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都接受了这些个传言,在她们心里或许解开了为什么纳兰静会被封为郡主,还一跃成了贵郡主,或者她们也终于明白了,皇室的人,为什么始终不让纳兰静嫁给剑魂,那可是亲兄妹啊,一时间,便就连茶楼说书的都在说这一段离奇的往事!
“小姐,老爷又去夫人院子里闹了!”流翠挑了门帘进来,有些无奈的说!自从那些个流言传出来之后,这纳兰烨华平日里没什么事便去宫氏的院子里讽刺几句!
“去吧,让人瞧着,只要娘亲不吃亏就好了!”纳兰静放下医书,眼皮抬了一下,这纳兰烨华她是知道的,即便心里再生气,也不敢将宫氏如何,如今流言四起,宫家的人想来也知道了,定然会注意自己这边的事情,若是纳兰烨华再对宫氏不好,怕外祖父很快便过来寻他来了!
“这是不会,不过这夫人这几日不顺心才是真的,老爷天天去烦夫人,听说昨日,夫人都将她的九节鞭取了出来!”流翠叹了一口气,这自己院里常常有个人闹,心思再宽的人也会闹心的!
“嗯,估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纳兰静懒懒的回了一句,怕是过几日自己的母亲便会永远的离开这个相府的,即便到时候母亲不愿意和离,外祖母也不会由着母亲的!
“唉,但愿吧,听说老爷还要闹着要滴血认亲呢!”流翠将听来的告诉了纳兰静,心里忿恨的紧,这纳兰静到底是相府的嫡女,纳兰烨华因为些个流言蜚语要闹着与纳兰静滴血认亲,简直荒唐的很!而且,若是夫人与那王爷有情,夫人又何必呆在相府里受气,而不去做那高贵的王妃,这些个道理,连流翠都看的明白,偏生纳兰烨华却想不透!
“滴血认清?这个方法不错!”纳兰静低笑了一声,眼里的算计更浓了,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心中早就有了算计!
流翠诧异的瞧了纳兰静一眼,虽然已经习惯了纳兰静处事不惊的样子,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纳兰静却不闻不问,着实令人想不透,“小姐明知这些流言是谁传出来的,为何不制止它?”流翠说着,双手放在纳兰静的肩上,为她轻轻的捏着!
“自古都说是流言止于智者,既然流言已经起了,不管他自然会沉淀了下来,若是做什么,倒显得我心虚了!”纳兰静笑了笑,轻声的说了句,“不过这流言倒是个好东西!”她眯了眯眼,似乎很是享受流翠的手法,却丝毫不见的纳兰静被流言所困!
流翠皱了皱眉,自然是不信纳兰静的说辞,这纳兰静知道流言后,不仅不制止,还让人多散布一些,在旁边煽风点火!流翠跟了纳兰静这么久了,纳兰静的心思她大多是能猜到的,不过这一次她始终不明白纳兰静的目的,不过她瞧着纳兰静不想说,便也不问了!
“小姐,少夫人突然腹痛,夫人与老太太都过去了!”秋月平日里大多都是在院子中的,自然消息也比较灵通,她自然是知晓雨儿与纳兰静的关系,自然不敢耽搁,赶紧的进来告诉纳兰静!
“什么?”纳兰静猛的坐了起来,这雨儿可是有身孕的,哥哥在边关,雨儿断然不能有什么事情,她紧紧的皱着眉,轻轻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无论如何,自己不仅要保住雨儿肚里的孩子,也好让众人无法发现雨儿其实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是!”秋月应了声赶紧的去外头候着,她心里自然是清楚这件事的重要,一旦被人发现,要么雨儿承认她红杏出墙,要么就是承认她去过军营,那样,不仅她活不了,连纳兰轩也会被赐死!
纳兰静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让流翠赶紧扶着她瞧瞧,可是心里总是担心的厉害,莫不要出事才好!
“见过祖母,见过母亲!”雨儿从外头进来,便瞧的老太太与宫氏都在大厅外站着,脸上似乎都有些担心!
瞧着纳兰静进来了,宫氏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这雨儿突然腹痛,莫不是被人下了手脚,她想象就后怕,老太太身上经历的,她好怕让雨儿也经历!
