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哥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每次都要麻烦二师哥
你别吵,嘘,先进去罢,我帮你把风。苏沐川将我推进去,道:等一会若是来了人,我将你带出来。说着,不等我回话,先晃着修长的双腿往外面去了。
那个土坑十分窄小,里面黑洞洞的。
我小心翼翼的钻进去,问道:大师哥,你在里面么?
咳咳。
在就在,吱一声又不会死。
我只得往里面摸索着:大师哥,你没事罢?昨日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越往里面越是两眼一抹黑,何况方从明亮的地方进去,甚么也看不到。
不小心摸了一个空,一只手却飞快的伸过来,将我扶住了:笨死了,不知道要点火石么?
死鱼眼的手跟平常的温暖不一样,是冰凉的,在这种地方,一定很冷罢。
算了,死鱼眼冷不冷,我没什么资格关心。
大白天的,谁想到要用火石。我抱怨道:也没想到,这里黑成了这个样子。
陆星河顿了一顿,道:废话,这里是用来思过的,一片黑暗,方才能心无杂念。
啊哈哈,原来如此。我一下子突然脑袋一片空白,全然不似平时能言善道的模样,也不知道说个甚么好。
尴尬的一阵沉默之后,陆星河道:你来,就是为着来摸黑的么?
我我只得说道:我是来看望大师哥的。昨日里的事情,大师哥好像也
出了那样的事情,也不是我所希望的。陆星河道:玉琉她,也不知怎么了,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对我,温和之余,也要保持距离的,可是近日里突然特别热络起来了,你陆星河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紧张:你都听说了甚么?
哈哈哈我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左不过,是那玉琉姐姐与你的私情,给二师叔捉到了,整个太清宫闹的沸沸扬扬,现如今,玉琉姐姐也去思过了,你们现下里是一对思过鸳鸯
什么私情,我跟她可不是什么鸳鸯!陆星河似乎是急了,说道:我跟你保证,婚约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改成与她一起的。
这与我,也没有甚么关系了。我叹了一口气:大师哥要成婚的,是真正的花穗罢,可是,我是江菱啊,也许,大师哥是一直把我当成花穗了,我啊,终究要离开这里的。
没有。
嗯?
我没有把你当成过花穗,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江菱。
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给触碰了一下子。
哈哈哈哈,说是这么说,大师哥,也许你连我真正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穿着一身薄薄的寿衣,身材像是搓衣板。
这种事情,不记得也罢了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搔搔头,道:大师哥,掌门人要将大师哥关在这里到几时?
还不知道,陆星河道:我头一次来思过,这件事情,好像不大好干休。
我忍不住问道:大师哥,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玉琉姐姐的么,现如今得偿心愿,为何反倒是
便是喜欢她,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陆星河截断了我的话:不该有的痴心妄想,我早就断绝了。玉琉有玉琉的打算,既然我没法子帮她实现,那,我更不会妨碍她。
听上去,像是给玉琉拒绝过?好一个爱面子的陆星河,这是说自己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玉琉她,也一定是因着早不知不觉习惯了陆星河的喜欢,陆星河一转变了对她态度,她才突然又想挽回了吧。
自以为走不掉的东西失去了,也许心里一定是空落落的。
你不要多心。陆星河忽然说道:我我真的已经
花穗花穗,快出来,他们过来了!
来了!我忙转过身去,这才发觉,陆星河突然又伸手拉住了我,道:太黑了,我送你出去。
我心里说不出是一个什么滋味,只好点点头,但一想,这样黑的地方,他也看不见,便应了一声。
苏沐川早也钻了进来,道:快过来。
我忙拉住苏沐川伸过来那暖暖的手,放开了陆星河。
陆星河停在里面,没有再动,却低低的说了一句:希望,你能相信我。
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苏沐川拖出去了。
带着我跑了很远,苏沐川这才十分抱歉的笑道:来了灵力高一些的师弟,准能看出来那是我的法术,二师哥没用,也没法教你与大师哥多待上一待
无妨无妨,我满心感激的说道:二师哥已经帮了大忙,花穗心里感激不尽!
这也没什么,苏沐川灿然一笑:能帮上忙就好。大师哥他,与你说了什么了?
也没什么,我笑道:总觉着,像是白跑了一趟似的。
那,下次咱们再来,苏沐川笑道:走罢,咱们去小院儿罢。
清风和煦,苏沐川望着满眼的绿意,说道:快要中元节了,不知道太清宫会怎样操办呢。
中元节是一个盛事么?我便问道:平素里,太清宫是怎么过?
要有祈福吉祥道场呢,苏沐川道:也很热闹的。这样吧,为着给你散心,我与你一个惊喜。
我忽然想起来,陆星河说过,要带着我去看那中元节的花火呢。
也罢,他已经食言了一次,这次,更不可能赴约了。
我笑着点点头,道:多谢二师哥。
与苏沐川在小院门口分了手,我趁机往胭脂河边,去寻那赤面夜叉了,昨日里一场失约,赤面夜叉等不到人,着实该好好道一个歉。
到了那胭脂河边,念着赤面夜叉,不多时,赤面夜叉便来了,不想一见到我,不仅没有责问失约之事,反而满脸的欣喜,说道:昨日与那百花神教之人会面之事,可多亏了你来牵线拉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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