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尊花瓶的价格是二百六十八万。”
经理递给顾溪月一张纸说道,“这是收藏品鉴定部门出具的价格评估证书复印件。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可以随我一起去楼上看原件。”
天!
听到二百六十八万这个数字,顾溪月只觉得五雷轰顶。
自己哪来这么多钱啊!
“少一点不可以吗?”
顾溪月努力恢复一会情绪后,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向经理哀求道。
“不可以。”
经理一口回绝,“你少赔一分钱,我都要从工资里给你补上。”
“那……这件事责任也不全在我身上啊。”
顾溪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撞碎花瓶的是别人,又不是我。”
“我们都亲眼看到了,那位女士是被您推了一下才撞上花瓶的。请问您需要看一遍监控录像确认吗?”
经理冷声道。
“那……就算你说得对,”
顾溪月清清嗓子道,“你们没事把这么贵的花瓶放到外边,被人撞了自身也有责任啊。”
经理没想到她能抛出这番神论,翻了个白眼后冷冰冰地说道:“既然你如此狡辩,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报案处理吧。”
说完,经理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别,别!”
顾溪月听到报案两字,被吓到魂飞魄散,慌忙按住经理要拨号的那只手,“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好。”
经理点点头道,“二百六十八万,一分不能少。小刘,把价格评估证书原件拿下来,再让人过来全程录像录音,省得她事后狡辩。”
顾溪月颤抖着拨通父母电话,不一会儿顾父顾母赶来过来。
电话里,她没敢明说瓷瓶价格,只说自己打碎了一个很贵的花瓶。
“宝贝儿别哭,妈相信你没错,错都在别人身上!”
顾母到场,一把将女儿抱入怀中道。
经理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只要这家人肯赔钱,他也懒得说什么了。
“你们确定,这个花瓶碎掉的责任在小月身上?”
顾父绕着花瓶碎片走了半天,皱眉质疑道。
“小刘,放录像。”
经理不想和他废话,对手下命令道。
手下早已拷贝好监控录像,在电脑上点下播放。
顾家人全都凑到电脑前,顾母嘴里还反复念叨着“怎么可能是小月责任……”
随着录像播放,她念叨的声音逐渐小下来,直到最后闭嘴一言不发。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录像表明花瓶碎掉责任全在顾溪月身上。
顾家人哑口无言。
“不就是一个花瓶嘛,能值多少钱!”
顾父打破沉默,摆出豪迈姿态道,“咱家不差这点钱。小月说,他们让你赔多少?”
“二百六十八万……”
顾溪月躲躲闪闪地说道。
“什么?”
顾父顾母异口同声道,眼睛瞪得溜圆。
“没错,二百六十八万。”
经理冷冷道,“价格评估证书原件复印件都在这。”
顾父顾母凑上前,眼睛死死盯着评估证书原件。
红色硬质封面,白纸黑字加防伪水印,下边还盖着国家收藏品鉴定中心的鲜红公章。
真真切切没有半分瑕疵!
顾父顾母看着证书冷汗直流,双手不停颤抖。
“啪!”
顾母突然回头,猛地一个巴掌打到顾溪月脸上,“你个丧门星!”
“哇……”
顾溪月挨了巴掌大声嚎哭,一侧腮帮子也高高肿起,和闺蜜扇的那一侧刚好对称。
“打孩子也解决不了事情。”
倒是经理比较冷静,“照价赔偿,事情自然解决。否则就只能报案解决。”
“少一点不可以吗……”
顾父勉强定住神问道。
“不可以。刚刚已经和您的女儿说过了,如果对价格有异议,就只能报案处理。”
经理冷冷道。
顾父顾母犹豫再三,对视许久后,由顾父颤抖着掏出一张银行卡,支付了赔偿。
一家人走出金帆KTV。
“老婆子,这日子可怎么往下过啊!”
刚走出大门,顾父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道。
“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丧门星,我有什么办法啊!”
顾母同样一声哀嚎,和老公抱头痛哭。
顾溪月捂着脸一声不吭,心情如坠落冰窟。
秦帆主动断绝和自己关系后,家里生意瞬间一落千丈,存粮无多。
现在又被划走二百六十八万,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少了这笔钱,对家里来说是伤筋动骨都不为过。
老天啊……事情怎么会这样啊……
顾溪月仰天一声哀叹:原来秦帆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不理会自己,就能让自己遇到灭顶之灾……
……
……
“师弟,你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此时城东一家别墅里,周中诚对江枫问道。
“恢复得差不多了。”
江枫信心满满道,“今晚我就开始修习武术,练成后秦帆定不是我对手!”
“师弟刚刚说什么?秦帆?你怎么和他对上了?”
周中诚面色陡变:惹上秦家独生公子秦帆,可是非同小可的事。
“我和这人十五年前结过仇。”
江枫听出周中诚话锋不对,连忙补救道,“那时他已经二十五岁,趁我年幼时常欺侮我。我这番来宁城,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向他报仇!”
此前的一番挫折,让他多少机灵了点。
“那师弟你要不要师兄参与?师兄也认识几个习武人士,应该能帮上你的忙!”
周中诚忙问道。他心想秦家公子今年才十八,和江枫说的那个人年龄对不上,才放下来心来。
“不必了师兄,此事我一人来办就好。”
江枫生怕周中诚参与进去发现真相,忙摇摇头道,“对了师兄,我想做点小生意,麻烦您能不能借我点本钱?”
(感谢读者老爷们支持!跪求鲜花评价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