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事情就发生在三天前,我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今天看见您,我就想问问,如果那人真的是你,要是我父亲的故友,您特地去祭拜他,我是他的女儿,怎么说都应该当面向您说声谢谢的。”</p>
她看着白惜若,可白惜若一点反应都没有。</p>
大家都觉得奇怪,只是这么一问,她在想什么。难道,她真的和过世的曲乘风有着不一样的交情?</p>
就在大家各自猜想着的时候,白惜若反应过来,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淡漠地说道:“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p>
这个答案出乎云依的意料之外,她看着监控里的背影明明是她,为什么她不肯承认?</p>
“阿姨,您确定不认识我父亲吗?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感谢一下。我父亲过世这些年,也没有朋友记得他,如果是您的话,您是唯一一个。而且,您也来了陵城,要是父亲的故友,我应该好好招待才对。”</p>
白惜若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曲云依,脑子里回荡着的,是她说的那些话。</p>
她口口声声说,曲乘风是她的父亲。此时,她仔细打量着曲云依,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起来。</p>
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大了。</p>
再看眉眼之间,真的有些相似。怪不得,自己会觉得亲切,这就是原因所在。</p>
等她回过神,又突然不敢再看曲云依,她目光闪烁,不想再听曲云依说这些。</p>
“既然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我没去过你说的什么公墓,也不认识什么曲乘风。人有相似,我看,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没有看到正面,怎么能说是同一个人呢?”</p>
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曲云依,那个人,一定就是眼前的白惜若。</p>
她有些失望地看着白惜若,却发现,她又不敢看自己了。</p>
自己见过的白惜若一直都是坦荡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闪躲过,她在逃避什么?</p>
“您真的不认识吗?”</p>
“我从来就没有来过陵城,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人了。如果是你父亲的故友,应该知道你的存在,真心想见,肯定会主动联系你的。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feisuzbsp; 云依很失落,她本以为,自己能知道些答案,谁知道,对方并不承认。</p>
她不明白,说一句认识,有那么难吗?</p>
权艺萱有些不喜欢曲云依强硬的态度,她插嘴说道:“陆太太,我母亲都说了,不认识你已故的父亲,你就不要再坚持了。我母亲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件小事撒谎!肯定是你看错人了,公墓的监控,又能有多清楚。”</p>
云依转而看向了权艺萱,甚至觉得,她也很奇怪。</p>
眼前的人明明和灵萱长得一模一样,她们甚至都擅长小提琴,同样喜欢穿红裙表演。如今,他们碰上,她竟然当做不认识凌天。</p>
她和白惜若一样,都有些古怪。</p>
傅清媛笑了笑,感觉气氛僵了些,连忙说道:“说好了是来着闲聊的,我看,我们还是说些高兴的事情吧!看起来,云依好像被什么事情所困扰了,一时没有想明白。大概需要陆少回去好好开导一下才行!”</p>
傅清媛看向陆凌天,便发现,陆凌天当真在看着旁边的权艺萱,虽然目光不是特别突兀。</p>
可她了解陆凌天,如果不是有所发现,他一定不会多看其他女人。</p>
傅清媛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笑着说道:“艺萱,陆少可是陵城的大人物,在无数女人眼中,他就是完美无缺的。现在结了婚,又是模仿丈夫。你看到了真人,能证明我没骗你了吧!”</p>
权艺萱这才被转移注意力,点了点头。</p>
“陆少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人,陆太太应该很幸福。”她语气平淡,不夹杂任何情绪,仿佛说的就是一个自己不曾认识的人。</p>
陆凌天皱起了眉头,她是不认识自己,还是故意装的?</p>
“权小姐,也没有来过陵城吗?”</p>
权艺萱耸了耸肩:“我为什么要来陵城?是京都不够好吗?我习惯了京都的生活,这次是义演,才来到陵城的,也顺便带着我母亲散心。陵城虽然好,在我心里,终究比不上京都的繁华。”</p>
“是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直接问她。</p>
想了想,陆凌天又问了一句:“听说,权小姐是后来才到的权家,不知道,你之前,也是在京都吗?”</p>
“陆少似乎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不过,我不喜欢告诉别人我的过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陆少是不是应该更关心自己的妻子,而不是打听关于我的事情。毕竟,您是个已婚男人了。”</p>
权艺萱的语气不是很好,陆凌天一愣,自己多问一句,似乎被认为是对她图谋不轨了。</p>
她身在权家,这会大概以为自己要靠着她攀附权家。</p>
这不是自己认识的灵萱,她只是有着和灵萱一模一样的面容罢了。</p>
陆凌天失去了兴趣,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语调。</p>
“是陆某唐突了。”</p>
他不在乎是否被误会,只是,见权艺萱这样,他心中的疑惑无法解开,本来忘记的事情突然被提上心头,他怎么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对着这张脸。</p>
大概是气氛不太对劲,他们没有在咖啡厅逗留太久。白惜若借口自己有些疲乏,大家也跟着纷纷起身,就这么散了场。</p>
陆凌天带着云依上车,看着那母女俩离去,心中疑惑并未解除。</p>
“你没觉得,她们很奇怪吗?凌天,如果权艺萱就是灵萱的话,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你了。而白惜若,我敢说,那天去祭拜父亲的人,一定是她。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否认。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父亲相识吗?”</p>
陆凌天长叹了一声,这些事,他也想不明白。</p>
尤其是,灵萱变成了权艺萱,京都权贵家的养女。她明明就是个孤儿,怎么会……</p>
“她们母女都很奇怪!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灵萱,又是不是装作不认识我。至于你说的那些,恐怕也只有白惜若能够回答你。”</p>
曲云依仔细一想,否定了陆凌法。</p>
“不!我想,应该还有一个人能够解答。”</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