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无能……”
蒋瓛倒下,剩余的锦衣卫拼死力战,想要夺回大人的尸首。
可当对方拿出了手铳后,战局沦为了一片倒!
“大人……他们可是锦衣卫!”
手下人提醒道:“咱们杀了朝廷的人……恐怕会难以处理!”
马三保不慌不忙道:“汝等忘了,我曾经跟江湖手艺人,学习画皮之术。”
“直到燕王大业完成之前,我都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而非燕王麾下马三保!”
看着马三保手持匕首,熟练地剥取蒋瓛的脸皮,心理承受能力偏弱者,都已经作呕。
“来人!将我的脸皮剥下,再将他的脸皮缝上!”
手下双手颤抖,“大人……这里可没有麻药……”
马三保不屑道:“为燕王效力,何须麻药?直接动刀!你若不敢,我便杀了你!”
手下人只得亲自动手,一个时辰过后,蒋瓛又重新复活。
马三保与蒋瓛身形相同,完美地偷梁换柱,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
“我们的人,早就记录了蒋瓛的生活习惯,以及行事风格。”
“皇帝老了,他势必会有糊涂的时候。”
“咱们便可以趁机为燕王说话,剿灭对燕王不利之因素!”·
马三保忍受着脸皮缝纫的疼痛,冷漠道:“宋忠,此人据说被蒋瓛视为第三任指挥使。”
“便从此人动刀吧!”
一众燕王密探,转眼成为了锦衣卫!
——
应天府,文华殿。
詹徽等人已经放衙休息,朱标依旧在秉烛处理政务。
与父亲朱元璋一样,朱标同样不喜欢任用宦官。
宋忠就成了他信任的亲随,何况此人还是下任锦衣卫指挥使。
“宋忠,没想到我大明终于消灭鞑靼!北方再无威胁!”
朱标心情大好,连晚膳都比平时吃的多了些。
宋忠也为太子爷高兴,回话道:“皇上圣明,太子贤明,我大明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朱标调侃道:“宋忠啊,原来你也会美言几句!孤还以为你是个闷葫芦呢!”
宋忠尴尬一笑,唯有与这位太子爷深交,才更会被其人格魅力所折服。
“孤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锦衣卫监察百官,却也要有人情味,不可制造冤家错狱!”
“胡惟庸一案,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被冤杀!就连孤的老师宋濂,也差点被杀。”
“孤希望,在孤手中的锦衣卫,乃是为了肃清吏治,而并非迫害官员的利器!”
宋忠闻言,当即单膝跪地,叩首道:“微臣,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朱标对这位下属十分满意,此人既有蒋瓛的心狠手辣,又不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监察百官,而并非像蒋瓛这般暗中收取贿赂。
朱标曾经说过蒋瓛的问题,只是朱元璋摆了摆手,说道:“蒋瓛是咱的恶犬忠犬!咱所在的大明,更需要蒋瓛毛骧,而并非宋忠!”
“待到恶犬将恶人咬杀过后,宋忠这个人,才能真正接管锦衣卫!”
朱标经历过西安城的生死一战后,对父皇多了些理解,少了些劝谏。
归根结底,帝王心术,还是父皇更胜一筹。
治大国如烹小鲜,刚刚放入食材,正需要朱元璋这种猛火烈火灼烧,祛除食材腥味。
才有后来朱标做厨子,调整火候,令食材散发出清香。
“也不知杨文和杨士奇,能够驱逐安南蛮夷,还我大明一片净土。”
朱标担忧道:“此番,是孤第一次处理兵事。”
宋忠宽慰道:“太子爷调度有方,杨文跟随宁王殿下多年,并非寻常武将能比。”
“何况杨士奇足智多谋,二人合作,定能将安南驱逐于国门之外!”
朱标笑道:“驱逐安南不过是第一步!元廷时期,安南便属于我中原国土!”
“只是元廷覆灭,安南陈日昆,竟然想自立为王!北元时常侵扰,朝廷才没腾出手收拾他!”
“如今他却自己送上门来,孤岂能放过这等良机?”
宋忠暗叹,果然皇室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太子爷英明!”
“呵呵,倒不必这般着急说。”
朱标笑道:“想要收复安南,还需杨文与杨士奇先拔头筹才行!”
——
安南千万里,王师此去长。
鬓有大宁雪,心为草原香。
杨文的部队,乃是北方人为主的麒麟兵。
一路南下,众人可谓是十分不适应这种湿热的气候。
不过麒麟兵依旧完成了艰难的行军。
“杨文,你这丘八!热……热死我了!”
与其他文官老爷,需要专人抬轿不同,杨士奇同样是骑乘战马。
“贤弟,这能怪我么?广西气候如此,为兄同样热!”
杨文摘下头盔,叹气道:“这等丛林战,与我军在草原完全不同!”
“广西此地多山,反而是安南猴子更占优势。”
“咱们的战马,在这种地形,能发挥出的实力不足平日七成。”
杨士奇点头道:“当务之急,并非急于求战,而是让士兵们适应气候!”
“在草原,还要身着棉甲,抵挡鞑子的火铳!你在这里穿棉甲,很快就会捂出一身痱子!”
——
庆元县。
限山隔海,僻在一隅,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
这是洪武大帝不对安南用武的原因之一,只是这一次,安南主动挑衅,算是破天荒。
“明廷如今的重点,都在北方草原。”
“我安南古为南越,从来都是一国!”
“不过之前屈居元廷之下罢了!大明所谓的广西之地,之前也是我安南的一部分。”
安南国王陈日昆,冷笑道:“将这些贱民带过来!还是不肯投降,做我安南国民么?”
几位士子被五花大绑,身上遍体鳞伤,已不知经历了多少毒打。
“弹丸之国,也敢犯我中原!陛下定会指派天军,将你等拿下,为我百姓报仇!”
“骂得好!本国主就喜欢你们中原的硬骨头!”
陈日昆冷笑连连,下令道:“来人,将他的四肢砍了!”
四肢被砍,那世子依旧破口大骂:“茹毛饮血的畜生……”
陈日昆笑道:“来人,将他舌头割了,首级砍下,悬于城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