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总裁办。
陆明擎坐在真皮旋转座椅上,一双锐利如钩般的黑眸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
倏然的,他勃然大怒的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紧握着的双拳,可见青筋暴起。
“陆明琛,你以为我会让你得意吗?你以为你能顺利举办这个婚宴吗?”他脸上布满了狰狞骇人的冷笑,一拳头狠狠的击打在办公桌上。
放置在一旁的热咖啡喷溅了出来,几滴飞溅到他一袭黑色真丝衬衫上。
“很好,既然你想让小哲回来,那我就成全你。”
他倒是要看看,三日后的婚宴,该会有多么的精彩。
时氏集团。
纪温晴压根就不在乎陆明琛为苏醒举办了什么盛世婚礼,她现在满腹的心思都用在了陆茂哲要回国的消息上。
那个男人答应过自己,只要她闹翻了婚宴,让苏醒离开陆明琛,他会同意她和陆茂哲在一起。
机会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不把握。
她是那么的爱陆茂哲,就算他如何厌恶自己,她都要不计一切的得到他。
目光落在屏幕上,纪温晴嘴角一勾,握紧的拳头骨节泛白。
突然,一条彩信传了进来。
紧随而来的一通电话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纪温晴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纪总,您让我们办的事情妥当了。”
“很好,好好的伺候他,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再去和你汇合。”纪温晴嗜血一笑,眸中闪过几缕杀意。
“纪总,那――”对方显然还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再次开了口。
“五百万我已经打到你的卡里,记住,拿钱做事,若你敢泄露半句的话,你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纪温晴挂了电话打开彩信,看清楚上面的照片后,脸上邪冷的笑意越发浓烈了。
她纪温晴绝地重生,那些伤害过自己的,看不起自己的,侮辱过自己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时氏新别墅。
时老爷子的目光同样落在电视屏幕上,倏然的,他愤怒的将电视关掉。
双姐儿坐在身旁,为她斟了一杯茶水送到他面前,“您真打算让小姐嫁给陆三爷?”
时老爷子浑浊的黑眸看向她,难掩怒意道,“我不想又能如何,那丫头硬要嫁给陆明琛,我能阻止得了她?”
“小姐对三爷用情至深,一时被迷惑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我担心――”双姐儿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压低了声音,“我担心小姐要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联合外人来对付时家。”
今天苏醒故意套自己的话,很明显她发现了什么了。
如果让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对于时家来说极为不利,更有可能造成致命的灾难。
“别担心,那丫头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就算有陆明琛背后出手,当年的痕迹都被我抹除了干净,只要你咬口不承担,这件事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时老爷子伸手抓住了双姐儿的腰,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浑浊的双眸布满了阴冷的笑,“好好伺候在我身边,只要我老头子还有一口气在,荣华富贵都是你的。”
双姐儿软软的倒在他身上,忍住心底里的憎恶,娇吟的笑起来,“我能有今日全都是时老给的,这辈子都只会对您忠诚。”
“你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要走冗朔和权笙的歪路,否则,我会让你死得比他们还惨。”
说完,老爷子扬唇狰狞的笑了起来。
双姐儿咬了咬唇,强行压下心里头的恨意,攀上了老爷子的脖子道,“您能给我想要的,我怎么会背叛您呢。再说还把少奶奶这么重视的玉镯子送给了我,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时老满意的拍着她白嫩的手,笑容更加阴冷了,“我就喜欢像你这么听话的女人!记住,好好的看住晴儿,别让她破坏我的计划。”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眼见就要成功了,怎么都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没错,十八年前是双姐儿送苏醒去的孤儿院。
不过是在那场大火过后的第七日。
没人能想到这七日都发生了些什么,理论上来说,苏醒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孤儿院活了过来了。
甚至长得今日这般水灵,这么健康。
“时老,您善于运筹帷幄,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就算是陆明琛,也只能乖乖的成为您的棋子任由您摆布。”
这种赞美的话,男人都爱听。
青壮年的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在床上得到满足。
可对于时老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野心的满足足以拼比一切。
时老朗声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柔软,在她妖冶的红唇上印下一吻,然后贴近她耳边道“双姐儿,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吗?”
他活到了这个年纪,女色早已不是诱惑,唯一能得到他青睐的是,足够的手段和野心。
双姐儿就是这样的女人,有智慧有野心有胆量,最重要的是,她还有能力。
当初他患上癌症,这一切也都是双姐儿在背后弄虚作假,没人知道双姐儿真正的身份,那是与傅辛白(傅铄的父亲)同门师兄妹。
只是因为双姐白当年犯下大错被逐出师门,渐渐被人们所淡忘,这才让他得到利用她的机会。
双姐儿在医学科研上同样造诣不浅,想要鱼龙混珠并不是难事。
为了让苏醒回来时家认祖归宗,他才演了这么一出生死离别的大戏,只是没想到陆明琛会爱苏醒这么深,竟然为了救他还请来了国际上最有权威的医生做手术。
可惜啊,当初为他做手术的那些人都被放倒了,真正为他动手的,是双姐儿。
在聪明的人都有软肋,陆明琛聪明三十年,却因为苏醒而变得糊涂。
终有一天,也会因为醒醒,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时老本无意伤害他性命,可若是他坏了自己的计划,他也留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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