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家兄朱由校

第两百六十章 天灾不断

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13482 2023-07-26 00:16

  “这个鬼天,现在都不下雨,小清河都快干了……”

  “没了粮食、朝廷应该会救济咱吧。”

  “那肯定,不见前几年地龙翻身的时候,朝廷就让人救济了吗”

  “可上次那不是齐王上疏让皇帝拨银子和粮食救济的吗听说今年齐王去河套打仗还没回京城呢。”

  “那皇帝也不可能饿到咱们……”

  六月、在朱由检远在西宁的时候,一群苦巴巴的农民却站在一个水车旁边,脚不停的踩着踏板,试图将脚下河道里的河水踩上沟渠。

  然而大半年没有下雨的小清河却水位低矮,被踩上来的也是一堆淤泥。

  “唉……”

  看着被踩上来的淤泥,一男人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田地里快要干死的稻禾,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上高照的艳阳,心里百种滋味,难以言表。

  “再不下雨,就真得等死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心情沉重,而同样心情沉重的不止是他们,还有在几十里外青城县的袁可立。

  此刻的袁可立蹲在干裂的耕地上,伸出手摘下一株没有长成的稻穗,用手指搓了搓,只见搓到的都是空落落的壳,不见一点果实。

  “王县令,这青城县府库中还有多少官粮又有多少常平仓粮”

  袁可立心情沉重的站了起来,一眼望去,是数以万亩干裂的大地,还有已经枯死的稻禾。

  在他身后、十几名衙役和几名布政司官员,几名县城官员站着。

  闻言的一名县官上前说道:“县内尚有官粮一万四千三百石,常平仓官粮三万二千六百石。”

  “这点粮食、若是旱情来临,够吃吗”袁可立转身看向对方,而这名王县令也支支吾吾道:

  “应该……大概……不够吃……”

  他这么一说、袁可立便皱起了眉头,而旁边布政司的官员也上前说道:

  “巡抚,不如请户部拨粮吧,提前拨粮总比晚点拨粮要好。”

  “就眼下的旱情,即便下了雨,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收获,当请朝廷拨粮,提前准备平抑粮价。”

  “嗯……”袁可立微微颌首,又转身看了一眼干裂的稻田后,才叹气离开。

  他们返回了青城县,而袁可立也在回到青城县之后,当即提笔上疏,请户部拨粮八十万石,以备不时之需。

  只可惜、他的这份奏疏经过一天一夜的加急送到京城后,却在内阁引起了相当强烈的讨论。

  “山东大旱要粮、陕西白灾要粮,河套迁移要粮、旧港迁移要粮,福建、广东也跟着要粮,户部哪有这么多粮食”

  京城外廷文华殿内,当内阁阁臣黄立极开口,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种时候,作为代管户部的另一名内阁阁臣毕自严却开口道:

  “户部的粮食不足,可以想办法,或是调银子,或是求助其余五部四寺,这些都是可以的。”

  毕自严这个人在内阁之中尚且年轻,但也五十六岁的年纪了,而仕途也有整整三十三年,论政绩和处理灾情手段都十分熟练。

  他一开口、黄立极立马就闭上了嘴巴,只不过这种时候、另一名内阁大臣魏广微又找茬道:

  “谁都知道河套之役的赏银没有下发,眼下齐王、陛下没有开口,擅自动用六部四寺的存银,恐怕不妥。”

  “咳咳、灾情在即,先赈灾……”

  忽的、一道咳嗽声打断了争吵,而众人望去,赫然便是年初一直生病到现在的**星。

  只不过、**星毕竟是吏部尚书,钱粮的事情轮不到他开口,因此魏广微并不忌惮他东林魁首的身份,而是面上装作忧国忧民,嘴上却说道:

  “若是没有银子,便发不了军饷和赏银,恐怕要寒了将士们的心……”

  魏广微猫哭耗子的把戏谁都看得出来,说到底魏广微是盯上了山东巡抚的位置。

  趁着这次大旱把袁可立拉下马,然后扶持阉党自己的人上去,这才是他想做的。

  众人都不傻,看得出来,这厮的手段和心思,而作为阁臣之一的孙承宗也不得不开口道:

  “便是不从户部调粮,也可以从南直隶借粮。”

  “借粮”魏广微突然强硬的对孙承宗询问道:

  “敢问孙阁臣,自泰昌元年开始,山东向南直隶借了多少粮又归还了多少”

  魏广微一句话立马让孙承宗语塞了,而他也趁热打铁道:

  “天启二年山东地龙翻身才向南直隶借粮一百四十余万石,至今尚未归还,而南直隶去岁地龙翻身,应天府苏、松、凤、泗、淮、扬、滁州等处同日地震,找山东归还粮食时,袁礼卿(袁可立表字)又哭穷不还。”