纳兰静往前走了两步,瞧见秋月已经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了,微微的点了点头,纳兰静才知道,她算是保住了哥哥与雨儿的命,只是孩子!纳兰静从外头往里头瞧去,手心不自觉的沁出现冷汗,如果,如果有什么事,她便会即刻进宫,请那孙御医出来,给雨儿瞧瞧!
“恭喜老夫人,夫人!”过了一会,大夫从里头出来,面上并没有浓浓的凝重,似乎还带些许的笑意,纳兰静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这里面的人腹痛的厉害,何喜之有?”宫氏没好气的说的一句,心思却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去,只是觉得定然是有人要害雨儿!
“恭喜老夫人,夫人,这位少夫人可是喜脉!”大夫说着,旁边的人将笔墨准备好,大夫提笔便要开方子!
“喜脉?谢天谢地,我纳兰家真是双喜临门啊!”老太太赶紧双手合实,虔诚的拜着老天,她纵然心里不喜雨儿,这种终究是纳兰静嫡重孙,是纳兰轩的嫡子,而且纳兰家子嗣单薄,如今雨儿有孕,她自然高兴的很!
“可是,嫂子有晕怎会腹痛?”纳兰静抬了抬头,却瞧着宫氏一脸的凝重,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喜悦,可她终究是顾不得其他,便赶紧的追问大夫,今日之事确也是蹊跷!
“如果老夫瞧的没错,这位少夫人定然是今日食用的桂圆,这桂圆对于寻常的女子,自然是好东西,这桂圆啊又称是龙眼,性温味甘,益心脾,补气血,可是对于怀孕的女子是万万不能食用的,它本就性温热,有身孕的女子食用后,会产生胎惹,从而是腹热,便会出现这般的情况!”大夫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不过怀过孕的女子都是知道的,这怀孕时候不能食用的东西,在这些大家族里面,是有嬷嬷专门负责的,这位少夫人许是年轻,并未注意这个事情吧!
“那大夫,我这媳妇,怀有多少时间的身孕了?”宫氏在旁边站着,面上沉了沉,便问出了口,旁边的老太太听到了宫氏的声音,面上也沉了下来,这雨儿与纳兰轩成亲才不足月余,若是怀有身孕,这个时候,一般是查不出来的!
“这位少夫人有身孕,才不足月余,若不是误食了桂圆,怕是把脉却也不能够断定!”大夫回答的倒也合情合理,老太太一听大夫的话,脸上马上就笑开了,只是宫氏终究是皱这眉,不发一言!
“那嫂子身子可有大碍?”纳兰静听着大夫说的话,微微的松了口气,她听说雨儿腹痛,便让秋月在门口守着,若是有大夫进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让他说出雨儿真实的怀孕的时间,她微微的转过头去,微笑的对着雨儿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对雨儿还是不放心的,赶紧的再问问大夫!
“这幸好发现的及时,这开几幅安胎的药,调养几日便无碍了!”大夫说着,将写好的方子交给旁边的下人!
“见过老太太,夫人,大小姐!”正说着,四姨娘从外头进来,身上穿着一袭浅粉色的罗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只着了一个淡淡的妆容,素颜的她,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的清爽!
“你怎么过来了?”老太太赶紧的问了句,这四姨娘如今怀着身孕,老太太自然是宝贝的厉害!不过瞧着四姨娘早早的便把束腰解了开来,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即便现在再怎么摆谱,可改变不了这孩子根本不是纳兰烨华的事实!
“妾听闻少夫人身子不大爽快,这不赶紧过来瞧瞧,这是常给妾请脉的大夫,妾便也将他带来了!”四姨娘说着便往里头瞧了瞧,听上去是在关心雨儿,可谁又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
“这已经着大夫瞧了,这雨儿啊可是喜脉!”老太太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这纳兰府接连有孕,怕是是吉兆!
