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帆吩咐展会工作人员,拿来一把小刀,在瓷瓶上轻轻划了一下。
众人一片惊呼,陷入无以复加的震惊。
秦帆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毁掉瓷瓶吗?
“师傅且慢!”
就连徐宁安,都忘掉两人间约定脱口劝阻道。
为时已晚,秦帆手中的小刀,已经在粉白色瓶身上留下一道明显划痕。
划痕下,第二层釉彩显露无疑。
“秦总怎么了这是?”
“这一刀下去,瓷瓶价格不止得跌多少啊?”
“完了,完了。这下一千万都未必有人愿意买了。”
众人纷纷摇头叹息道。
“等等,你们看看,里边的是什么!”
忽然,有一个眼尖的人手指瓷瓶惊呼道。
只见划痕下,出现一道红色。
很显然,双层釉彩中的第二层是红色的。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定!”
徐宁安呼吸急促,指着露出的一抹红色釉彩道。
来宾同时炸开了锅!
红定!历史上从来都是只见史书记载,不见实物流传的红定!
北宋定窑出产瓷器,按颜色分黑、粉、紫、青,红多种。
其中红定只见史书记载,从未见实物,至多只能在考古遗迹中,看到一些带红色的瓷片。
完整的红定现身世上,至今还是头一回!
来宾们异常紧张兴奋,个个都明白,这是见证历史的一刻!
红定现身之日,即是全国收藏史被改写之时!
展厅气氛瞬间燃爆,上升到顶点!
四周欢呼声不绝于耳,来宾围绕着秦帆的瓷瓶议论不绝。
一向老成持重的徐宁安,也兴奋地嘴唇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有秦帆,依然一如既往地淡然,除了嘴角微笑外,没有其他表示。
苏澈儿身处欢动的海洋中,目光定格在秦帆身上。
一片嘈杂中,唯独他如此与众不同,如此镇定自若。
统帅风度。
苏澈儿只能想得到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秦帆。
苏澈儿心都要迷醉了,越是盯着秦帆看,脸上发烧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心中就越是小鹿乱撞。
“各位,稍稍静一静。”
秦帆张开双臂,往下压了压。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听他讲话。
“各位想必都很牵挂这对瓷瓶,”
秦帆不疾不徐地说道,“下边就有请展会方面提供专业工具,刮掉最表层的白色釉彩。”
展会方早有准备,很快就拿来了刮除釉彩的专业工具。
秦帆拿起工具,慢慢地一层一层,剥除最表层的白釉。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在场来宾的心。
每一个人都生怕一个操作失误,导致红定瓶受损。
不过很快,大家都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秦帆既然愿意亲手操作,就说明他肯定有把握!
不知不觉间,每一个人都对秦帆建立起了绝对信任!
几十分钟后,瓷瓶表面一层白色釉彩被刮掉,底下一层红色釉彩完全显露出来。
白釉没有一丝残留,红釉没有半点损伤。所有人都被秦帆的技艺惊艳到了。
釉彩是烧到瓷器上的,想要人工刮掉很困难。力度大了,会伤到物件,力气小了,会刮得不干净。
秦帆学习武术后,对力量掌握已然出神入化,也只有他这样的人,能如此完美地去处釉彩。
来宾们惊叹完秦帆的惊人技艺后,又把目光定格在瓷瓶上。
光洁无暇的釉彩,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历史气息。时隔千年仍未褪去,历久弥新的艺术美。
最重要的事,这是世上仅此一双的红定!
红色的釉彩就像有魔力一样,紧紧吸住了所有来宾的眼睛!
多少顶级藏家曾为此癫狂,多少人曾为了传说中的红定苦苦寻找。
甚至有人不惜一声都投入在寻找红定上,只为找到蛛丝马迹。
红色的釉彩,动人心魄的釉彩!
2600万,确实是低估了啊……
来宾们的目光,最终转移到秦帆身上。
秦帆捡了个漏,而且是大漏!
“收藏之神……”
一个来宾喃喃自语道。
“确实……能有这样的气运、眼力,简直就是神了!”
一名老者跟着点头附和道。
“你们发现没有,他好像提前知道这下边是一层红釉!”
一名来宾回想半天,猛然抬头说道。
“是的哎!”
“好像真的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拿小刀划开第一层釉!”
“他是不是能未卜先知啊?”
众人炸开了锅,纷纷好奇地议论道。
苏澈儿看向秦帆,绝美面庞镀上一层红晕。
什么未卜先知、什么鸿运当头她都不信,都不是真的。
苏澈儿坚信,能发生这样的事,纯粹只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够厉害。
秦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轻轻搂住苏澈儿肩膀,没有对人群的猜测作出任何解释。
此时无声胜有声,有时沉默比喋喋不休更有力量。
纷乱的人群中,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大步迈向秦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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