  “今岁本来袁礼卿已经答应归还,结果现在山东大旱,他不仅没有归还,还要向朝廷讨要粮秣,丝毫不考虑朝廷的困难。”

  “任期五载,没有做出一件有益朝廷、山东之事。”

  “敢问赵尚书,按照吏部的考功,这袁礼卿真的合格吗”

  魏广微咄咄逼人的模样让人心生厌恶,而面对他的质问,**星却不紧不慢,拖着病体回应道:

  “咳咳……天灾**,如果都怪罪一人身上,那岂不是太过荒谬了”

  “魏阁臣只知道山东大旱,却不知道袁礼卿五年之内,带着山东百姓新垦田亩六十余万亩,建造堤坝水渠六百多处,还参与平定了白莲教叛乱。”

  “这些功绩,若是真的考功追究,恐怕只有引进内阁才能对等,而不是让尸位素餐的人投机取巧上位。”

  **星巧妙化解了魏广微,顺带还恶心了他一把。

  不过魏广微都愿意给魏忠贤当狗,脸皮什么的对于他来说也就不重要了,因此他堂堂皇皇的反驳道:

  “天灾**不能怪罪一人身上,这话说得好!”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想当初高攀龙,万言扬等人也常常将齐王和天灾牵扯在一起。”

  “为何当初吏部不反驳,而现在开始反驳了呢”

  “好了……”见双方都互不退让,尽管叶向高看着头痛,却还是不得不以内阁首辅的身份站出来当和事老。

  他对着两人安慰道:“眼下不是在论罪,事情也不是发展的不能缓解。”

  “五部四寺先分摊三十万两,太仓也先调九十万石粮南下济南,如果事态不可控,再用三十万两从江南买粮北上吧。”

  叶向高想做和事老,却被黄立极冷哼道:

  “哼!大明朝这些年,年年国库亏空,正是因为尔等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才导致的结果!”

  “是吗”忽的、一直旁观的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忍不住开口了。

  他对着黄立极和魏广徽等人便质问道:

  “国库年年亏空,难道不是内廷大兴土木所导致的吗”

  说到这里、左光斗站了起来,对着文华殿内四十余名高官开口隆声道:

  “内廷大兴土木,而外廷各级官员面为忠顺,实则暗地里趁机搜刮。”

  “左光斗!修建三大殿是万岁的旨意。”魏广微皱眉呵斥,而左光斗也不退让道:

  “修建三大殿是国本,这点下官没有意见。”

  “可是近来司礼监大兴土木,内官监大兴土木,它们所用的木料,都从是辽东深山运出,漂洋过海抵达天津,再以人力运到京城。”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诸位上官不可能不知道吧”

  左光斗说着,忽的看向了毕自严:

  “毕尚书,您代管户部,应该看过户部的账目。”

  “内廷挪用户部的银两数目有多少修建司礼监、内官监所用的材料又需求多少用度多少”

  他这一席话,让毕自严皱了皱眉,而左光斗也并不想停下,而是扫视了一眼诸多大臣,继续道:

  “这各种用料都为御用,而御用之物从县、州、府、衙征调拨用。”

  “这些地方的官员,又有多少从中贪墨了朝廷的银子被强征徭役的百姓中,又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这些事情,都察院弹劾了多少上奏了多少为何不见万岁回应为何不见魏阁臣你回应”

  “左光斗,眼下不是在抱怨,你的态度很有问题,这里是文华殿,不是你的都察院。”黄立极见左光斗言辞凿凿,也懒得和他争辩,而是用态度来做说辞。

  “态度有问题呵……”左光斗轻嗤道:

  “恐怕态度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魏阁臣、黄阁臣,以及二位背后那群杂七杂八、尸位素餐之辈!”

  “左光斗!伱放肆!”魏广徽听不下去了,干脆怒目看着左光斗,呵斥道:

  “这里是文华殿、是议事的地方,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身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难道连这点朝堂规矩都不懂了吗!”

  魏广微怒气冲冲,而许多阉党官员脸色也不好看,其中自然包括了姚宗文等一大群五党旧臣。

  “朝堂规矩!那是说给朝臣听得,让朝臣做的,而不是……”

  “咳咳!好了……”

  左光斗还想再说,但这时**星却突然打断了他,并抢在他之前说道:

  “三位没有必要争吵,更何况左佥都御史也说的没有错。”

  “万岁在内廷之中,常常数日才批阅奏疏,对于常朝更是从泰昌元年的一日一朝,变成三日一朝,十日一朝,再到眼下一月一朝。”

  “这些事情,恐怕诸位阁臣都应该管管,去劝劝万岁,不要重蹈神宗显皇帝之覆辙。”

  “言重了……”黄立极站出来咳嗽道:

  “万岁确实过于操劳,更何况眼下天下太平,休息休息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天下太平”**星被气笑了:

  “如果真的天下太平,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灾害、战事!”

