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吵架,夜不归宿
看着东西忽然被他弄走,顾不得手腕上的疼,她脸色骤变,给我!
梵肖政掌心握着那个古旧的手串,应该是香木所制,夹着细碎的水钻,做工可以说很考究。
把玩着,看着她陡然变了的脸色,男人眸色越是冷,想要回去?可以,跟老爷子说自愿离婚。
他把手串搭在食指上悬空转着,十分随意。
夜凉却看得心惊,生怕东西摔出去又坏了,紧紧盯着他,最终是咬了唇,我说了,我、我不会离婚的!
呵!男人冷笑,目光自下而上的斜睨着,视频不够,录音不够?你是想让我拍个当场罪证递给老爷子看?
只要你不丢脸,我无妨。他说得那么冷漠。
那种东西放到长辈面前,她怎么会不丢脸?
夜凉手心握得死紧,你、你先把东西还给我。
很重要?他一脸玩味的把玩着,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是打算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说,我直接给,行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这话,她就要去抢。
但这么紧张的行为反而激怒了原本漫不经心的男人,一把收起东西,冷冷的看着她,我给你五分钟,打电话给老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根本不可能那么做。
时间一到,她看着梵肖政把东西握进掌心里,目光却玩味的看着她。
那是一种破坏欲到顶峰的目光。
你、要做什么?她隐隐的担忧。
话音刚落,果然,男人本就有力的五指忽然收紧。
不要!夜凉急了,一下子冲过去。
他的力道多大,她很清楚,手串本就年久,根本经不得他这样蹂踏!
可是她已经听到了咔嚓一声,整个人猛地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手。
等看到他摊开的掌心手串断裂,眼圈一下子红了。
梵肖政,你怎么可以这么恶魔?这么无赖!
你只为了不要这个婚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你不可?你能不能替我考虑?
近乎崩溃而吼出来的哽咽,以至于梵肖政也惊了一下,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下一秒,男人冷笑中清晰的愤怒,她会这么大反应,就因为他毁了其他男人送的东西?
不装卑微了?不装结巴了?
好。
很好!
你恐怕没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恶魔!男人一字一句的盯着她道。
连人带着你的脏东西,滚。
这是他离开卧室最后的话。
夜凉目光盯着他的手,像是一条狗盯着骨头一样被引着走,一直下楼到门口。
梵肖政一扬手把东西扔了出去,她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想阻止也来不及,手串直接被摔在门前的青石板上。
哗啦啦的响声,木珠和珍珠都撒了一地。
彻底裂散了。
男人冷漠至极,头都不曾回,直接关门。
张妈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了,只是心惊和担忧,先生
开饭,今天是好日子,别扫了兴。
可是
盛春摇了摇头阻止了张妈后面的话。
这个乔迁纪念,和往年好像也没差别,所有人在餐厅摆了两大桌一同用餐,餐后又都交换了各自的小礼物。
一整年,这个冷冰冰的庄园最温暖的就是这一天。
只是今年,多了夜凉在门口孤寂的身影。
整整两个小时,她趴在地上捡散落的珠子,一个草丛一个草丛的扒,总算凑齐了,依旧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因为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一直到大概凌晨一点,张妈才偷偷给她开了门。
她依旧一言不发,回了客厅在沙发上窝着。
一整晚,和以往一样的漫长。
梵肖政起得比平时早一些,下楼,空空如也。
心底轻哼,再如何无耻,也该待不下去了,何况她昨晚歇斯底里吼了那一句就没打算继续装软弱赖着这段婚姻,他如是想。
先生?张妈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试探的语气。
男人整理好最后一个袖扣,低低的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但是好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这才侧过脸去看,有事?
只见张妈手里握着一条高贵银的围巾,犹豫的看着他,这才道:先生,这是我刚刚收拾客厅,在垃圾桶捡着的。
男人不置一词,了无兴趣。
可张妈接着道:您知道吗?这是少奶奶给您织的围巾,原本应该是昨晚乔迁纪念要送您的。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他们夫妻俩闹崩了,少奶奶很少这么大脾气,居然直接把东西扔了。
梵肖政拿餐具的手终于顿住,视线慢慢落在那条围巾上。
梵家所有人都知道,夫人去世之后,梵肖政从未再系围巾,因为从前他的围巾都是夫人织的,夫人含恨去世,他的这个习惯也跟着消逝,宁愿挨冻。
这么多年也没人敢送围巾,无一例外,梵肖政会暴躁迁怒。
这会儿,男人盯着那条围巾足足看了十几秒。
张妈见他握着筷子的手紧绷着,却没有发怒,才敢添上一句:先生,少奶奶她不坏,倘若恶劣,怎么会对别人这么用心?我看她前两个晚上都是熬夜在织
男人这才冷哼,又如何?
能抹灭她的脏脏和不堪?
这个早餐,气氛已然压抑了。
梵肖政也没吃几口就走了。
一路上,盛春也大气没敢出,听到梵总手机响了一回,后座的男人看都没看烦躁的摁掉了。
两天后。
中午快下班,盛春才知道之前那个电话是老爷子打来的,而且这两天都在找梵总,可惜后者死活没接。
这回电话打到了他这儿,老爷子语气很冲,你主子在干什么?昏了还是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盛春一脸黑线:
这暴脾气,梵家祖传啊。
他也只能小心的陪着笑,梵总一早可能有些忙
忙两天两夜?叫他接电话,马上!
梵肖政就在边上,伸手把电话拿了过去,您找我有事?
看样子,昨晚让她给老爷子打电话,该是打过了?他想。
然而老爷子只说:你的乔迁纪念我没去,今儿晚饭去你那儿吃,你接上小夜一块儿回来。
挂了电话,男人一言不发。
盛春在一旁皱眉,少奶奶这两天都没见人,让盛秋查查她在哪上班?
盛秋是公司特助,职场上有不少人脉,应该好找。
事儿吩咐下去,下班前盛秋回话了。
梵总,没查到。
也就是说,他们的少奶奶是个无业游民。
不过盛秋有道:夜家有一个快倒闭的公司,这两天法人变更为夜凉了。
也只能去那儿碰碰运气。
车子停在‘九纪元’门口,盛春进去问了一圈,皱着眉出来,都说不认夜凉,说没见过。
请问,您认识夜凉?这儿正说着,一旁来个人拍了拍盛春。
梵肖政在车内通过开着的车窗看了一眼来人,四十来岁的男子,慈眉善目。
得到肯定答复后,男子赶紧给盛春递了一个小袋子,惶恐的道:这是夜小姐的手串,她在我这儿维修,可我实在无能为力,她说不要了非叫我扔,可、好歹是令母的遗物,我处理怎么合适?您看
你说什么?
盛春还没应话,倒是车里的男人忽然发问。
男子往里看了一眼,见着一个面具,加上那冷冰冰、略急促的质问,吓得退了一小步转身就要走。
回来!
男子被盛春拎了回来,被迫对着车窗里的男人。
你说这是她母亲的遗物?梵肖政嗓音越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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