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打扫了身上尘土的姬儿,摸了摸并不疼的脑袋,问道:“如果是伦敦的事情,自己出手也说得过去。不过伦敦外的事情,何必亲自动手?”
安迪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始讲一个故事:“根据皇家海军从赛里斯帝国带回来的情报,那里的官僚体系已经完全被腐蚀了。
就算被皇帝朱笔勾决的罪犯,有钱的话,也可以不死。”
姬儿:“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花钱买命,花钱找个愿意卖命的,然后买通狱卒,临刑前晚上换人。反正囚犯蓬头垢面是正常的。刑场上所谓验明正身,不过是走个过场。只要囚犯自己不乱喊话就行了。”
姬儿点点头:“还好,总算英格兰并不大。”
这话说得过于实在,其实算上苏格兰和爱尔兰的话,英国还算是欧洲大国。
不过英国直辖的地区,其实也就英格兰和威尔士――苏格兰以前是英格兰人贵族的半殖民地,现在取得了半独立的地位,现在爱尔兰是英格兰人贵族的殖民地。
仅仅计算英格兰和威尔士地区的话,实在不算大。
因为证据确凿,这一次得到必要之恶支援的廉政公署直接动用了诚实药剂进行审问,很快将当地的警局以及市政厅人员,包括市长在内的大量**份子一网打尽。
根据这些人的情报,廉政公署连同后面赶来的警察还打掉了当地的几个黑工厂和地下妓院。
抓捕各类罪犯一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能上绞刑架――流放新大陆当契约奴也看犯了什么罪,重罪肯定是绞死的,这就是要杀一儆百。
廉政公署和伦敦赶来的警察们在雷丁忙了三天,第三天,由安迪特批,新上任的警察局在当地绞死重罪犯六十八人,姬儿和安迪在空无一人的酒吧住了三天,就和一部分廉政公署的特别行动组去了下一站,南安普顿。
南安普顿作为一个沿海港口城市,这几十年发展很快,南安普顿虽然缺乏深水良港,但是却是连接从爱尔兰地区、威尔士地区和伦敦地区小船的重要补给地之一。
小型船只不能出远海,通往伦敦方向近海航线的最主要补给地的南安普顿,这几十年自然就繁华起来。
如果是封建领主的乡村,自然也不会存在过多的罪恶,但是繁华起来的南安普顿,自然是罪恶丛生。
四轮马车不紧不慢的从雷丁跑了一天,到了南安普顿。
姬儿和安迪找了旅馆住下,第二天凌晨一点,店主父子准备进屋劫财害命,不过遇到了化身开膛手汤姆的姬儿和安迪,轮到这一对强盗店主父子被开膛破肚。
安迪和姬儿斩草除根,干掉了店主一家之后,又找到了店主家的臧宝――大约七千多英镑的现金,以及部分金银饰品,已经不知道前主人是谁了。
安迪和姬儿将店主一家的尸体都锁进屋子,换了房间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后来的廉政公署行动组接管了这家旅店。
安迪留下姬儿,自己去了南安普顿当地最大的酒馆。
在酒馆一张桌子上,安迪看到一群人正在打牌,将重重的藤箱蹲在地上后,安迪问道:“牌局加人吗?”
“当然。”
“什么规矩?”
“盲注五个先令,每局最高加注上限一百个英镑。”
“好啊。”
安迪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钱袋,在新的一局加入五个先令的盲注,要了一副牌。
第一次安迪就遇到了冤家牌,安迪是同花顺,对方最大的是四条。
换牌后,安迪直接加注到一百英镑。五个赌客中四个逃走,剩下的四条加注到一百英镑和安迪看牌。
安迪开牌,56789红桃的同花顺。对方四个k。
这赢得未免有些容易。安迪想着,一边给众人发牌。
现在就安迪带过来的赌资,就有一万英镑。一百英镑一局,还真的不算大。
通过洗牌发牌,安迪又顺利拿下两局。
第四局,变化突生,安迪对面坐的中年人在得到牌后,加注十个英镑,安迪跟注。
最后安迪换到葫芦牌,安迪的印象中,除了自己之外对面最大,牌面应该是三条。
结果开牌后,安迪是葫芦,对面是四条。
安迪心中暗骂:遇到老千了。果然是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刚才没怎么注意,没看到这位是怎么换牌的。
安迪输掉这一局之后,是对面的老千发牌,这位洗牌也是有两下的。给安迪和自己发了一副冤家牌,安迪是顺子,对面是同化。刚好吃掉安迪。
安迪加注再加注,两次加注后,总额已经到了一百英镑。
老千跟注,其他三人跑掉。
老千自信满满开牌,黑桃同化。安迪转动了一下左手小指的祖母绿戒指后开牌,梅花的同花顺。
和仙蒂拔出的那把能局部控制天气的法器石中剑一样,安迪左手小指上面的戒指,也是一件法器,不过作用不是控制天气,而是换到自己想要的牌。
因为作用小的可怜,需要的灵力也是极为微弱的。戒指上自带聚灵阵一个,就算本人没有灵力,戒指也可以通过吸取自然中的灵力每天发动十次。
赌神戒指,不是用来看的。
千王和赌神各自动用换牌技术赢下一局。下一局的时候,本来应该安迪洗牌发牌的。
安迪自己点上一根雪茄,给了身边看牌局的酒吧女招待一堆先令,大约二十个:“帮我洗牌发牌。这是给你的小费。”
“好的。”酒吧女招待开始生疏的洗牌发牌。
接下来,安迪和老千频频发动能力换牌取胜,不过总是后亮牌的有优势。毕竟双方都有一次换掉五张牌的能力。
经过十九局出千大战,其他三个牌友已经欲仙欲死,二十多局一局没赢,光下盲注和跟注就输掉不少了。
