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是偷偷。

　　毕竟欧阳蕾和蔷薇走的明目张胆，只是乔铭羽从来都没有往上面联想，所以才一直都没注意过。

　　而另一边，欧阳蕾和蔷薇玩得正开心。

　　两个人都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那个环境了，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欧阳蕾始终都在被负面影响覆盖，一直都有些心情郁结。

　　现在好不容易能出来透透气，两人玩的都比较疯。

　　但是有些时候，蔷薇就疯不动了。

　　比如说，现在。

　　欧阳蕾趴在床上看着低头抱着电脑，一双手在键盘上飞速跳动的蔷薇，基本上不抱希望地问道：“今天晚上出去吗？”

　　看蔷薇的这个样子，别说是今天晚上出去嗨了，今晚能不能睡觉都是个问题。

　　“不去！”

　　果然，蔷薇一脸绝望地趴在电脑前面，对着欧阳蕾哀嚎道：“我要补稿！宝贝你自己出去就行，不用管我！”

　　拖稿一时爽，补稿火葬场。

　　在这种出来旅游的时候需要赶上推荐的更新，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来这个地方就是和蔷薇一起散心的，蔷薇说不出去，欧阳蕾也没什么兴致了。

　　她掏出手机往床上一趴，一边刷着今天的消息一边道：“那我在这陪你吧。”

　　这一陪，就是一整晚。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欧阳蕾从睡梦中自然醒，打个哈欠抻个懒腰，结果有些诧异地看着蔷薇居然还没睡，顿时眨眨眸子。

　　还没等问什么，蔷薇就有气无力地问好了，“早上好……”

　　这个精神状态。

　　欧阳蕾一脸惊恐地看向她，“你还没睡吗？”

　　“刚补完，这就打算睡了。”

　　蔷薇一脸生无可恋地扑向柔软的大床，声音被闷在被子下面所以有些听不真切，“你出去玩不用叫我……”

　　终于渡过火葬场的蔷薇，现在已经连吃早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拿你没办法。”欧阳蕾颇为无奈，一边把被子给她盖上，一边意思意思征求一下她的意见，“那我自己出去啦？”

　　但是对方却并没有给什么回应。

　　蔷薇才刚扑向床上，直接就睡着了。

　　可以见得，这一晚上蔷薇是真的没睡过。

　　没有蔷薇在旁边叽叽喳喳，欧阳蕾只觉得逛街都少了几分乐趣，在异邦里四处闲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穿过小巷子，就是一片十分貌美的广场，四周聚集着许多像她一样的外国面孔，还有很多的商贩。

　　四下一看，欧阳蕾就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摊贩上，看见了一件样式和颜色都十分别致的小花瓶。

　　看上去是陶器。

　　几乎一眼就能确定，应该是蔷薇平时喜欢的风格，欧阳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这两眼，驾轻就熟的商人立即就迎了上来，操着一口十分熟练的英语，放缓自己的声音，力求每一个单词的吐字都格外清晰，“小姐，您对这个感兴趣吗？”

　　一看就是接待惯了外国商人的。

　　欧阳蕾点点头，同样用英语回应道：“挺好看的，这是陶器吗？”

　　塞尔维亚最出名的工艺品之一，就是当地特制的陶器。

　　商人笑着点点头，主动将欧阳蕾看上的陶器往她手里送，“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是我们手工艺人做的陶器。”

　　入手就沉甸甸的，上面的花纹也是黄色主调，掺杂着其他的颜色，看上去格外热情。

　　“那丫头应该会喜欢吧……”欧阳蕾觉得自己几乎能想象到蔷薇看见它的表情，便问道：“这个怎么卖？”

　　“既然美丽的小姐感兴趣，那我们愿意折价出售。”

　　许是意识到欧阳蕾能顺利地听懂自己的话，所以商人加上了些讨好的形容词，然后伸开五个手指，笑眯眯地道：“这个数。”

　　塞尔维亚所用的货币是第纳尔，欧阳蕾和蔷薇落地之前，特意去换了很多。

　　“五千？”

　　欧阳蕾在心里换算着，这么一个小陶罐五百块的话，好像也不算太昂贵。

　　“五万第纳尔，美丽的小姐。您知道的，手工做的东西当然昂贵些，不过它的美丽也配得上它的价格。”

　　商人却摇摇头，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只是看出欧阳蕾的不悦，循循善诱道：“如果您选择用美元和欧元支付，也是可以的。”

　　欧阳蕾对什么手工艺品倒是没有太多研究，五千说贵也算不上贵，欧阳蕾思索了一下，便下了决定。

　　正打算从钱包里面拿出钱来，就听见了后面一阵脚步声，然后一片阴影停在了欧阳蕾的身后。

　　下意识地回头，欧阳蕾就看见了一张属于亚洲男性的面孔。

　　对方轻轻一笑，小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华籍吗？”

　　用的是中文。

　　在塞尔维亚的街头能听见中文，这让欧阳蕾的亲切感倍增。她将手中的陶罐放下，认真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知道这个地方要怎么走吗？”

　　男人将手中地图的一个地方标注给欧阳蕾看，在欧阳蕾靠近过来看地图的时候，极其小声地用中文开了口，“这个地方的工艺品是出名的昂贵，请小心注意。基本上都不值得这个价格。很多时候，里面的东西是有瑕疵的。”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还一直在往陶罐上面看，像是为了提醒欧阳蕾注意一样。

　　欧阳蕾顺着他看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发现侧着光的时候，看上去色彩艳丽的陶罐，居然有很多斑驳的小黑点。

　　她当下了然。

　　“谢谢。”

　　她也低声用中文回应一句之后，为了不引起商人的注意，她抬起手随意指了个方向，“就在那个方向。”

　　男人轻轻一笑，“感谢您。”

　　有男人的提醒，欧阳蕾当然没有上这个当。拒绝了商人的热情推销之后，她还顺手去网上查了一下，当地工艺品的价格，又在另外一个给价格比较靠谱的摊子上，给蔷薇买了一个陶罐。

　　琢磨着时间应该差不多，是蔷薇醒过来的时候了，欧阳蕾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准备返程。

　　结果没想到，在路过巷子口的时候，她却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