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也并不跟月浜恋战,只是小心的躲过了月浜凌厉的攻势,伸手又扔了一把奇异的粉末过去,道:将那个公子给争过来,重新丢入了金蚕茧池中去!快点!
那妖鬼们见了粉末,像是十分欢喜,更对那月芒和梅树趋之若鹜,怪叫着便冲上去,要跟月芒争抢了梅树过来,月芒一面闪避着,一面丢出了符咒来反击,嚷道:哥,那个黑衣人,你对付好了不曾?这里这里顶不住了!
正说话间,一个妖鬼的长头发一甩,绳子一般的将梅树拦腰给捆了起来,往后一退,便要将梅树从月芒身上拽下去。
月芒如何容得,早一个火符下去,将那长长的头发全数烧断了。
梅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下子,便从月芒身上滚落了下来,那许多的妖怪见了,忙更着急的往上赶。
梅树!
我便在这里!梅树的声音十分低微:月芒,我支撑不住,不想支撑了
梅树!你打起精神来!
而那一侧,月浜跟那黑衣人,正也争斗了一个不亦乐乎,月浜就是挡在了那个黑衣人面前,不让黑衣人过去,黑衣人则是十分急躁的样子,忍不住,也对月浜出了手,月浜等着便是这个机会,一起手,一道风来咒便冲击了过去,将那黑衣人吹的失去了平衡,往后倒仰。
正是这一瞬间,月浜清清楚楚的瞧见了那黑衣服给风吹开了,里面却空无一物
好似,不过是这一件衣服,自己在行走
月浜愣了一愣,但是那个黑衣人急急忙忙的便将衣服重新的给掩上了,快的惊人,月芒那边,梅树给那些个妖鬼团团围住,月芒心下里发急,小小的鞭子四下里挥舞着,打退一些,又过来了一些,月芒索性将那小鞭子一丢,伸手便将左近的妖物拉过来丢开了。
妖物给月芒这一抓,也意想不到自己能给凡人碰到,许多是猝不及防的,眼见着一只一只,就给月芒赤手空拳的丢开了,开山劈石一般,重新将月芒从那妖鬼堆里面抓了出来。
救我
梅树的手,握住了月芒的手。
梅树,你能动了!月芒心下一动,高兴极了:那个蛊毒
月芒,和我在一起,陪我
不对,梅树,会说这样的话么?
扑月芒一面想着,一面才要将梅树给扶起来,却只觉得身后一阵疾风,妖物聚集的越来越多,堡垒一般,将月芒也挤在了里面。
好像出不去了
哥!
这会子,月浜早拦下了那想要过来的黑衣人,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是说,你根本就
刷,但见那黑衣人袖子一扬,声音也沉了下来:现如今,真真是已经来不及了!
但见几道银光从那黑衣人手底下迸射了出来,月浜见状,忙侧身让了过去,就这么个眨眼的功夫,妖鬼们已经将梅树和月芒两手抓住了,架着往那隔间里去了。
放下我妹妹!月浜也顾不上那黑衣人了,忙起身追了过去。
那些个妖鬼云雾一般的滚了过去,月浜紧着追上,终不及妖鬼快,但见妖鬼们转过了回廊,便重新将梅树和月芒给丢进了那个腥膻的池子里面去了。
月芒!月浜一道灵符飞扬过去,妖鬼之间便破出了一个洞口来,月浜忙挤了过去,伸手要将月芒和梅树给捞上来,黑衣人却挡在了池子左近,一巴掌将梅树重新推进了那个木桶之中,还伸出了手来,将一大把黑糊糊的东西洒在了木桶之内。
梅树一双眼睛立时失去了神采,沉沉的睡了过去。
你月浜大怒,当即便要出手,不成想,那黑衣人倒是十分沉稳的说道:先听在下说几句话,可好?
月浜一双眼睛满是怒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哥月芒在池子里爬出来,浑身津湿,脑袋上还挂着几个蚕茧,咳嗽了几声,擦了一把脸,道:且别动手是有点,不对劲儿
月浜见状,忙伸手将月芒给抓了上来,脱下了自己的长衫,盖在了月芒身上,沉声问道:甚么不对劲儿?
这个梅树不对劲儿月芒回过了头去,瞧着那个木桶之内,重新失去了意识的梅树,道:他方才一定时给人控制住了,是我自己太傻,被那下蛊之人给骗了
甚么?月浜皱起了眉头来,道:你又如何知道,方才梅树是给人控制住的?
方才,根本不像是梅树月芒心有余悸的回过头来,道:梅树他,素来只会自己面对许多的危险,只会让我先走,可是方才,他却一开口,让我救他,按着梅树的那个性子,不见得能跟旁人求助
你甚么时候,这样了解梅树了?月浜狐疑的望着月芒和黑衣人,掂量了掂量,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如今,该信谁?
月芒转头望着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的梅树,叹了一口气:黑衣人信得过信不过,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总也能确定,梅树是中了甚么失心蛊了。
且控制梅树的人,大概只以为,自己跟梅树乃是一对爱侣,才让梅树说出了那样含情脉脉的话罢?
下蛊的,想必认识他们,却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这一句话,可不是更弄巧成拙了!
那黑衣人也才送了一口气,道:金蚕茧的药效不足,本来,也是在下的疏忽。
说着,做出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手势,那些个千妖百鬼,便立时消失不见了。
给梅树下蛊的人,应该,便是那个繁昌圣教的人。黑衣人叹了一口气,道:想必咱们,一起给那繁昌圣教的算计了。
算计?月浜立时问道:这话怎么说?
他们将金蚕圣衣交给了你们,不是么?黑衣人道:正是希望,在下,跟你们,因着金蚕圣衣,一场厮杀,两方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一举,清除了两个仇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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