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月神色异常为难,稍一犹豫后摇摇头:刚刚被秦帆打过的脸还在疼呢,她可不想再挨一次。
顾母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暗骂一声后目光移向秦帆,板着面庞,开口准备说些什么。
徐家人见此情景,无奈地对视一眼,就连徐青竹都撇了撇嘴:世界上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徐宁安对儿子递过一个眼色,示意他替秦帆应对顾母。
徐遇春点点头,向秦帆投去征询的眼神:是否需要我来对付顾母?
秦帆微微摇头,示意由他亲自应对。
三人完成无声的交流后,顾母开口了。
“小帆,我家月月和你可是高中同学,过去时常来往,阿姨你也是认识的。你帮我们在徐总面前说句话,有这么难吗?”
顾母不满道,眼神阴恻恻地盯着秦帆,向他施加压力。
秦帆向她投去威严的一眼。
咯噔……
顾母被这一眼震慑到,心里暗暗惊了一下。
这眼神,是长期身居高位者才能拥有的。
没有半点卑微讨好,也没有骤然暴发后的跋扈张狂,宁静和强大,在秦帆的这个眼神里得到完美结合,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顾母不由自主,迅速低下头不敢再和秦帆对视。
她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和秦帆那样说话,为什么要投去那样的眼神。
“讲完了吗?”
这时,秦帆冷冷开口道,“讲完了,就轮到我开口了。”
听到秦帆这样说,顾氏母女同时心里“咯噔”一下。
“正是因为过去经常和顾溪月,还有你打交道,所以我才没有开口。”
秦帆声音深沉,眼睛深邃地像无边宇宙,“因为我知道,替你们这样的人美言,是在坑害徐总。”
秦帆没有提及顾家具体的所作所为,却能让人听到后一目了然。
徐遇春看向秦帆,信任地点点后,目光移回顾家母女身上,充满轻蔑鄙夷。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徐遇春不等顾家母女回答,继续说道,“送客!”
佣人走到顾家母女身边,彼此相视一眼后撇了撇嘴:还没见过这么可笑的客人。
顾家母女艰难地拖动脚步,就像脚上栓了大石头一样,缓慢地挪出徐家。
顾溪月本来觉得在这多呆一刻都是煎熬,恨不得早点离开,可是真到走时,她又觉得步伐分外艰难。
母亲为了求徐家亲戚,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拍了多少马屁,才得到这个机会。
徐家亲戚面对徐家父子时,神情又是多么讨好,而徐家父子又对秦帆恭恭敬敬。
临走时佣人的嘲弄神情,更是让她羞愤不已。
顾溪月心里翻江倒海,根本无法接受,秦帆事实上是一个需要自己仰望的人。
就在几天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被追求者,可今天却成了这样。
巨大心理落差下,一股莫名怒火冲上顾溪月心头,驱使她猛然回过头,朝秦帆大叫一声。
“秦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你给我等着!”
说完,顾溪月“咚咚咚”跑出徐家大门,把母亲丢在原地发愣。
顾母反应过来后,立即追了上去。
“狂犬吠日。”
秦帆冷冷道,声音不大,可徐家人都听到了。
他说出这句话不是和顾溪月对骂的,只是为了表达不屑,和泼妇对骂是让自己跌价。
狗冲人叫了一声,人不能叫回去。人叫回去时声音哪怕比狗大,也是人输了。
徐家人看到秦帆如此反应,纷纷敬服地点点头。
“说得好,狂犬吠日!这一家太不知好歹!”
徐宁安赞同道,徐宁安徐青竹也跟着点头。
“一点插曲罢了,”
秦帆微笑道,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记得徐老请我过来,是想让我看病?”
“没错,请师傅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您给徒儿看病。”
徐宁安忙到,将秦帆请进一间内室,徐遇春和徐青竹都跟了上来。
这间内室里装修简单朴素,里边都是柜子,还有一张凉床,柜子外贴了长短一致的字条。
“药材:辽参”
“药材:黄芪”
“药材:当归”
“器械:银针”
看来是一间专门的中医诊疗室。
……
“这里药材器械应有尽有,您尽管大展身手。”
徐宁安恭敬道。
“只需要银针针灸就可以了。徐总留下,其他人暂时回避。”
秦帆说道,待会针灸徐宁安要脱衣服,徐青竹呆在这终究不方便。
徐青竹“嗯”了一声走出诊疗室。徐宁安小心翼翼取出银针,交到秦帆手上。
秦帆接过银针,《扁鹊内经》中有关针灸的种种记载全部浮现脑海。
旁边,徐宁安隐隐有一种预感,觉得接下来就要见证奇迹了,不由得神色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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