“哦?那妾可是要与老夫人,夫人讨喜的!”四姨娘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带着浓浓的喜色,让人听了便不住的带着些许的欢愉,这是那低眉间却带着一丝怀疑,她听凌若惜说过,纳兰轩回来三日都是自己睡书房的,根本就没有碰过雨儿,她倒是奇了,这雨儿的身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既然是有身孕了,这马虎不得,妾跟前的这位大夫,可是安胎的好手,还不进去给少夫人瞧瞧!”四姨娘说着,便给她身后的大夫使眼色,她到底是要瞧瞧雨儿到底是真有身孕还是假有身孕,她现在是巴不得纳兰轩的房里出事!
“这位夫人说的什么话,老夫行医多年,虽说不敢与皇宫里的御医相比,可在这京城里,不敢说无人能及,但却也不是随便的什么人都能比上的!”给雨儿瞧病的大夫冷哼了一声,这行医者大多都是有些傲气的,最容不得别人怀疑他的医术,而且二姨娘请的大夫,要为她掩饰怀孕真实的月份,自然不敢冒险去请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夫,而且他身后的大夫瞧着也比较年轻,这为雨儿瞧并的大夫,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不知这位师傅尊姓大名?”四姨娘身后的大夫,便不是个服输的,脸上带着被人藐视的不悦,他在京城,倒也认识些有名的大夫,却从未见过这位老者,心里便多了一份轻视,想着老者必定是与他一般,没什么名气!
“老夫不才,称不上什么师傅!在下慕容三,叫我三爷便好了!”慕容三微微的抬了抬头,脸上带着些许的高傲,这慕容三便是那日给老太太灌那赃物的东西,医术也极为高明,而且不畏权贵,当初孙御医都成称赞他医术,及医德,若非那日对纳兰静多了几分敬佩,这秋月说交代他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应下,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实话,实话!对于病者,他从来不撒谎!
“什么,慕容三,可是东城的慕容三?”四姨娘身后的大夫,脸上满满的带着惊讶,这慕容三他可是听说过,人从外后,阎王三,因为他平日里就与阎王一样,平日里不苟言笑,而且有多少大家族的人,想买通他做一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从未答应过,这只要他说的话,众人都不曾怀疑过,就跟阎王一样,说一不二,这不仅医术在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那诚信,更是无人能及,正如他所言,除了宫里的御医,倒真没个人能比的过他!
“正是!”那人冷哼了一声,眼里带着不屑,为医者的责任,便只有救死扶伤,他平生最瞧不起的人,便是那些个打着大夫的名号,专门做那些个见不得光事情,简直是天理不容!
“瞧着四姨娘脸色似乎不大好,莫不是怀孕辛苦,今日正好过来,让慕容老前辈给您瞧瞧!”纳兰静的声音,从后头幽幽的想起,脸上带着几分的嘲讽,这位大夫的医术,可是与孙御医不相上下的,若不是他不愿意如朝为官,怕是早就进宫去做那宫里的御医了!
四姨娘一懔,总觉得纳兰静的眼里,似乎能看透人心,她的计策似乎在她眼里早就无处遁形,“妾倒是无碍,如今少夫人既然无事,妾便也就放心了!”四姨娘赶紧的低着头,瞪了她身后的大夫一眼,真是个没用的,不过,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觉得纳兰静的眼神,实在诡异的很!
“既是如此,还不快去给少夫人抓药?”纳兰静收了脸上的笑意,让下面的丫头赶紧给雨儿去将药熬了,她的眼角瞧了一眼满脸惊慌的四姨娘,眼里闪过一丝的冷光,她自然是不会让人现在便给她把脉,若是现在就揭穿了她的谎言,那么以后又如何让纳兰烨华痛心?
“都记住了,若是嫂子再出了什么岔子,不管是谁,本郡主绝不饶她!”纳兰静抬了抬声音,皇家的威仪尽显,下头的人赶紧的跪拜,凌若惜躲在人群后头,可她如芒在背,总是觉得纳兰静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她的身子,痛的她无法呼吸,只是片刻,她的额头上便冒出了些许的细汗!
众人瞧着雨儿无事,进去瞧了瞧,便都散了!
