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如今也大变样了,以前一副破败的样子,但现在却改革一新,衙门口修葺过了,门口的守卫身上的制服也换了,牌匾也换了一副新的,上面写着明镜高悬。
叶小娴同箫宝山一起进去,一伙人到了后院,只闻到一阵炖鸭肉的味道。
姚县令呵呵地笑道:箫候夫人在北庆待久了,听说北庆人只吃各种牛羊肉,少有鸡鸭肉,所以下官便命人炖 了鸡鸭。
叶小娴笑道:姚县令想得甚是周到。
那是应该的,箫候爷和箫候夫人肯赏光就好。
落座后,叶小娴坐在箫宝山旁边,姚县令的人给他们倒了茶,叶小娴喝了一口,是本地的山花茶,当初还是她提议村民大量种植的。
叶小娴便跟姚县令闲谈了几句:刚刚走在县城,发现街上的百姓明显多了起来,想必在姚县令的管理下,漠北城的百姓已经过上好日子了吧?
姚县令便恭谦地道:说到底,这还是箫候夫人的功劳,我也是用您的方法来管的村民,前阵子第一批农作物生产了出来,好家伙,那产量比往年多了四五倍,老百姓们都说,种自己家的地就是要勤快,所以纳来的公粮也多,漠北县已经过上了人人有饭吃的日子了。
叶小娴点点头,随后又道:农作物提高了,接下来就要发展别的了,例如水果、山茶花以及牲畜等,这样百姓们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姚县令表示同意。
不一会儿,菜也上来了。
姚县令热情地招呼箫宝山和叶小娴吃菜,姚县令也吞吞吐吐地问了叶小娴一句:箫候夫人,您在北庆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叶小娴一边吃一边道:倒也没能受什么苦,我被抓走之后,就被带到了上京城,接着又进了宫里,负责给他们的小皇帝和箫太后做饭。
那那还好。姚县令似乎捏了一把汗。
叶小娴总觉得他的表现有些奇怪。
但是她现在正饿着肚子,也没有心思再问下去,便懒得深究了。
吃到一半,叶小娴想去小解,于是便跟箫宝山和姚县令说自己要去方便一下。
她以前经常来衙门,知道茅厕在哪里,所以她不需要人陪着。
这里是县衙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小解到一半,正打算出来的时候,只听到外面有两个女的在说话:
箫候夫人竟然真的回来了。
她居然还有脸回来,都被北庆人抓走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清白呢?
也就箫候爷憨厚,居然真的把她带回来了,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怕是在那边就把她杀了。
唉,失去贞洁的女人,那是最讨人嫌弃的,不知道箫候爷能忍她多久。
叶小娴听了一会儿,原本想冲出去跟她们理论理论,可她突然想到若是真的冲出去,那这件事情就会更被放大了,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怪不昨刚刚姚县令会问她在北庆过得怎么样,原来是担心她在那边受到了侮辱,被别的男人睡过了,若是这样的话,就等于她给箫宝山戴了绿帽。
想到这,她不禁一阵心寒。
她差一点忘了,这是古代,女子最重要的不是品德,不是学识,而是贞操。
她被抓走这么久,还是一个女的,任谁都会妄加揣测的。
是夜,叶小娴和箫宝山回到了他们家,家里的嬷嬷和管家们见她回来了,先是诧异,但也只有诧异而已。
他们对叶小娴依然恭敬,却少了一些亲近,多了一些同情的成分在。
叶小娴想到衙门里面那几个人的话,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想必他们的想法都一样,认为她脏了。
她让下人打了洗澡水,脱去了从北庆穿回来的那一身衣服,洗完澡,再换回了以前的衣服,戴上了以前的首饰,然后在屋里等箫宝山。
箫宝山亦在隔壁旁边泡了澡,刮了胡子,回到屋里的时候,人显得十分精神。
叶子不冷吗?箫宝山问:要不要让人加一盆炭过来?
叶小娴摇摇头,再笑道:不必了,在北庆待久了,没有以前怕冷了。
箫宝山便坐了过来,他怜惜地抚着她的头发,看她的眼神很是深情。
叶小娴的心渐渐地被他的眼神所柔化,她不由地靠在他怀里,再紧紧地抱着他。
这一路光顾着赶路,两人根本没有时间好好说话。
箫宝山也只是抱着她。
兴许是太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两人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几个月以来的陌生感,所以二人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拥抱。
好一会儿,叶小娴才问了箫宝山一句:宝山,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北庆经历了什么?
箫宝山道:不管你在那边经历了什么,都是为夫无能,没能保护好你。
叶小娴笑了笑,心想,真是个呆子。
她又道:今天在县衙门的时候,我听到两个人在议论我,说我清白不在了,我被抓走这么久,恐怕已经没有贞操了。
箫宝山立刻道:莫要听那些人的胡言碎语,你在我心里面永远都是清白的好女人。
叶小娴看着他:那你就真的不怀疑吗?或者一点都不介意吗?
箫宝山抚着她的脸,想起井锋临死前,说起了叶小娴的遭遇,说她
就在这片刻的犹豫里面,叶小娴竟有些敏感了,她本来不屑于解释的,但现在竟然也解释起来了:那天我被井锋的人抓住,一个叫秦明,一个叫
她将自己在北庆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侧重点便是自己没有被人玷污过,她是清白的。
箫宝山也一直认真地听着,听到最后,他又心疼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若是真的介意,他就不会千里迢迢去找她,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她救回来了。
两人说累了,便躺着说,说到最后,二人抱着一起睡在床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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