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集团。
离落赶来的时候,所见的便是陆明琛接起电话的瞬间,眼瞳的颜色渐渐渲染成了黑色,整张脸冷冰冰的。
因为办公室里的窗户开着,凉飕飕的风吹了进来,让室内的温度瞬息降成了冰点。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电话两头维持了五秒的沉默。
陆明琛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这才觉得窒息感消失了不少,他捏着手机的指骨泛白。
即便他没有开口,离落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世上,唯独只有一个人会让他失去了理智。
那就是陆太太!
电话那头传来了疯癫的笑声,声音里似乎带着愉悦,而这样惊悚的声调,让陆明琛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像要僵凝了一样。
“她就在我身边,陆三爷,你的女人美好得令人疯狂!”电话这头的麦克转头看向躺在宽敞后座上的苏醒,她清透的眼眸,在暗夜里如此明亮。
令他刻意在声音里渲染的动机,无处遁形。
尽管嘴上被缠绕着一圈圈胶带,但苏醒倔傲冰冷的眼神依旧让男人心头微紧。
麦克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见到苏醒,这个当初为了救陆明琛,不惜拿军刀刺穿自己手掌的女人。
那一次过后,麦克对她念念不忘。
这样子的女人要是能得到,真他妈一定很爽!
时建民找上自己合作后,以苏醒为代价,加上因为边境的生意,陆明琛处处与自己为敌,他早就不爽了。
所以这场交易,很快就达成了。
看着身边的女人,他那个心痒痒的,如果不是还要取陆明琛的命,他一定立马尝尝这女人的滋味。
野性又倔的女人,还是陆明琛的女人,还没尝,麦克光是幻想都觉得小腹一阵发热。
陆明琛紧咬着牙根,周身带着愤怒的杀意,“别动她,你要什么条件,随便你开!”
那头传来一阵大笑声,“陆明琛,真够爽快,我要的就是你的命!”
麦克隐于黑暗之中,纯黑工字背心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极为健硕,加上西方深邃的五官,因为这笑而显得极为狰狞。
“把她放了,我给你这条命!”男人话锋里带着冷意,听得那头的麦克一阵疯狂大笑。
“你这条命我要定了,而你的女人,从上次见面到现在,我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哪能说放就放?”麦克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眼里全是浓浓的野心。
等说完这句话,他滑动了手机屏幕,直接挂断了这通电话。
陆明琛拿着手机僵在了原地,心口处像是有双手掐住他的命脉,压抑得无法呼吸。
他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离落,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才的通话,离落追踪到了信号,不过却很弱,他并没有定位到确切的位置。
“找,让所有人都出去找,我要保证她是安全的!”
陆明琛此时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攥紧的拳头愤怒的砸向面前的落地玻璃。
只听到‘吱吱’的声音响起,玻璃裂开了蜘蛛纹路。
玄风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离落给阻止了,任凭陆明琛一拳又一拳砸上去,直到玻璃哗啦啦的碎了一地,直到他的手鲜血淋漓。
他并没有因此休止,狂怒还有急躁模糊了他的理智,大步朝前咆哮了一声,将茶几扳倒在了地上。
玻璃崩开随处乱飞,慢慢的扑洒在硬实的地板上,像是一颗颗闪亮的钻石,也像极了苏醒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睛。
理智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早已不存在,只是用着十足十的力度,发泄着自己的不安和狂怒。
…
“晴儿…你没疯…你是装出来的,是不是…”江淑容虚弱的躺在地上,苍白的唇微微张合着。
而她的脑袋上不停的淌出血水,形成一股水柱,渐渐的流到了纪温晴的脚边。纪温晴浑身还在颤抖,整个人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就这样不发一语的看着江淑蓉对自己伸出手。
曾经那个疼爱她的母亲,如今苍白无力的躺在自己面前,她的心里,已经说不出什么感觉了。
“就算你不是妈亲生的妈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江淑蓉轻声啜泣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纪温晴手里拿着的水晶烟灰缸,‘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原本精致的五官,也随着眼前一片猩红而煞白。
“妈从来就不怪你妈就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像从前一样!”
直至此时,纪温晴突然哇一声大哭了起来,“妈,妈你会没事的!我现在,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纪温晴呆滞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了起来,她迅速的弯下腰来,抱着地上的女人嚎啕大哭。
“妈你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在失去你。”
江淑蓉无力的被她抱着,双手沿着她的脸滑落下来,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见此情形,纪温晴整个人彻底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之中手机从身上掉落,哐当一声极为响亮。
她颤抖着双手捡起手机,叫了救护车,整个人软绵绵的坐在地上,像疯了一样大叫起来。
“妈!”
夜幕静临。
陆明琛居高临下的站在阳台上,俯望着整个云城的夜景。
他派出了枭狼部落所有的成员,几乎翻遍了整个云城,却依然没有找到苏醒的踪影,就连整个云城的监控,也都没有拍到麦克的出入记录。
这让他极为绝望,更是暴躁不安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意。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陆明琛绷紧神经快速接起了电话,出乎他意料的是,电话那头并不是麦克阴冷的声音,而是纪亦辰联系不上苏醒,才打到他手机上来。
“三爷,苏醒的手机打不通,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我妈受伤住院了。”纪亦辰慌张的声音传来。
陆明琛闻言,深谙的眸子里,瞬间布满了寒冰冷意!
江淑蓉受伤了?
他死死的抓住了手机,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三爷,你在听吗?我妈可能已经撑不久了”那头的声音,由起初的慌张,渐渐的变得沙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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