“娘,可是有什么心事?”纳兰静陪着宫氏在外头走了走,瞧着宫氏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倒没什么事!”宫氏笑了笑,有些话自然是不能与未出阁的女儿讲,这新妇进门,第一夜下人都是要将新妇睡过的床单交给婆母瞧的,上面若是有落红,便是证明新妇的贞洁,若是没有,便是要被休了回去的,而雨儿,从他们成亲之日起,到纳兰轩离开,呈给宫氏的床单,从未留下过落红,宫氏心里喜爱雨儿的紧,心里自然是不怀疑雨儿不洁,只当是他们还未圆房,心里便更加心疼雨儿,可如今,雨儿竟然有了身孕,叫她怎么能不愁眉不展,她心里乱的很,一面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像,一面又怕伤了雨儿的心,而且这事到底事关相府与侯府的脸面,一时间,她倒也想不透,该如何解决!
纳兰静叹了口气,从在雨儿房里,宫氏的脸色,纳兰静便猜到一二,她前世到底是嫁过人的,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个中缘由,她摈退了左右,轻轻的覆在宫氏的耳边说,“雨儿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什么”宫氏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两个月了,竟然是两个月了,两个月前纳兰轩还在军营,这雨儿的孩子定然不是轩儿的,想到这,宫氏的眼里升出些怒意,她纵然再喜爱雨儿,也容不得她给纳兰轩带那绿帽子!
“雨儿前些日子,不是失踪了!”纳兰静环顾四周,声音压的很低,这件事始终是保不住的,她心里也不愿意让雨儿受委屈,若是自己不告诉母亲,怕是雨儿与母亲心里会生些隔阂,这终究不是自己想见到的!
纳兰静这么一说,宫氏心里自然是记起来的,那日纳兰静还为了寻雨儿回来很晚,“莫不是她遭了歹人?”宫氏想着,便以为是雨儿被歹人带走了,污了身子!
“娘,您说的什么话,雨儿去了军营!”纳兰静不由的斥了一声,这雨儿肚子里可是哥哥的骨肉,怎么能让母亲想了别处去!
“这孩子,也太傻了!”宫氏虽有一刻的呆愣,却也想明白了,若非纳兰轩与雨儿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他又何必让皇帝为他赐婚,可是这女子偷入军营,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她心里生气,却也更心疼雨儿,她到底也年轻过,也知晓这男女之情的动力,可是,她心里又惹不得担忧了起来,“这皇上怕是会起疑啊!”若是被人知晓雨儿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怕是众人也都会怀疑,到时候若是查出雨儿去了军营,上报给皇上,这轩儿怕是难逃其咎,包括自己的哥哥,亦是有包庇之嫌啊!
“只怕是皇上已然知晓了,不过,皇上既然赐婚,便证明他并不打算追究,只要我们保护好,不让外人知晓,便不会出乱子,不过,皇上这终究是卖给相府与宫府天大的人情,日后怕是不知该付多大的代价才能偿还!”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皇帝怕是还有别的心思,日后,怕是还不知晓会出什么乱子!
两个人说了一会在话,便各怀心思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也着秋月好好的吩咐了瑾瑜与冷荷,好生的照顾雨儿,尤其是要盯着凌若惜,若是她们实在不放心,直接关起来,便说是自己下的命令!
这厢,在安静的养心殿内,安静的只能听的落子的声音,两道明黄色的声音微微的皱着眉,似乎在思讨该如何将这棋局反败为胜,而白衣的男子,眉目含笑,可眼神里带着难得的专注,妖孽的薄唇轻轻的勾起起来,似乎极为享受着这种不见任何兵器的厮杀!
“父皇,您输了!”当最后的一颗黑子落下,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带着些许的得意!
“哈哈,果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皇帝并不恼怒,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棋局,从二皇子小时候皇帝便常常代他观摩,一直都是皇帝以那种深不可测的计谋胜了二皇子,可自从二皇子十四那年开始,他的棋风渐渐的让人摸不清头脑,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却每一次都到最后,却才能发现他棋局的精妙之处,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二皇子的心思,到底比他的还厉害!
“是父皇让着儿臣!”二皇子虽这般的说话,可并没有些许的恭敬之意,眉宇里隐隐的似乎带着一股子的自傲!
“哈哈,在朕这几个孩子里,偏生只有你最有帝王的潜质!”皇帝大笑了几声,并没有因为二皇子的话而显得不悦,她的儿子,就应该有她的细腻,有自己的霸气,他的心里隐隐的为二皇子感到骄傲!
