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今天特别开心,她换了好几衣服,对着镜子又是打扮,又是整理的,似乎总是对自己不满意。
关嫒在一边看着她的慌张样子,笑的十分开心:“哎呀,你的小相公回来了,看把你紧张的,你已经够漂亮了,不用打扮了。我保证,你的小相公看到你,一定忍不住把你扑倒,就地正法。”
关雎红着脸:“姐姐,你笑我!”
关嫒笑着道:“他能回来太好了,真的让我很是担心了一阵子。”
“嗯。”关雎也道:“想不到这一次生出这么多的波折。啊,姐姐,画尘哥哥他真有本事,不但帮父亲坐稳了王位,还在瑶池的人手下活着回来了,你说他厉不厉害?哇,瑶池的那两个家伙很厉害的,鹿九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你的小相公最厉害,最了不起,最英俊不凡,可以了吧?”
“咦?”关雎凑到关嫒跟前:“难道就不是你的相公吗?哎呀,也不知道是谁,一听说画尘哥哥要回来了,就换上了漂亮衣服,偷偷喷香水呢。我看,想被画尘哥哥就地正法的是你吧?”
关嫒脸一红:“死丫头,跟你姐姐也没大没小的。”
“哦哦,当然有大有小啊,你是大的,我是小的嘛,哈哈哈,不如我们一起被他就地正法好了,反正我们这么熟,也不用不好意思。”
“你还说,我打你的嘴巴。”
“哈哈哈!”
“你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污了?”
关雎睁大了眼睛:“当然是跟你学的啊,有了,等画尘哥哥回来,我就告诉他,姐姐呢,其实是个污妖王,说荤段子很拿手的,哈哈哈。画尘哥哥一定很喜欢一个污污的南蛮公主呢!”
关嫒惊道:“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掐死你!”
时间过去了很久,两个姐妹都等的有些困倦了,也不见李画尘来看他们。两个人的兴奋劲儿都已经消失了,换来的,是深深的失落和烦闷。
“烦死了!”关雎道:“不是说他今天就回来了吗?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来看我们?”
关嫒苦笑:“应该是在白依菲那里吧,毕竟,白依菲是他的第一个未婚妻,论资排辈的话,她可是大姐姐。”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关雎道:“我们两个人的魅力,还比不上她一个人?”
关嫒有些失落地道:“听说,白依菲和他多次一次出生入死,这种感,是很深厚的。”
“我们也可以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啊!”关雎不服气地道:“我就不信,他就一点都不想我们?”
关嫒的嘴巴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突然,有人敲门,关嫒一下子蹦起来,走到门口道:“谁呀?”
“我,李画尘。”
关雎赶紧拉开门,见到李画尘,本来是想要生气的,但是突然就感觉好开心,之前的不高兴一扫而光,见到李画尘站在门口,就高兴的欢欣雀跃。
“画尘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们啦!”
关嫒赶紧走过来:“你累了吧?外脱下来,我给你挂起来。”
不用了。”李画尘走了进来,有些拘束:“你们这些天好的吧?”
“好什么好?”关雎道:“在这里闷死了,和南蛮国一样,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真是烦人。呢?你没看到她吗?”
“哦,看到了,我说我自己过来就行,让她去休息了。”
关嫒倒了一杯水,递给李画尘:“画尘哥哥,你这些天很辛苦吧?我听说瑶池的人似乎对你意见很大。”
李画尘喝了一口水:“岂止是意见很大,现在估计必须杀我才能解气了。”
“啊!?”关雎惊讶地问:“怎么回事呀?”
李画尘道:“一言难尽。总之,我今晚就得走,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两个女孩子都很震惊。实际上,相比白依菲,她们更加依赖李画尘。因为她们在这里几乎只认识李画尘,或者说,只能在李画尘的上找到归属感和安全感。
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和他们在南国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她们要注重自己的公主份,又要保持好和北国人的关系,处处小心,如履薄冰。李画尘在,她们的心就踏实,李画尘不在,她们就感觉自己是外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看到两个女孩子失落的表,李画尘的内心也不好受。
“你们不要这样,我只是出去一段时间,相信过一阵子,事就会得到解决的。”
“你要去哪里?”关嫒问。
“不能说。”
“去多久?”