  “战事有什么不对的我朝王者之师,旧港河套也是收复失地。”顾秉谦听不下去了,原本他是不准备开口的,但**星有点过火了。

  作为齐王党官员,他还能不知道基本上所有战事都是由齐王府一系将领主导的

  **星说这些话,如果他不进行反驳,恐怕五军都督府的将领都会对他有意见。

  “收复失地,这本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操之过急……”**星也意识到不应该树立那么多敌人,于是语气缓和不少:

  “在西南有叛乱时,同时进行南北征战,南北迁移。”

  “这样的做法,完全超过了六部四寺所能承受的运作。”

  **星的话,引得不少官员认可,这几年他们都能看出来,朱由检的做法有些操之过急。

  大明的财政状况才刚刚变好,眼下理应是先积攒钱粮,然后等钱粮积攒的差不多了,再收复失地也不迟。

  结果朱由检的动作太大,搞得户部年年没有存银不说,其他的五部四寺也跟着好不到哪去。

  “攻城掠地,齐王殿下都是在为了大明,为了百姓去做的。”

  “且不说南洋之地一举获得田亩千万,单单这几个月来,市舶司的税银就大大提高。”

  “去岁天启四年一月至六月,所收取税银不过八十四万三千余两,今岁同样的时间,却收到了一百二十五万九千余两。”

  “就这多出来的四十多万两,便可以在江南之地买近百万石米麦,迁移十数万百姓。”

  “若是日后旧港稳定,每年上千万亩田地,两千多万石出产,所缴纳的赋税也是有上百万石的。”

  “再说河套,河套之地收复,我大明也可以在前套、后套开垦田地,放养牧群。”

  “固原、宁夏、太原、大同四镇成为内地,不知省去了多少钱粮,而关中百姓又得到了多少安定。”

  “齐王殿下所做之事,是为朝廷,为大明,也是为天下百姓。”

  顾秉谦张口闭口朝廷、张口闭口百姓,把东林派系的官员说不上话。

  不过、这并不是代表他是**星的对手,**星不愿意深入反驳,是因为他不想树敌。

  在他眼中,齐王党虽然奸,但是不乱不贼,还能为大明和朝廷、百姓做出一些积极的作用。

  真正又当又立的,还是阉党,以及隐藏他们之中的五党官员。

  “行了、事情到此为止吧,山东的事情,就按照刚才说的办。”

  叶向高被吵得头疼,只能再次开口稳定局面的同时,起身准备离开文华殿。

  这个时候、他真的想朱由检快点回来,让朱由检亲自看看,这朝堂乱成了什么模样。

  他是不想再接手了,一把老骨头也折腾不动了,趁着还有力气,赶紧回家养老去。

  这么想着、他也一深一浅的离开了文华殿,而在他走后的同时,所有官员也纷纷起身离开此地。

  六部官员各自返回了六部,倒是黄立极、魏广微和姚宗文、汤宾尹、官应震等人聚在了一起,乘上马车向着司礼监行去。

  过了两刻钟,当马车停到司礼监门口的时候,众人一下马车,看到的是热火朝天的司礼监工地。

  正如左光斗所说的一样,去岁腊月魏忠贤便请朱由校同意修缮司礼监和内官监,而借口也很简单。

  他先是说司礼监之中殿宇腐朽,不堪大用,随后又说内官监官场是皇帝练习木工手艺的地方,借此让朱由校同意了修葺两大监。

  只是这一修建,几十上百万两的开支就挪用了出去。

  真正落到实处的银两,便是连魏忠贤自己都不太清楚。

  魏广徽等人对于工地没什么想看的,因此在司礼监太监的带路下,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魏忠贤办事的宫殿。

  而当他们进入宫殿的时候,见到的是魏忠贤靠在椅子上,身后跟着两个面白细腻,身材纤细的太监。

  这两个太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女的,而她们在做的,无非就是给魏忠贤捏肩捶腿罢了。

  “怎么来找咱家了有事”

  魏忠贤闭着眼睛享受,而闻言的姚宗文眯了眯眼,当即哭惨道:

  “厂公、您不知道,今日文华殿议事时,那**星和左光斗还有东林众人又开始弹劾您了!”

