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将内衣收好:“断袖分桃,龙阳之好,对食磨镜,男男女女,有何稀奇?”
“牛啊。”于舟咋舌。
“这些……你的糕中课本,没有么?”向挽疑惑。
虽然不晓得糕中课本是什么课本,有没有酒中课本,但方才于舟说了,她便记下了。
“倒是没有这些。”于舟笑笑,跟她说,“累了吧?累了回屋休息一会儿,等头发自然gān吧,就不给你用chuī风机了,你今天信息量太大了。”
“不累。”向挽摇头。
于舟叹气:“问你累不累的意思是,我想睡觉了。”
“明白了,逐客令。”向挽轻撇了撇嘴,转头施施然往次卧去。
于舟望着她的背影,揉了揉脖颈,摇头一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然后招呼chuáng尾的碗碗:“碗碗,过来。”
小猫仍在发情,一听她的声音很激动,哼哼唧唧地叫了两下,跑到她臂弯里躺着。
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她胳膊,一下下地蹭着,臀部翘起来,尾巴绷得笔直,两腿往后蹬。
“可怜啊。”于舟怜爱地搂住它,轻轻拍打它尾巴根部。
“不难受了,不难受了啊。”她轻声哄着,抱着碗碗睡过去。
第3章
于舟睡到自然醒,照例皱着眉头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又看看微博里读者的留言和私信,然后打开长佩,挨个阅读前一天收到的评论。
再去群里,看看那群复读机又在复读什么。
一溜的“早早早”,于舟下chuáng,拉开窗帘,太阳暖融融的,又是平凡的一天。
呃……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
脑子钝了三秒,才想起来隔壁的向姑娘。
打开门看一眼,发现卧室门紧闭,于是于舟决定先去洗漱。
如果她一个人在家,是不按部就班地完成梳洗流程的,但现在有陌生人了,不一样了。
神清气慡吐气如兰地走出去,敲敲卧室门,却没人应。
她往外走,见向挽坐在餐桌前,盯着绿植旁边的盲盒玩偶看。
“可爱吧?”于舟走过去,献宝似的。
向挽捂着胸口:“好吓人。头脸那样大,这个还长犄角了。”
她对着于舟摇头:“人俑可不是这样塑的,头脸身形,必得合乎比例,方显jīng巧。”
于舟笑得腮帮子疼。
又问她:“刷牙洗脸了么?”
向挽很苦恼:“昨儿还好,可今日依着你的话,用那牙膏同牙刷,我的下齿却出血了。”
她伸出食指,将下嘴唇压下去:“你瞧。”
“有点发炎吧,你过来可能水土不服。”于舟趴在桌子上,凑近看了看,“吐了就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吐血是大事。”向挽不认同。
“真不用,在我们这很常见。”
于舟懒得跟她说,要绕过她往厨房去。
“饿不饿?我给你煮个蛋吧,你刚来,怕肠胃不舒服,白水蛋保险一点。”
“劳烦姑娘了。”向挽也跟着站起来,却不敢进厨房,只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堆铜铁。
幸好于舟没开火,只插了个煮蛋器,动静很小,不会吓到她。
于舟余光瞥着她,忽然有个很恶作剧的想法,想伸手在灶台上拧一把,火轰隆隆燃起来的时候,再看这向小姐花容失色地缩回去。
光是想想就很jīng彩,她弯着眼角笑起来。
脑子里转一圈儿,发现向挽……好像个鹌鹑啊。
俩人沉默地对坐着吃饭,向挽这回没再大惊小怪,先是观察了一遍于舟拿起玻璃杯喝牛奶,夹jī蛋,自己再吃。碗筷分明不陌生,但她仍旧摆出了一副要丫鬟先试毒的姿态。
吃过简单的早餐,于舟就要换衣服出门儿了。
俩人蹲在脏衣篓前挑挑拣拣,于舟看上了珍珠流苏,向挽拿过来,说这是她最心爱的。
于是又拿上点翠簪子,向挽小声惊呼说这个十分贵重。
于舟平静地望着她。
最后在向挽依依不舍的神情中,二人就白玉钗达成了共识。
挥别白玉钗后,向挽兴致勃勃地便要换衣裳出门,到底是十八九岁的姑娘,伤感过了一夜,新鲜劲儿便上来了。
于舟给她挑着衣服,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
她转过身,严肃地说:“你出不了门。”
“你没有健康码。”
“健……”
“你别问,”于舟打断她,“知道唐僧取经要到每个国家jiāo换通关文牒么?就类似那玩意儿。咱们这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给人看一块令牌,有了通行令牌,才能自由出入。”
“这……如何办理呢?”
“办不了,你办不了。”于舟直摇头。
这可难办,她又没有身份证,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
好棘手啊,真的好棘手。她在脑子里迅速地翻找之前看过的穿越小说,可惜阅读量太小,也不知道人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