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寒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当她站起身子的时候,□传来的那种被撕裂的感觉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她没有再看郑然一眼,她怕自己看到郑然那副无辜的摸样心软了,断,这次一定要断,林若寒在心中反复的呐喊着。
当门关掉的一瞬间,郑然无力的斜靠在衣柜上,她摊开右手看着那还略带湿润的指尖,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她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她的心有一种被针刺痛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以前从未有过。
她顺着衣柜无力的蹲坐在地上,想到林若寒那冷漠的眼神,想到她冰冷的眼泪,此刻的郑然更需要一杯酒来化解这样的惆怅。
林若寒狼狈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郑然的小窝,她的头有些晕,在的士的后视镜里,林若寒看着自己的那张脸,眼角带着未干的泪渍,那张迷人的红唇略微红肿,白洁白皙的颈部残留着郑然使坏留下的吻痕。身下的疼痛感让她紧蹙眉头。
回到家里,林若寒打开花洒,不停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处,只要郑然碰过的每一处她都想要清洗干净,不愿意留下任何有关于郑然的味道。她的唇,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她嘴角扬起的坏笑,她指尖的温度,通通不要。一切的一切,这个玩世不恭,滥情的小混混,绝对不是她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当她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变得轻松了许多,她要丢掉任何有关于这个小鬼的记忆,让她彻底消失。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这个小鬼似乎真的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林若寒正常的上下班,当开车路过那家她们相遇过的大排档时,林若寒总会不经意的往里面望一望。当没有看到那个红发小鬼时,她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不过很快她又调整好了心情,这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吗。对于孙成的邀请林若寒总是不会拒绝,可是当他们坐在那个她们经常会去咖啡馆的时候,林若寒总是会晃神的想起那天晚上,那个穿着带着泥土的黑色帆布鞋,一头张扬的红发将自己从这里背回去的郑然。想起那天晚上安慰着自己,任凭自己捶打啃咬的小鬼。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总是会扬起不自觉的笑容。在家里看着林嫂做的一大桌子菜,她总会静静的坐在餐桌前,她会想起那天听着音乐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小鬼。会幽默的告诉自己那只土鸡故事的小鬼,她究竟到哪去了?林若寒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想起那个小鬼。想起她趴在自己身上如树濑熊一般的摸样,不过也只是一晃而过,林若寒的日子照常的过着,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这天林若寒如往常一样,很晚下班,而孙成照例开着他的黑色轿车在公司门口等候多时。当林若寒走出公司大门的一瞬间,一个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的那颗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开始了猛烈的跳动,是她,是那个小鬼,原本黑色的头发又被她染回了那一贯张扬的红色,那张俊俏的脸上还是带着坏坏的笑容,耳朵上带着银晃晃的耳环,白色的大大的T恤配着那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黑色的帆布鞋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虽然林若寒的内心开始翻江倒海,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贯的淡然,她高傲的昂起下巴,对眼前的郑然视而不见,踩着她那双有质感的高跟鞋,优雅的朝着孙成的黑色轿车走去。
“女人,”郑然的声音依旧透着慵懒,表情还是如以前般玩世不恭。
不过林若寒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冷漠的如同面对街边的乞丐一般。
“这钱还给你,”郑然从那个看起来有些发黄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用报纸包整完好的四方块,这是她和猴子交易换来的,帮猴子拿到那个娱乐城的酬劳。在她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她就决定要还给林若寒。也许这也是她之所以答应猴子的原因,自己虽然并不富裕,但是也不能被这个女人将自尊践踏在脚下。
“不用了,”林若寒高傲的别过脸,她居然有了一种小小的失落感,眼前这个小鬼之所以来找自己只是为了把钱还给自己,难道这个小鬼对自己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林若寒感觉自己的心拧在了一团。
“我不喜欢欠着别人的,”郑然脸上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她将钱递到林若寒手中,双手插进口袋吹着口哨,转身离开了。
坐在孙成的车上,林若寒透过车窗,看着人行横道上那个瘦削的身影,红色的头发让她在人群中甚是醒目。她佝偻着背,迈着轻快的步伐。林若寒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为什么总是能让她原本平静的心情开始不安。
公司因为接到了大项目,准备组织一起去B城游玩,大家都欢呼雀跃着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来到公司,原本不喜欢热闹的林若寒决定不去,可是在张雅的执意要求下,没有办法,作为公司的第一把手,有时候是应该和自己的下属拉近距离,这样才能深得民心。
车开在A市的马路上,车上的同事们开始愉快的唱着歌,林若寒脸上则带着微笑,静静的聆听着,这样的欢乐轻松的气氛她只会如局外一般看着,而不会去参与。
突然,车子一脚刹车,车内的所有人都不由惊呼了一声,身体因为突然刹车的惯性向前倾,当所有人都在埋怨为什么会这样是,大家发现大巴的门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