  “嗯”听到又是东林党在弹劾自己,魏忠贤也睁开了眼睛,将肩膀上的纤纤玉手拿开的同时,眼神阴鸷没有看向姚宗文,反而看向了魏广微:

  “他们又说什么了”

  “额……”魏广微见魏忠贤的模样,只能接过话茬道:

  “他们弹劾内官监和司礼监修葺的费用问题,认为厂公您和下面的人贪墨了银子。”

  “不过下官已经当场驳斥了他们,厂公不用上心。”

  “……”听到这话,魏忠贤立马表情难看了起来。

  自从他掌权以来,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司礼监已经拿到了成千上万的弹劾奏疏。

  奏疏的内容,大多都是在说他抢占田亩、还是抢占宅院,收受贿赂的事情。

  这些事情魏忠贤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他做太监不就是为了收敛钱财,获得权力的吗

  他只觉得这些东林和清流呱噪,恨不得都把他们抓到诏狱里一顿毒打。

  想到诏狱,魏忠贤也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事情我会让崔应元和杨寰他们去办的,你们交上一份名录,推荐合适的官员吧。”

  “是……”听到这话,姚宗文几人当即应下,而魏广微和黄立极也先后应下。

  “没什么事情就下去吧。”魏忠贤一边说,一边把玩着身后女太监的手。

  众人见状,也不想打扰他的雅兴,作揖行礼之后便都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之后,看着魏广微和黄立极先后离开,姚宗文才看了一眼左右的汤宾尹、顾天峻说道:

  “这群家伙也真是手段稚嫩,三言两语就又和东林搅到一起了。”

  “这**星他们做事还有些克制,这么拖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得在齐王返回前解决他们。”顾天峻也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结局他们可不容易,除非万岁出手,不然我们顶多也就只能维持现状。”汤宾尹清楚问题的本质。

  现在是皇帝十分的冷静,躲在幕后操纵朝堂,让魏忠贤在朝堂上搅动风雨,而魏忠贤又因为畏惧朱由检,一直不敢拿齐王党,和与齐王有关系的东林杀鸡儆猴。

  这么一来、政局就陷入僵持的局面了。

  这样僵持下去对于五党来说可不算好,谁知道朱由检回来后会怎么做

  他的手段可不简单,方从哲和孙如游等人都在他手上栽过跟头,更别论他们了。

  “这魏忠贤的胃口大,眼下得先把他再推高一点,只要他不怕齐王,很多事情就很好处理了。”

  姚宗文想的很好,但他是不知道魏忠贤怕朱由检怕的要死。

  “我准备让下面的人为魏忠贤建生祠,你们也看着办。”

  姚宗文一开口,汤宾尹和顾天峻就皱眉了:“建生祠万岁能同意”

  “试探试探、总没有坏处。”姚宗文抚了抚须,心里虽然对于这件事没有把握,但也想试试朱由校对魏忠贤的态度。

  “可以先试试,若是可以、倒是能有这办法拉拢到一群没有党派的官员。”汤宾尹选择了同意,而顾天峻也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回去之后准备准备吧。”

  说罢、姚宗文与二人分道扬镳,三人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府邸,相继召开了关于生祠的事情。

  只是他们的动作,都在南镇抚司的眼皮底下进行着。

  不过崔应元得知这些事情后,并没有回禀魏忠贤,而是选择前往了勖勤宫,将事情全部告诉了曹化淳和王承恩。

  “这群人倒是懂得讨人欢心,做文官可惜了,应该入宫做太监……”

  拿着崔应元交来的情报,曹化淳语气平淡的开口,而旁边的王承恩却不关心的说道:

  “眼下我倒是不在意这些党争的事情,相比较之下,殿下让我们调拨三百万石米走大同杀虎口去前套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燕山三大仓的存粮只有二百六十多万石了,怎么去调这米成了问题。”

  王承恩的问题并没有难倒曹化淳,他很简单的就回答道:

  “这事情简单,皇店那边还有三十二万两的存银,把皇店的存银在北直隶买粮,然后凑足三百万石运往前套便是。”

  一个很简单的调粮问题,在文华殿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在叶向高的强硬下才最终定了下来。

  到了勖勤宫这里,王承恩和曹化淳讨论这个问题甚至都没有超过十句话,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崔应元在殿上看的清楚,心里对于紧紧跟随齐王的想法也越来越深。

  “行了、你继续帮魏忠贤打击一下东林,必要时刻给东林提供一些五党官员的罪证。”

  “切记、打击五党,别打击阉党的骨干……”

  曹化淳小心交代,而崔应元闻言也点头应下,随后退出了勖勤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曹化淳转头看向王承恩,不由笑道:

  “这朝堂上的党争,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ap.

  /90/90246/2006574.html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