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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寂寥的夜,炙缠的沙发

梵先生的冷情丑妻 九九先生 6224 2023-07-24 00:06

  他喊她名字的次数不多,一次比一次冰冷。

  夜凉坐那儿,你、你明知道,梵蔚蓝和章怡准备找别人合作来压你。

  她故意答应了跟章怡他们合作,就是让梵萧政有紧迫感,赢在时间上,签了龚冷。

  毕竟都知道H力求完美,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立刻出稿子,但没人敢催‘他’,等于耽误时间。

  梵萧政悠悠的转变轮椅方向,那双眸子寒冰如霜,看来你懂的倒不少。

  唇角噙起讽刺的弧度,你以为,这样施压,我会如你所愿?

  他在一点点的靠近她,直到距离不允许轮椅继续倾轧,抵在了她的腿上。

  低沉的嗓音是历炼愤怒后的压抑,夜凉,你就算是个没妈的,也该知道起码的妇道。

  如此明目张胆胳膊肘拐向前任,他还真是头一次见识。

  我太纵容你了?你破坏应酬我既往不咎,但这份合同,你动一下试试看。

  他说话的时候眸子彻底冷沉下去,无声的睨着她。

  不准你说我母亲!同一天内,两次被人提到母亲,而且都不好听。

  她原本就濒临边缘的情绪逐渐在眼底翻涌。

  男人不以为意的瞧着她此刻的样子,轻扯薄唇,该说的可不止一点。

  你真当有老爷子作保,我能忍下你的一切?但凡我想,哪一个理由不能将你赶出去?

  嫁过来便不干不净,到现在还在为其他男人谋出路?嗯?

  我还是处。夜凉握着合同的手紧了紧,够干净么?

  这种话,她本是不屑于说的,有些东西,何必证明给谁看?

  但他既然这么揪住不放,作为他的妻子,她确实应该有个态度,无可厚非。

  然而,男人却轻声讽笑,这个念头,你觉得一片膜有多贵?

  听起来无足轻重的只言片语,夜凉却从没这么难堪过。

  不管你怎么说我,婚我不会离,合同也不会让你跟别人签的。她说着作势就撕了合同。

  夜凉!梵萧政的嗓音霎时绷紧了。

  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

  她笑了笑,你当然敢,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又何必跟我一个女人计较,早该干脆利索签合约。

  说他没本事?

  男人握着俯首的力度忽然握住了她的肩,准确的说,是掐着,捏着,极其用力。

  集团里多少董事都说他无能,梵萧政无所谓,可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来却不行。

  你是不是一定要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男人阴谲的脸庞靠近了她,嗯?

  那张脸,灭有面具遮挡,压抑的可怖完全暴露在她眼前,令人喘不过气。

  他另一个手试图从她手里夺走合同。

  然而她却跟护着命根子一样纹丝不动的死死攥着。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松开。低沉的嗓音已经不带任何温度。

  夜凉根本听而不闻。

  他不会知道,如果不和龚冷合作,梵蔚蓝那边有多少种办法在以后的工程里做手脚。

  所以,她非但不松开,还要毁得彻底,他做多少份合同就毁多少份!

  连眼神都凉薄起来,否则呢?除了说我不干净,你还能说点什么?挑一个女人的刺,显得很有能耐吗?

  梵萧政眉骨跳了跳。

  女人此刻气质浸凉,不怕死的吐着信子在挑衅他,这根本不是她平时的模样。

  这让梵萧政想起她喝多了在浴室里撒娇的另一面。

  但这并不能让他的戾气收敛,眸眼眯起,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那你觉得,怎样才算男人能耐?嗯?

  那样的口吻,和不屑却邪恶的眼神,夜凉已经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母亲没有教过你,最不该惹无能的男人?因为他什么都干不了但还有一件事能干?

