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手肘搁在窗沿支着额头:担心顾久?
南音侧头看他,顾衡温淡道: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房间,我猜你是去了祠堂,还没来得及走,警察和大哥大嫂他们就来了,你只能躲起来。
既然说到了这儿,南音也想问:照片,视频,是不是你做的?
顾衡荒唐得将手都放下来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丢我自己脸的事?
是啊,这么丢你的脸的事,你的反应却这么平淡,就给了我一种你早就知道的感觉。而且监控视频,她第二天早上就格式化了,按理说不可能流出。
除非,是早就知道她和顾久的事,一直盯着她的动静,得知顾久抱走她,第一时间拷走视频。
南音唯一的怀疑对象就是顾衡。
我确实不怎么意外,我四年前就知道你们的事,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结婚,旧情复燃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算是情理之中。顾衡推了下眼镜,我又不是一惊一乍的人,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惊慌失措?
后半句,南音颇为赞同地点头:这倒也是,哪怕是那天那件事发生后,你的第一反应也是跟我再签一份协议,而不是把我送去医院。
顾衡的脸色微微一变,南音一晒,冷眼看向窗外,对他那个解释不置可否,按下一点车窗,深冬的风微凉,她语调也无甚温度:顾久的情况怎么样?
早上顾衡已经说过顾久醒了,南音不会重复问已经知道的事情,所以这个‘情况’,问的是刑事上的。
顾衡已经恢复如常,道:杀人的证据比较充足,我们也跟律师聊过,想要顾久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很小,只能在量刑上争取轻判。
顾家那么有人脉,这件事‘活动’不下来吗?南音声音压低。
顾衡笑:当然可以,只要让报警的人不闹了,警局那边再上下打点打点,无非就是花点钱和走点关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压下去了。
南音心头刚刚一松,顾衡的话语便转了折:但我大哥怕是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
南音皱眉:顾久是他亲儿子,他忍心看着他去坐牢?
你昨晚不是也看到了,我大哥的性格就是那样,你这个受害者还没说什么,他就抡起凳子砸下去,那三下把顾久打得内脏出血,肋骨都险些断了,还有动家法,跪祠堂,几乎要了顾久的命,他不是个慈父。
顾衡手指在唇下来回摩擦:说好听点是刚正不阿,说难听点是脾气暴躁,如果没有前面那件事,他可能会救顾久,有了前面那件事,在他看来,顾久已经无可救药,他宁愿让他现在付出代价,也不想他以后做出什么事连累顾家。
所以这次要是证据确凿的话,肯帮他请个律师争取轻判就很好了,不可能为他打点开脱的。
前面那件事,指的是谜奸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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