊孩子,这么教育小孩不会出问题吗?学堂的管理制度真的需要改一改。”我平复心神深吸几口气,为刚才自己的怂样找各种理由。
风逸和付景轩来到我面前,上下看了看,询问几句有没有哪里受伤的话。
就像杨杨说的,我运气好,除了受到点惊吓,哪也没伤到。
这次来学堂该问的都问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我们没有继续待下去,从旁门离开。
迈步走出门槛的一刻,我有种回归现实的感觉。
浊清堂是一个把奇奇怪怪的人聚集在一起的地方,说着平常人听不懂的话,遵守着平常人不能理解的规则,不是天才,就是疯子。这里充满神秘且危险,吸引我想一探究竟可又感到惧怕,尤其是它的主人,我不敢妄下判断,是好还是坏,因为人心本就是很难猜测的东西。
杨杨将我们送到门外,突然扔出一个物件,付景轩下意识的抬手接住,看了眼,竟是一把车钥匙。
“前面拐角取你的东西。”
付景轩皱着眉心一脸不悦的瞪着杨杨,我劝说道:“一会儿和你说,车子还了咱们就开回去。”
“嗯。”
我和风逸开着来时的豪车,他独自驾驶这台丢失已久的越野车,一前一后去往风逸的出租屋。
冯健不在,他们俩洗了洗身上因为打架遗留的污渍,我还算干净,于是在厨房做了点吃的给风逸和付景轩填饱肚子。
我们边吃边聊,我遵守承诺只把杜秋水于嫚嫚以及付景轩的遭遇讲出来,后面答应不告诉任何人学堂存在对立关系的天芒学府只字未提。
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我建议以后风逸再收到古老师委托的信件慎重选择。
投石涟漪那些不该我们去做,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如果因为我们导致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会内疚一辈子。
倪鹏口中不存在的时间在飞逝,地球按照自己的规律运转,人类栖居在它的身上肆无忌惮啃噬它的身躯。
他和我说过的话时常出现在脑海中,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回想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再多听一点。
我利用春节假期看完了买回家的书,还有古老师亲传的那本关于夫妻相处,养儿育女的故事书。
李风逸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看书他看我,大年初三父亲就因为工作需要去了外地,家里只剩我们,越发的像一对结婚已久却恩爱如初的夫妻。
为了迎接明天的复工,我和风逸买了火锅材料准备在家里大吃一顿,回家的路上看见越野车停在小区门口。
“付老板来了。”我悠悠的说道,风逸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驾驶室的门推开,付景轩从车内下来,他剃了个精神的短发,穿着高档休闲西服,气质恢复到了夜店没出事之前的状态。
冷冷的眼神酷到极致的表情,还是那个目中无人的付老板。
“你过来怎么没提前打电话?”我边问边走向他。
“说了过年到你家拜访,今天才抽出时间,风逸,帮我把车里的东西拿楼上去。”付景轩绕到车后把后备箱打开,我们走到近前一看,堆如小山的礼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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