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听了很惊讶:“原来归墟是一件大帝祭炼的法器?”
鸠天琴点头:“这是我听来的故事。”
“那位最后出手的大帝是谁?”
“他没有留下名字。”
“神国在哪里?”
“原本在帝畿有一株建木,沿着建木往上爬,能爬到天上去。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都属于神国的领域。”
“建木还在吗?”
“还在,可它被颛顼帝斩断了!从此之后,绝天地通,修士没办法攀爬建木进入神界。”
陆丞皱眉,心想:“又是绝天地通的故事!为何不但在地球上有这个传说,而在这个山海经异世界,同样有类似的传说呢?难道地球和山海经世界原本是一起的,被大帝颛顼撕开了?或者说那青铜神树上的九只鸟儿,每只鸟都是一个星系,原本出自于一片大陆?”
他心里联想到:“可能有一个上古神国,它极其庞大,拥有数不清的人类,数不清的修士,也有许多的神人。这么个极其庞大的神国,被巫帝颛顼撕裂成十块?分别挂在青铜神树的九个树枝上?树根部还留下一块土地,那就是神国的根基地球?目前我在的异世界,只是其中的一只鸟儿?”
“巫帝颛顼虽然法力无边,将神国撕裂成十块,可这些神国的土地相互吸引,等到许多年之后,还会自发的相互靠拢?”:
他觉得只有这样想,才能理解为何九大星系,向着地球所在的太阳系聚拢!
一旦顺利聚拢的话,结局会是什么呢?
再造神国?
仿佛为了印证陆丞的猜想,鸠天琴接着说道:“数百年前,我族收到巫王的信笺,说帝畿和甸服真境流行一个传说,说大帝颛顼用于撕裂神国的符箓因为年代久远失去了灵力,因此帝畿中央的建木又开始疯狂生长,照这么下去,用不了万年,便可能沟通天界再造神国!”
陆丞闻言,精神振奋,心想:“不管再造神国后会发生什么惊天剧变,最起码这个传说给地球上的人类带来了希望,脆弱的地球不会被九大星系撞击成齑粉,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众人往前走了百余里,从山谷里走出来,看见前方是一片广褒的草原。
远望去,草原上有成群的妖牛、羚羊、青狼,还有虎豹熊罢混杂在其中。
单个的妖兽不会对天巫和天武师造成损伤。但如果有成群结队的妖狼、妖牛,还是有些可怕的。
鸠天琴让众人分散开,每位天巫带着三位天武师,在草原上寻找珍稀灵草。
因为归墟之中的灵气很丰富,比外面的凤凰大陆丰富得多,而且早年的海水带来了各种草木种子,所以这里几乎拥有各种灵草和灵树。
陆丞带着三位天武师走向远处,他负责搜寻和辨认灵草,天武师负责戒备和防守。
这些个正牌的天巫,为了通过巫神殿的考试,全都学过《巫药宝典》,能够辨认多种灵草。
陆丞不单认真钻研《巫药宝典》,还把后世那部神书《山海经》记录的奇花异草记在心里。
他看到一大片生长千年的菵草,叶子形状与葵菜叶相似,又是红色的茎干白色的花,果实很像野葡萄,服食了它就能使人增长智慧而不笨拙。
这是炼制“菵草养神丹”的主药。
所以他挖了不少的菵草,少部分连根挖取,准备带回去种植,大部分没有根,准备用它来炼丹。
然后他看到一片梨草,叶子的形状像蒿草叶而开红色花。这种梨草既可以治疗痈疽,也可以治疗五劳七伤中的气阻血瘀。
】
陆丞略微挖了几株梨草,然后转头看到另一种灵草。
这种草叫作“茛草”,形状像蓍草却长着绒毛,开青色花而结白色果实,人服食了它就能不夭折而延年益寿,还可以医治肠胃上的各种疾病。
陆丞很重视这种草,但凡能延寿的灵草,都在他的重点关注之中。
他在采集灵草的时候,不断有妖兽冲上来。
这些零星的妖兽都被负责护卫的天武师斩杀了。
陆丞分出一部分神识,察看周围数十里动静,刻意避开了大群的妖兽。
若是避无可避,只能跟其余人聚在一起厮杀。
远处有位天巫不小心,误入一大群妖牛的领地,几百头妖牛勐然冲过来!
那些妖牛比后世的西门塔尔牛高大十倍,体长十七八米,头顶的一对犄角也有十长,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而且有些妖牛还能飞起来!即便不是真的飞,也能跳起数十米高,滞空时间五分钟。这么多厉害的妖牛,单凭几个天武师可挡不住。
于是,众人只好聚集在一起对付。
“砰!”
“哞~”
“杀!杀!”
“嘶……”
刀剑横飞,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草原!
十八位天武师,有一半受了伤!有人断了手臂,有人被犄角挑伤胸腹。
好在这些天武师都能断肢重生,现场又有五位天巫,随时能虚空生符,将他们迅速救治好。
经过一个时辰的厮杀,这些妖牛被斩杀殆尽。
可是紧接着,又有数百只巨大的青狼冲上来。
又是一个时辰的厮杀,这些青狼也被斩杀殆尽,十八位天武师人人带伤。
伤势虽然能被治愈,但损失的气血终究无法迅速补足,众人的实力逐渐下降,照这么下去后果堪虞。
原野上一览无余,人类能看见妖兽,妖兽也能看见人,因此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妖兽冲过来。
鸠天琴朗声道:“这条路已经是枭鸠族精心选择的道路了,遇到的妖兽虽然多,但是实力较弱,奋力一战可以闯过去。即便闯不过,也可以退守山谷之中。趁着远处的妖兽还没有过来,诸位稍事休息,将这些死了的妖兽收起来。”
诸位天武师忙着收集妖牛和青狼的妖丹。
陆丞则收起一些妖牛,对他而言,这些牛皮、牛筋、牛腩、牛肉还是不错的。至于说狼肉,味道不怎么好,皮毛也没有太大的价值,他便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