  说罢,他又自顾讥讽,我倒是忘了,你没妈,哪怕有估摸着也没用,夜小姐的母亲可是不小的名气,养了几个男人至今没人数过来

  梵萧政!她呼吸紧绷。

  好久没有人这样对他直呼其名,男人微微眯眸,怎么?她走得早,倒是也教会了你这一点?你比她还能耐,明目张胆在我面前惦记野男人?

  我不准你这样说我母亲!她声音里已经带上明显的颤抖。

  那是因为愤怒。

  【谁不知道她当年多肮脏?在外面养小男人还得病!】就在今天,夜爽才刚用这样的话侮辱过她最爱的人!

  夜爽什么素质,她暂且不说,可是他怎么可以?

  她没有!夜凉从小听了太多母亲的坏话,但也从来坚持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我要你道歉。

  梵萧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因为在京城,她母亲段翎雪口碑众人皆知,我没有说她出去卖已经算是给你面子。

  啪!

  男人话音刚落,巴掌声清脆的打破了空气里的紧绷。

  你太过分了!夜凉红了眼,受极了委屈而忍无可忍的模样,另一手还狠狠捏着合同,那一刻她脑袋空白,不管不顾。

  梵萧政半张脸被扇得侧了过去,额前的碎发划过一个弧度。

  时间像是静止了。

  许久,男人才慢慢转回脸,深邃的眸子里雷雨交加,我给你脸了?

  就是顶着这样的暴风雨,她压抑多年的宇宙爆发了似的,一鼓作气,‘刺啦’两下就把合同撕成两半。

  男人的脾气终于到达顶峰,你自找的,夜凉!

  她手里的纸片洒向空中,整个人几乎被狠狠抓起来又丢到沙发里。

  她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平时看不出的伟岸身躯强势的欺了上来。

  梵萧政,你干什么?这会儿,她终于反应过来,极度愤怒后手腕没力气,撑着他胸口根本无济于事。

  男人薄唇一扯,我无能,却知道怎么折磨你最煎熬!

  她脸上的血色霎时变白,丑陋猩红的疤越发难看,男人的作恶感有增无减。

  可以说,她的衣服有多廉价,布料下的肌肤就有多高贵美好,极度的反差,极度的触觉冲击。

  他撕掉她的衣服,如同她撕掉他的合同一样恶劣。

  皮肤上的冷意让夜凉狠狠颤栗,羞愤之余已经口不择言。

  你住手梵萧政!她这时候非但不结巴,语速可以说很快,你若真的有本事,为什么不把你爱的女人救醒,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蓦地,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眸子再度狠狠眯起,你说什么?

  她倔强的梗着下巴,那不是你最爱的女人么?

  夜凉只觉得周围空气都忽然冰冷了,她刚刚的愤怒跟这个男人相比,算什么呢?

  她以为,这样刺激他,他会放过她的,可她错了。

  适得其反。

  男人一双眸子如同暗夜深渊,无情的气息洒在她脖颈处,我爱谁,不妨碍折磨你!

  昏暗的客厅,寂寥的壁炉,炙缠的沙发,她终究没躲得过。

  也是她痛得呼吸滞断的瞬间,男人整个人静止下来。

  明灭的壁炉照出了他眸子里的震惊,低眉怔怔的看着她,似是涌起了些许的后悔和怜惜。

  她真的?

  夜凉把脸侧了过去,埋进沙发里,眼角的湿润被夜晚无声吞噬。

  她已经做好了煎熬的准备,却发现他整个人似乎温柔了下来,没有了暴戾的棱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凉已然昏昏欲睡,可那个人竟兴致盎然,常年坐轮椅的男人,怎么这么好的体力?

  等等!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下一秒,看着面前的男人,整个人像被雷击中的震惊!

  你、你的腿?

  这结巴不是装的,是极度的不可置信。

  男人却不予理会,更不解释,只从她身边下去,能走么?

  嗓音极度低哑迷欲。

  但问完也不等她说话,直接把她打横公主抱,长腿一步步迈上楼梯,很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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