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
两广之地,如今还略显荒芜。
时常作为被贬官员的流放之地。
两年前,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带领无数流民前来此地。
官员们大喜过望,正愁荒地无人耕种,便来了这般多的免费壮丁。
流民们分到了田地,一个个喜不自胜,决定留在岭南安心生活。
女子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
流民对此女恭敬有加,就连当地官员也要让她三分。
韩月儿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
白莲教徒们虽然听不懂弦外之意,却能感受到思念之情。
“娘!”
一旁的摇篮中,两年的孩子叫喊一声,打断了韩月儿抚琴奏乐。
“乖!”
韩月儿宠溺地哄了哄孩子,随即看向北方,“都怪你那爹!当日播种一走了之,如今却留咱们娘两在岭南!”
胡子辰扛着锄头,低声道:“圣女,我们已经在岭南安顿了!即便您不在,我等也会安心生活!”
“您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再不去寻他,以后说不定就被他忘了!”
“他现在如日中天,败鞑子,征倭寇,好不威风!咱们白莲教的圣女,可不能给人家做妾室!”
韩月儿俏脸一红,“胡子叔,您说什么呢!谁要做他的妾室!”
“我此番前来岭南,就是为了安顿教众!”
一众白莲教徒,纷纷冲着韩玉儿跪拜。
“圣女勿忧,请您背上寻夫!”
韩玉儿又何尝不想背上,只是她肩膀的担子太重。
“那……我便前去,过段时间便回来探望你们!”
“圣女,永远别回来了!北国风光才适合您,哈哈哈!”
——
奉天殿。
老朱气得骂骂咧咧,只因台下的逆子竟然跟他唱反调。
“父皇,都什么年代了?大清……大清还没有!”
“反正国事为重!收复吐蕃迫在眉睫!”
“您若是真想抱孙子,让大哥再努努力!”
朱元璋气得直接从龙椅上起身,怒指朱权,“混账!你大哥都生了好几个!求他皇子都让咱抱了孙子!”
“只有你!每日招猫逗狗,不务正业!你若不能给咱开枝散叶,这辈子就窝在宁王府算了!”
朱标见父皇和十七弟吵得不可开交,赶紧看了看李善长和詹徽,希望两位文臣能去劝说一番。
可这两人猴精得很,皇帝的家务事,他们才懒得去掺和,那是吃力不讨好!
“皇上英明,您说的是!”
“不用北伐,我大明理应休养生息!”
“宁王殿下也该休息一番,为皇室添丁!”
身为岳丈的蓝玉,果断站在了朱元璋一方。
“你……你们两个老顽固!”
“你这逆子,还敢骂咱!”
说罢,老朱直接将鞋扔了过去,谁知朱权轻灵一闪,身后的李景隆可遭了殃。
老朱这下可没收力,砸的李景隆不轻。
“正好蓝丫头,徐丫头她们都回来了!”
“你就给咱伺候她们!什么时候怀上了,什么时候让你回大宁!”
“到时候,你愿意打吐蕃就打吐蕃,咱都全力支持!”
皇帝一声令下,朱权彻底关了禁闭,同样还有前来的三位王妃。
——
宁王府。
朱权叹气一声,凌月奴赤着玉足,娇笑道:“让你平日非要说什么避孕!”
“还让我瞒着其他人!现在好了吧?没有孩子,连累我等都要被皇上软禁。”
这些年,三位王妃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不少人都觉得宁王是否身体出了问题。
唯有凌月奴清楚,每次行房事之前,朱权多要找一位名为“碧云涛”的好朋友。
朱权身体里,藏着一颗现代的灵魂,他现在还不足二十五岁,自认为还没到法定生娃的年纪。
可在如今的大明朝,十七八岁的年纪,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越早结婚生子,越能为家庭增添劳力减轻负担。
更别说老朱的家庭,在他小时候,便有兄弟姐妹无数。
膝下的一众皇子也是趁早开枝散叶,唯有到了朱权这里,成亲磨蹭也就罢了,就连生子也是慢吞吞。
苦等两年,还没有消息的老朱,终于痛定思痛,使出了绝招。
“可……即便是现在行房,也要过些日子才有动静。”
徐妙锦俏脸娇羞,她还以为是自己和朱权的问题,却未曾想过,是某些人动用了避孕手段。
“哼,你不想要,本姑娘还不想生呢!”
蓝彩蝶娇哼一声,“带娃只会影响我行军打仗!”
朱权见王妃如此彪悍,一把将其揽入怀中。
“你快算了吧!最应该生孩子的就是你!”
“有了孩子,以后看你还怎么上战场!”
几人又斗了几句嘴,随后便关门休息。
——
半月后。
老朱每日都派宫女前去查看,只为监视朱权,是否在努力耕耘。
好在逆子不负众望,犹如一头老黄牛,辛勤耕作。
“早这般用功,咱用得着装病?”
老朱得意洋洋,就看到蒋瓛一脸焦急前来。
“皇上!有一女子找上了宁王府,如今正与蓝王妃打得不可开交!”
“嗯?那小子的风流债可不少,这点屁事也用得着来告诉咱?”
老朱不耐烦道:“滚蛋!”
蒋瓛心里苦,低声道:“可那女子带了个男孩,说是宁王殿下的种!”
什么!
老朱虎躯一震,当即起身道:“走!跟咱出宫,咱要去见见孙儿!”
蒋瓛大惊道:“皇上,您还没换下龙袍呢!”
“韩国公,詹尚书他们还在等着您商议政事!”
老朱一路小跑,脱下龙袍,“让标儿应付他们!有什么话,等咱回来了再说!”
——
宁王府。
蓝彩蝶英姿飒爽,已经与来人过了数招。
“好你个小浪蹄子!当年就是你哄骗我们四人大被同眠!”
韩月儿怀抱孩子,与蓝彩蝶斗了个旗鼓相当,“朱权呢?让他滚出来!平白无故污了我的身子,我要他偿命!”
朱权埋怨地看了眼凌月奴,“爱妃,你干嘛跟她说实话?”
凌月奴狡黠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哼,让你当年欺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