这三个家伙输的差不多之后,又有三个人替补上来。
经过这么多次换牌大战,安迪也看出了老千的门道,老千身上有四个暗袋,每个暗袋都有十二张扑克。
每次换牌胜利后,老千还要通过洗牌的时候,将牌换回去,不然出现两张一样的牌,老千就要露馅了。
安迪的换牌,是更加技术的,基本无解,就算有人将一张牌抓在手中,安迪转动戒指的时候,也能换到自己的牌中来,当然,平时安迪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因为安迪和老千几乎是势均力敌,几十局牌局下来,输钱的都是其他三人,到了中午,安迪只赢了接近一千个英镑。老千那边也赢了三百个英镑,大家说好下午牌局继续。
安迪打开藤箱,将新赢来的一千个英镑也放进去。
藤箱打开的瞬间,真是金光璀璨迷人眼。
酒吧内一片安静。
有些经验的,就能判断出,藤箱里的金币不会少于一万英镑。这可是换成长期债券后,一辈子吃不完花不完的一笔巨款了。
说没人眼红是假的。
安迪当然也不会傻傻的留在酒吧吃饭,南安普顿这么大的地方,饭店还是有个十来家的。
安迪提着藤箱进入一家饭店:“有什么特色菜”
服务员:“炖肉。这里的特色菜是将牛肉、猪肉、羊肉一起炖。”
“很好,来一份。”
“三个先令。”
安迪摸出三个先令,先结账。
很快,服务员端来两个盘子,一个是特色炖肉,另一个盘子是手指肚一样大小的煮熟的土豆――十七世纪土豆差不多就这么大。比豌豆什么的,也没大到哪里去,土豆和玉米的好处在这个年代还不是高产,而是不挑土地,任何地方田边房脚都可以种植土豆和玉米。
因为这两种作物,本来就是美洲人在山区培养出来的。很适合贫瘠的土地以及山地种植。
安迪在这里刚刚尝了半盘土豆和半份特色炖肉,就来了一堆不速之客――五个穿着黑衣制服的南安普顿巡警。
“就不能让我吃完吗?”
带队的巡警队长可没工夫关心安迪有没有吃饱的问题,而是关心这一次三千英镑能不能进入自己的口袋,地方上来了肥羊,还是单身一人,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带队的巡警队长这里已经工作了十来年,自己的身价也仅仅是刚过三千英镑,这还是各种伸手捞钱的结果。不去捞就更没有钱。
巡警队长盯着安迪的藤箱说道:“少废话。我们接到情报,这里有通缉犯出没。能出示你的身份证明嘛?”
安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巡警队长:“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英格兰还没有身份证制度,人在本乡本土的,出门就是邻居乡里乡亲的,也不需要身份证明。
不过出门就不一样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海盗不是通缉犯,人在外地,还是需要身份证明的。
好在能出门的大多数也是有背景的人,会通过商社或者市政厅开条子,证明自己的身份。
像是安迪的身份证明,就是由安氏商社和伦敦市政厅双方认证的,上面安迪的身份是安氏商社的一个业务经理。
“安氏商社,业务经理。没听说过。”巡警大队长说着,就将安迪的身份证明随手撕了,然后对部下说道:“没有身份,我坏他就是大盗贼怀特。给我先抓了。”
大队长一声令下,四个手下两个上来捉拿安迪的双手,两个去抢安迪的藤箱。
大队长:“别抢,里面可能是重要的证物。”
安迪这样被押送到南安普顿的警局,手上一万多英镑也成了重要的物证――既然是大盗贼,手上有个一万多英镑的现金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安迪在南安普顿的警察局看守所里面,还没等到刑讯逼供,手下的廉政公署行动组就杀到了。
这时候,南安普顿警局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还在清点那一藤箱的现金。
一般大量的现金,总要清点三四遍,而且以欧洲人的数数能力,五位数的金币数三遍能得出三个结果,是很常见的。
廉政公署是从饭店捡到安迪被撕碎的身份证明之后,跟到警察局才行动的。
这一下,将整个南安普顿警察局一网打尽――这种事,往往是窝案。至少十七世纪,一两个老鼠屎坏不了一锅粥,也就是说一锅粥里面有一两个老鼠屎,人们还是会喝下去的,不能因为这点糟蹋了粮食。
像是南安普顿警局以及市政府,经过诚实药剂的突击审问,已经变成了一锅老鼠屎,而且里面一颗粮食都没有。南安普顿这里已经没有不收钱的官员。区别只是权力大的多收,权利小的少收。仅此而已。
就像安迪碰到老千的那个酒吧,被他们卖去当妓女奴工的就有几百人,上百个家庭被他们破坏了。这还是近十年的事情。
十年前,酒吧的前老板被现在的老板干掉扔到了海里,现在的酒吧老板,霸占了前老板的产业和妻女,找来一帮手下,开局设赌,顺带的经营妓院。
当然,为了安定团结,现在的酒吧老板也开始给当地的各层官员们送礼送钱――大部分礼物是直接折现。
以前的酒吧老板只缴纳正常的营业税也只做正当生意,现在的酒吧老板,过年过节都给官员警察们送钱,还照样的缴纳营业税,市政厅和警局这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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