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们竟敢害你丢了性命,我必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南城这座城市,已经沉寂了将近十二年了,如今总算是要打破那份安宁,罗刹场即将来临,林波望着斜对面那栋名为‘德仁’的医院。
“苏棋劫走杨悦,并纵容她伤了夏安,导致夏安成为植物人。在今天早上九点二十分病危去世,林波在此向三爷请罪。”他缓缓开口,嗓音肃冷,脸上那道伤疤看上去特别狰狞,嘴角似笑非笑,那双漆黑的眼猜不透是喜是怒。
“波哥,当年我们本就犯下大错,如果三爷....”站在林波后面的男人,整个身子不断的发抖,脸色逐渐泛白,那双眼里充满了恐慌。
在得知夏安病亡的消息时,他临近崩溃边缘,此时又听到林波那样的话,彻底崩溃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无论是得罪谁都不要去得罪自家家主,更不要去得罪一个极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叶家三小姐,当年叶家二小姐是怎样的下场,他很清楚。
暂且不说苏棋跟三小姐的关系,一旦三爷知道了真相,那可不是单单一死了之就能解决的事。放走杨悦最多也就受十九道鞭子,而当年的袖手旁观,一句失误顶多不过会要了半条命,但要是瞒着不说,不仅会要了命,甚至还会牵连祖上四代,受予极刑。
林波方才的一席话,是要将整个南城的叶家人来一次大清洗,无论是否参与其中,都落不下什么好下场。往轻里说不过就是受两位数的鞭子,能活下来的人最终也会落个终身残疾。往重里说便是受尽折磨被扔去喂狮子,将死之时的那种恐惧,又有谁愿意去尝试一番呢?
或许仅仅因为一个谎言,整个南城都将被血洗也有可能,到时枉死的又怎会单单是他们?林波这是想要把整座城市演变成罗刹场啊。
“没有如果,要是能逃脱罪责固然最好,要是不能那便先让这南城的天变上一变,这里安宁太久了。”
林波转身给了男人一记耳光,钳固住他的下颌,眼中那团怒火吓得他都忘了要反抗,任由着林波往下勒紧他的脖颈,两眼翻白,猛烈咳嗽,他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林波却放开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依我的意思去办,不想成为第二个虎六,就最好给我安分点。”
他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缓过劲来忙应着:“是是是。”
那是一年前的一个傍晚,虎六意外听到林波跟他在阳台上的谈话。几乎立即选择了逃离现场,却在急促离开时不小心自己绊了自己一跤,林波警惕性极高的扭头,看见虎六的背影。当时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跟着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林波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脸色阴沉,拇指跟食指间打着响指,大概过了三分钟后,虎六便被人抬上来,跪在林波面前,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
“虎六,这些年我对你从不过问,怎么?真当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林波,三爷待你如何?你扪心自问,你竟然....”
“这事无需你来提醒,但叶家三小姐那种人不值得你同情,你安心去吧。”林波转过身去,手上一挥,虎六就被当场抹了脖子。
他不想做第二个虎六,哪怕知道背后是万丈深渊,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便不能回头。
——德仁医院
苏棋收到阿正的短信时,立即赶往了德仁医院,额前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看到瘫坐在地上的丁颜,张了张嘴,却只是低声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叶思彤抬头去看还喘着粗气的苏棋,眼底的恨意滔天,在陈浔的搀扶下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僵在原地的苏棋,扬起手一巴掌甩过去。
苏棋也不反抗,默默地受了她那一巴掌,火辣辣地疼痛感蔓延着整张脸,右脸颊以极快的速度红肿起来。
“丁颜,你听我解释,夏安他....”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做了便是做了,扯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说你觉得我听了你几句扯淡的话,就能被你给忽悠了?”叶思彤冷冷的目光迎上苏棋惊慌失措的眼神,即便有身高上的劣势,但她的气场极强,苏棋浑身蔓廷的恐惧彻底压垮他心里那抹侥幸,指尖不可控地微颤,面对如此陌生的丁颜,他竟然萌生了一丝退缩的错觉。
“还有,我从来就不叫丁颜,我是叶家三小姐——叶思彤。”
苏浅好歹也是他妹妹,老夏又是她喜欢的人,他倒真下得去手,真是让她都刮目相看!!
陈浔所告诉她的,也都是从苏浅口中所知道的,再经过他那么一琢磨,简单来说总结了几点,很简短的一段话,她左右也是听得明白的。
“你离开南城,与我们有过牵扯的几方势力,林波不可能,四维虽然不喜欢你但很有原则,肖坤就算收了别人的钱要对老夏下手,也绝不会下此狠手。”
如此清晰明了的话,用不着陈浔跟她细说,她都能在几分钟内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当年她离开南城后,陈浔也远在布尔奇瑞,老夏身边只有一个苏浅,林波倒是真够可以,能坐怀不乱地看完那场戏,真是不知道阿琛留着他干什么?等着过年包饺子吗?
“丁...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