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一番操作下来,从队伍中搜出了一百多位明人。
这下他自己都无语了。
妈的,事实摆在眼前,阿尔斯楞死了也白死了。
艹,这些***,好好的抓明人干什么?
真以为明人还是从前的两脚羊不成?
「福晋,抓了这么多明人。咱们这么办?」
「还能怎么办,放他们回去。一共多少人?」
「一百五十六。」
「都放了吧!现下还不是和他们决裂的时候。」
「是、」
布日固德再一次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和他们决裂的时候,什么时候是?
决裂意味着碰撞,你敢吗?
想了想,布日固德也不再恼怒。
别说福晋不敢,他也不敢。甚至大汗回来了也不敢和他们硬碰硬吧?
不论如何挣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带着这一百五十六个明人来到了曹文诏面前。
「曹总兵,人我找到了!一共一百五十六人,您清点一下、」
来到曹文诏对面,布日固德恹恹地说道。
曹文诏没说哈,派人将这一百五十六人接了回来,并护在了军阵后面。
「现在找到了,刚刚不是说没有带走我们的人么?」
「误会、这是个误会。我们都不知道下面的人悄悄抓了你们的人,深感歉意。」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这一次一共丢了二百三十人,你现在才送回来一百五十六人,剩下那六十多人去哪了?啊!?」
「啥?二百多?可明明就发现了一百五十多啊?」
「那是你们的问题,陛下说了。少一个,杀十个!少了六十多,你们要拿六百多个人头来偿命!我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将人如数带到这里来!记住,少一个,杀十个!」
「曹总兵,我、这!唉!」
布日固德想要辩解,但还是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叔父,不是说就一百出头吗?怎么又变成二百多了?」
布日固德走后,曹变蛟小声在曹文诏身旁说道、
「谁知道呢?管他呢,能诈几个是几个。」
「叔父高明。」
曹变蛟悄悄对曹文诏竖了个大拇哥。
布日固德走后,前进的队列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你还别说,真给他又找出了三四十人。
可离曹文诏说的数目还真差了不老少。
可他都快将队列从头到尾查一遍了,确确实实没有明人了啊。
无奈之下,他带着这三十多人再次来到了曹文诏面前。
「曹总兵,人我带来了。」
「怎么才这么点?不是说了还有六十多么?那二十多呢?」
「我实在是找不到了啊!就这么多了!蒙古人你们要不?女的也行!」
布日固德都快哭了。
哪他妈还有人,你们不是记错了吧?
给你俩女人顶账行不?
「去你娘的,我要你们的女人干啥?真没有了?」
「真么有!骗你我是狗!」
「那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姑且就相信你这一回!」曹文诏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放弃了那找不到的二十多个汉人。接着眉头一皱,疑惑地问:「你刚刚说要拿女的顶账?是什么意思?一个顶几个?」
......
还说我们是蛮夷,还一个顶几个。
你当女人是你家里的大鸭蛋啊?
让我们部落里
的女拳手们知道了,一拳打得你不能房事!
「最多顶俩!」
「仨!不行我就杀十个!」
「仨就仨!不许反悔!」见曹文诏答应,布日固德赶紧同意了下来。
于是,曹文诏带着五千兵马,救回来被掳掠的的近二百口人。顺道还带回来五十多名插汉女人。
但布日固德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这些女人年轻的长得丑、长得俊的年龄大。
总之就是一件事儿,让人很没兴致。
曹文诏圆满完成了任务,带着人回到了关内。
「叔父,陛下为什么不让动手?能抓住虎墩兔的所有家眷,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
「什么机会不机会的。这是陛下的命令,那是你这毛头小子能质疑的!?滚一边去!今日若不是插汉的人胆小,并且还急着逃跑,就单单杀了阿尔斯楞就要引发大战!到时候你不听号令,擅作主张,酿成大错,谁能容你?
我知道你素来勇武,但战场上靠的并不仅仅是一人的武力。你再快能快的火枪?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什么话?」
「七步之外,强最快!」
「那七步之内呢?」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很快,朱由检得知了关外发生的一切,还笑着和王承恩夸赞了一番曹文诏的机智。
苏泰率领的大部队,在经过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后,终于和虎墩兔的大部队汇合了。
见到自己的女人孩子的时候,虎墩兔内心的激动无以复加。
话说回来,没有什么能够比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还能见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更令人激动的了。
「大汗,你的脸?」苏泰轻轻抚摸着虎墩兔的面庞,脸上尽是心疼。
「没事儿!本汗得了天花。但那又如何,本汗不照样挺过来了?」虎墩兔不在意的解释了一句,抱起了一旁的额哲。「小额哲,又长高了!想我了没有?」
「父汗,我想你了。但为什么你不回家,还要让我们来这找你?路上好累啊!」
额哲的话,虎墩兔没有回答。
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能告诉儿子,你爹差点死,是明人救了自己,但是自己又背叛了明人。
那成何体统?
把孩子教坏了怎么办?
「苏泰,路上没遇上什么事儿吧?宣府那边的动静怎么样?」
「一切如常,奴家来的时候。双方的互市正常的开放,来往的商人也是不少。大汗是不是太谨慎了些,看起来朝廷好像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互市还在进行?」
「是的。」
「一切如常?没有突然增兵活着军队的调动?」
「据进关内做生意的人说,没有人和异动,和往常毫无分别!」
「这!」
虎墩兔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说,怎么好像是他太过杞人忧天了?
明军若是真的想要搞自己,盘谷镇在他们面前简直唾手可得!
可现在唱这出是什么意思?
真的是自己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