“父皇到底是老了啊,倒也羡慕起那些个大臣,能早日抱上个孙子,偏生你们几个都是个不争气的,除了你皇兄府上有几个妾室,你们却也没有动静,若是你早日能娶妃,相信你母妃知道了,也必然会高兴的!”皇帝的话锋一转,眼里似乎也带着慈父的盼望,可皇族间又有几分真情呢!
二皇子微微的勾起嘴角,但笑不语,世人皆知父皇最宠爱的是自己,可是,到底谁又能明白他的真心,若他真如别人看到的那般个痴心,当初母妃入宫,他为何只许了她贵妃之位,他若真喜爱自己,当初从自己出生开始,便该废了太子,立自己为太子,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做,即便母妃去后,他赐了母妃皇后之名,可是每每提及,他总是说自己的母妃,从未说话,那是自己的母后,他总是用他痴情的假象掩盖他那自私的心理!
“若是朕记得不错,过几日那宫家的丫头便要及笄了,听说连皇后都准备了贺礼,你皇兄都要亲自去观礼,你可不能落下了,到了那一日,朕便为你赐婚,赐韵宁郡主与你为妃!”皇帝说着,脸上似乎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手指不停的将那棋盘上棋子收起来!
“还请父皇三思,这皇兄都为娶妃,怎轮得到儿臣!”二皇子懒懒的一笑,纤细的手指,在那棋盘上来回的移动,那一双桃花眼,却像狐狸一般,闪过一丝算计!
“哼,你别拿你皇兄做借口,他,朕自然会给他寻个好妃子的!”皇帝冷哼了一声,脸上似乎是有些不悦了,这宫家手握兵权,若是念儿娶了宫家的女子,日后,定然会让他的势力更加的增强一些!
“父皇英明,儿臣对那韵宁郡主,倒真没有那个心思!”二皇子瞧着皇帝的脸上不悦的很,却并没有与旁人一般,诚惶诚恐,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反而大方的承认,他并不喜欢韵宁郡主,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的冷意,宫家是手握兵权,可是对于皇族而言,并不喜欢这样的家族,即便皇帝没有对宫家起了杀意,可他日太子登基,第一个除了的便是宫家,所以皇帝让自己娶的不过是个死人,即便韵宁郡主嫁给自己,让太子不会轻易的对自己下手,可自己有了心仪之人,若今生不能娶她妃,倒情愿终生不娶!
“放肆,别以为朕不清楚,你心里念着的不过是纳兰府的那个丫头!”皇帝不悦的瞪着那不带一丝认真的二皇子,当初纳兰静说出二皇子送的册子的时候,他便知道了二皇子的心思,他这个儿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平日里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怎会突然送纳兰静册子,定然是看上人家丫头了!
“既然父皇都知道了,父皇更应该不要逼迫儿臣便是!”二皇子抖了抖手腕,轻轻的将那妻棋子放在棋盘上,面上依旧带着那慵懒的笑意,似乎,并为瞧见皇帝那已经发怒的面容!
“逼你,好,若你喜欢,父皇答应你,等你娶了宫家那丫头以后,便将纳兰府的那丫头赐给你做侧妃!”皇帝瞧着二皇子那眉眼之间像极了宫贵妃,心里有些不忍,强压着怒意,退了一步!
“父皇,若你真有意成全儿臣,就不该让韵宁郡主嫁给儿臣,韵贞贵郡主那般通透的人儿,怎能屈居于人妾?”二皇子低低的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将黑着落下,言语里毫不介意的将心里所想告知皇帝!
“你!”皇帝刚想发怒,却深深的吸了口气,放缓了声音,“纳兰府那丫头是聪慧,可她的心思太过高傲,心中亦没有容人之量,她对她的庶妹尚且能那般的狠心,更枉论是对别人,正室,不仅要聪慧,有女子的柔情,更要有容人之量!你母妃当初那般的高傲,为了父皇也都能屈居于妾,而且,朕自然不会亏待她,会赐她侧妃之位!”皇帝将白子重重的放下,他既然贵为皇帝,自然看人的眼神,也准的很,纳兰静虽然聪慧,可招式太过凌厉,无论是当初的纳兰倾,还是后来的那迦,若是她出手,必然让人无招架之力,这样的女子,美则美矣,却像那带毒的罂粟,让人碰了便不愿意放开,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
“那父皇的意思,正室,当如皇后娘娘般有容忍之量?”二皇子冷笑一声,皇后若是个善者,后宫又如何会这般的子嗣单薄,他不信皇帝不知道,而且,母妃进宫后,到底也受了不少皇后的委屈,他到了后来,却也听宫里的老人们提及过,心中对皇后,自然会多了几分敌意!