“不知道。”
“和谁去?”
李画尘叹气:“不能说。”
关嫒失落地道:“我们在这里很孤单。”
“我知道。”李画尘道:“你们的问题,我会尽快解决的。”
“什么叫我们的问题?”关雎道:“你是不是一回来就去看白依菲了?”
“关雎。”关嫒打断道:“不要这样子。”
关雎委屈的大眼睛里蓄着泪花:“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们?”
“我没有。”李画尘道:“我对不住你们,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
当天晚上,一艘游轮载着李画尘和文成出发了。
李画尘穿着睡衣,坐在甲板上的椅子上,吹着海风,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大海,表失落。桌子上放着一些事物和一瓶打开的红酒,李画尘自斟自饮地喝了半天了。
“穿这么少吹海风,不怕着凉啊?”文成走了过来,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笑着道:“喝酒也不邀请我?”
李画尘苦笑一下:“我一直认为你很讨厌我,不觉得你会愿意和我一起喝酒。”
“以前是。”文成道。
“现在呢?”
文成看着大海:“现在对你改观了不少,最起码,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
李画尘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能让我先喝一口酒吗?”
“当然。”李画尘给文成倒了一杯酒,和他碰杯,浅浅地喝了一口:“你被关在水牢里十几年,心里就没有怨气吗?为什么你平时看上去很酷,见到我老爸就很……
没脾气呢?”
文成笑了,苍老的脸上,每个皱纹都显得很有魅力,成熟,有风度。
“王上关着我是有原因的。”
“因为大哥。”
“是的。”文成道:“我属于强硬派,我认为大爷应该顺位继承储君的位置,我也会强力地辅佐他上位。王上认为我会引发王子之间的激烈冲突,会害死他的儿子,所以不得不把我雪藏。”
“但是,可以把你送到国外,也可以让你在一个舒适的地方软,为什么要入水牢呢?”
“因为他知道,那样的话,我就会有怨气。”
“啊?”
文成回头看着李画尘:“如果他好吃好喝地供着我,我的体不受苦,脑子就要想事。我会怨、会恨,会暴跳如雷,会想方设法地挣脱牢笼,和他斗。”
“所以就折磨你?你反而心舒畅了?”
“倒不是心舒畅,他在告诉我,我有罪,这一切是我应得的。”文成道:“十几年的折磨,让我懂得了很多。在船上的时候,四爷是不是让你去和大爷、太子争储君的位置?”
李画尘一愣,没想到这种事他也猜得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撒谎会狼狈,盖弥彰,可是实话实说……自己也没这个勇气。
但是这个停顿,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文成一笑:“四爷人最有趣,他看不上大爷,也看不上太子,他甚至看不上自己。偏偏就认为你可以成为下一个王,你对做王有兴趣吗?”
李画尘摇摇头,自己去倒酒:“没。”
“我猜也是。”文成道:“你和四爷有一点很像。”
“哪里?”
“你们对权利的并不强烈。”文成道:“只要看你们的眼睛,就知道你们只想给别人保驾护航,根本不想自己冲在最前面,承担领袖的重担。可惜,大爷和太子他们没有这种眼力,他们缺乏经历和历练,对很多事物的判断不够准确。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敢冒险,所以,宁可把他们设置成为假想敌,也不会冒险地对你们信任到毫不怀疑的程度。”
“你以前不会聊这些的。”李画尘笑了:“公开讨论储君的事,是大忌诲。”
“我和王上的时间都悠闲,我们还能活十年吗?或者说,十年之后的我们,是否还能保证自己体强壮,头脑清楚呢?”文成担忧地道:“王上已经在考虑接班人的问题了,他只是还有些犹豫,他在观察每一个王子,包括你。”
“我已经没有继承权了。”
“那只是权宜之计。”文成道:“就像是一瓶酒,他可以不让你喝,也可以再赏给你。”
“我对这些事完全没概念。”
“但是你吓到他了。”文成盯着李画尘。
“什么?”
文成道:“你在南国做的事,有担当,有气魄,有勇气,有谋略。最重要的是,你有其他王子不具备的素质。”
“什么素质?”
“领袖的素质。”文成举杯致敬:“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成为他们的神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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