“放肆!”皇帝的脸一下子就黑的厉害,大手一挥,将那棋盘上的棋子全数的扫在地上,哗的一声,那棋子滚动的声音,似乎是无数个苦喊的声音,是哀戚,是不甘!
“皇后是你的母后!”皇帝的声音很冷!可二皇子的脸色却要比他的还要冷,或许在他心里,我自己的母妃,永远也只是个妾,即便再顺他的意,也不过比不得皇后!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宫家的丫头,你断然是娶定了,退下!”皇帝冷声的说着,可瞧着二皇子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哀伤之意,他心里却也摸不清,二皇子心里究竟是对纳兰静有意,还是对自己不满,故意驳逆自己,他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帝王家中就有帝王家的无奈,二皇子从生下来便被人灌上了灾星的名声,将宫贵妃赐了皇后的位分,已经是惹的群臣不满了!
二皇子阴沉着脸,出了养心殿,却换上另一种心思,他便是故意在皇帝面前承认自己对纳兰静爱意,皇帝多疑,越是承认,或许他越是不信,只有这样或许才能保护她,他回头瞧着养心殿的大门,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他伟大的父皇,他算尽一切的机关,却始终没有看透,这时间,人心是最无法算计的东西,这韵宁郡主,他定然不会娶!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算计!
终于到了韵宁郡主及笄的日子,虽然宫将军不在,可韦氏却一定不含糊,该走的礼节一点都没少,该宴请的宾客也都宴请了!
纳兰静起了个大早,早早的便到了宫府,行礼的时候,她坐在宫氏的旁边,乐声响起的时候,这及笄礼才正式的开始!
之间的韵宁郡主穿着一身的素衣,长长的裙摆却使得多了几分庄重,三千青丝随意的飘散的后面,脸上似乎是略施了些粉黛!坐于韦氏的下手!
“添笄!”声音响起的时候,韵宁郡主盈盈起身,站与台子中间,等候着加笄之人的到来!
宫氏是韵宁郡主的姑母,自然是要起身加笄的,旁边早就有人准备好了青铜盆端在拿来,宫氏净了手,便站与韵宁郡主的跟前!旁边的侍者早就准备好加笄用的东西,立在一旁!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宫氏的声音清晰的响起,伸手拿起旁边丫头端着的盘子里的东西,为韵宁郡主梳头加笄!
等着长辈们加完笄后,便该是有纳兰静这些个同辈,为韵宁郡主添福,便就是送礼,众人自然将礼物一一的交给侍者手中,等一切结束后,韵宁郡主便要行跪拜之礼,谢父母教导之恩!
终于行了最重要的加笄之礼,韵宁郡主还要在众人用席的时候,表演助兴,这大庸之人,到底是在意女子的品德,所以这表演之礼,却也是极为重要的!韵宁郡主便起身回去换了妆容!
不过如今天气尚早,还未到用席的时辰,而且今日天气也极为的暖和,众人便在宫府的园子中走走!
这宫府的花园很大,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桃林,如今正值三月画开的时候,将众为小姐夫人,映的别有一种人比花娇的味道,而且那后面的山旁,开满了浓浓的杜鹃,一阵风吹来,那淡淡的清香带给人一种难得的平静!
“小姐!”纳兰静本是跟在宫氏的后头,与众夫人走在一起的,秋月从旁边过来,瞧瞧的告与纳兰静说了几句!
纳兰静的脸色便无比的沉重,这皇宫里宣旨的公公已然到了将军府,却被韵宁郡主的人拦下了,说是等及笄礼毕后再宣旨,那公公似乎也没有什么异议,不过怕也只有宫家的人敢这么大胆,别人,哪来有这份的气魄,敢拦下宣旨的公公!只是纳兰静的心一沉,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怕是给韵宁郡主赐婚的圣旨,她的心里带着一丝的酸楚,不知道是为了韵宁郡主,还是为了那个人!
在纳兰静闪身的时候,宫氏便被众位夫人拥着,走在了湖边,这个时候湖面一片的平静,似乎那里头的鱼儿也有几分欢愉,不住的涌出水面!
“啊!”突然湖边孟瑶尖叫了一声,似乎是被湖边的石子滑了一下,身子有些站不稳,猛的向一边倒去,眼见着就要往宫氏身边倒去,秋月眼疾手快,赶紧的过去扶住宫氏,可到底她不能在人前显露出她有些武艺,所以终究有些慢了一步,宫氏被推了一下,踉跄了几步,幸好有秋月,不然便要倒在了地上!
“夫人对不起,瑶儿不是故意的!”孟瑶瞧见撞了人,似乎有些愧疚,不住的道歉,眼里储满了泪水,像是若是宫氏不原谅她,她便要哭出声来似的!
“孟小姐不必怀有歉意,左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倒是这湖边的路滑,孟小姐要好生注意才是!”宫氏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喜爱,仿佛是长辈对晚辈的提携,面上始终带着一份疏离,这孟瑶常常针对纳兰静,宫氏自然不喜的,虽然说这无碍,却也告诉众人,这是她不小心,撞到了自己,免的让一些个不明事理的人以为自己欺负了她一般!
“瑶儿谢夫人教导!”孟瑶低着头,将一身的傲气敛尽,似乎真的受了惊吓,宫氏瞧着她这般个摸样,便也不再说什么!
“娘,那便的花似乎开的不错,我们便去那边瞧瞧,好久未曾来祖父府上,倒竟然忘了还有那一方的天地!”纳兰静快步走到宫氏的跟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手指所指之处,便是那杜鹃花的地方,那一片映山红,倒真是别有一番的韵味!
“你这孩子!”宫氏含笑着点头,便由纳兰静扶着,往那边走去!
“夫人,您掉了帕子!”两人装身的时候,却听见孟瑶怯怯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哦?”宫氏回头,却瞧见孟瑶手里,拿着一方绣着梅花的帕子,脸上带着一丝憨厚的笑意!
“孟小姐误会了,那并非是我的帕子,许是哪位夫人游园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宫氏脸上的些许的笑意,并未上前接过孟瑶手中的帕子,她的帕子大多是绣着牡丹芍药的,鲜少绣这种梅花的花色,所以,不用细瞧,这定然不是自己的帕子!
“哦?许是瑶儿瞧错了,并非是从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许是是那位夫人不小心掉的!”孟瑶带着歉意的对着宫氏福了福,声音却不只觉的抬了抬,她刚刚的一声尖叫,却已经引起众人的注意,这一会,她周围便围了不少的夫人!
孟瑶有些颤颤的收手,眼神落在帕子上面,“这绣色好美啊!”似在喃喃自语,眼里带着些许的惊喜,便拿着帕子放在手心仔细的瞧瞧!“这帕子上的字样倒是特殊的很!”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不住的瞧那帕子上的字,却为瞧见,纳兰静眼里却带着一丝的算计,宫氏本想转身离开,却被纳兰静拉着,说是要看一场戏!
“奇怪,这怎么绣了一个试字?可是哪位夫人掉下的?”孟瑶扬起头,瞧着众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便抬声寻问了出来,突然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将那帕子猛的扔在了地上,面上似乎一片的苍白,瞧着宫氏的眼神,担着浓浓的胆却,似乎宫氏会对她怎样一般!
试?众夫人心里有一丝的诧异,这个字倒也奇怪的很,不知谁小声的说了一句,镶平王的名讳,不就是叫剑试吗?众人的脸色一变,不由的看向宫氏,最近京城的传言她们自然都知晓,而且听家里的老人都说过,这镶平王以前是迷恋过宫氏,一时间都带着职责的眼神瞧向宫氏,这众人夫人中,除了她以外,还会有谁能绣着这一个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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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及笄了啊,人家又是完更啊,好努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