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早有准备,在那马车掀翻之前,已经携着朱佑天从马车令一端跃了出来。两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众人的战斗皆已结束。倭寇首领和他的翻译已然调转马头,仓皇而逃,早已不见了踪迹。再看那阎罗门勾魂二使和人王也是踪影全无,只有路旁的高粱还在不规律的颤动。看来他们是借助青纱帐遁逃而走。
跟倪长寿拼了半天的王磐正盘此刻正坐在地上调息,头上已经有了丝丝的白气。
天鹰独自一人站在远处,全身被汗水湿透,宛若水洗一般。却是傲然而立,看也不看众人。
那群弓箭手收了弓箭,从青纱帐里鱼贯而出,来到朱佑天面前,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口中大呼道:“卫辉府弓箭护卫队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佑天有些尴尬的对着众将士一抬手道:“我一个失势的王爷,受不得大家的参拜,大家快快请起。”
“王爷大义凛然,舍命为国,末将等佩服万分,自然值得我们一拜!”跪在最前面的一名身穿将军服的人低着头,大声的喊道。
朱佑天苦涩一笑,摇头轻叹道:“我哪里来的大义凛然呐,只不过被形势所迫罢了!唉,此事不必再提,各位快快请起。”
那身着将军服的人昂首站起身来,身后的百余士兵也齐刷刷的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是卫辉府的护卫队,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并能救我于水火?”朱佑天好奇的问道。
“王爷,此事全靠了这位滑州府的捕头,若不是他飞鸽传书,告诉我们王爷有难,我们也无法及时赶来营救王爷。”那将军指了指朱佑天身边的大汉说道。
“你是滑州府的捕头?”朱佑天听了无比惊讶,转脸看着大汉问道。
“小人滑州府挂名捕头司马紫阳,参见王爷。”那大汉对着朱佑天一抱拳,不卑不亢的道。
“一个县府捕头,居然还是个挂名,竟有此武功胆略,实在很出人意料之外呀!”朱佑天盯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王爷谬赞,我乃是一介武夫,本就不喜官场中的尔虞我诈,所以便无心为官,怎奈那滑州知县是我姨母家老表,每次遇到一些涉及江湖的案件时,便会劳烦我出马,帮他擒拿那些身怀绝技的要犯。我虽不胜其烦,却也无可奈何,不得已之下,便在衙门里挂了一个捕头的名号,这样出来捉拿要犯时才有个名头。”大汉摊了一下双手,带着满脸的无奈说道。
“那滑州县令到也物尽其用,是个人才。不过你今天又是如何知道有人要暗算于我?并能及时的通知护卫队的人呢?”朱佑天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其实这件事还真不是凑巧。我这挂名的捕头帮我老表破了不少的江湖血案,抓了不少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久而久之,也就名声在外了。附近几个县衙都知道了我的名字,每当他们有什么疑难杂案的时候,时不时的会叫我帮忙。
就在今天上午时分,淇县城外的一名百姓自家稻田里发现了几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尸首,那稻田中亦有打斗的痕迹,害怕之余便报了官。那淇县县令一看尸首的惨状和血迹斑斑的现场,便断道此案定然跟江湖武林脱不了干系,便差人请我过来协助破案,我顺着淡淡的血迹,找到了淇县一家青楼的后院门口,又在门口发现了马车行走的痕迹,便尾随痕迹而来,一直追出淇县城外,才发现了那辆马车的踪迹,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时不单单我自己一人在追踪马车,那阎罗门的勾魂二使和杀手人王也在追踪。只是他们对马车上人的身份并不敢确定,便商议了一个对策,让人王在集会上行刺一回,来确认一下马车内那人的身份,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马车内坐的居然是一位王爷。
就在他们商议妥当之后,那倭国扶桑浪人也出现在了这里,很快便跟阎罗门的人勾搭在了一起,狼狈为奸,制定了一套活捉王爷的方案。
我一看事态紧急,仅靠一人也难以营救,便写了一封急信,因为此地距离卫辉最近,便飞鸽传书给卫辉府,让他们派人手增援,我也悄悄的跟随在马车之后,直到来到这里。后面的事,王爷也已经清楚了。”司马紫阳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
朱佑天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中感激不尽,对着司马紫阳抱拳说道:“司马兄弟救命之恩,我朱佑天没齿难忘。”
“王爷不必客气!”司马紫阳摆摆手道。
此时王磐已经调息完毕,从地上站起身来到了朱佑天的身边,看了一眼司马紫阳,只觉得的此人非常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这位小兄弟识得在下?”司马紫阳感受到了王磐的眼光,微微一皱眉,冷冷的问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王磐好奇的反问他道。
“我不记得见过你。”司马紫阳摇摇头说道。
王磐见他否认,也不再多问,转脸看向朱佑天问道:“王爷,我们还要去少林寺吗?”
朱佑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去,必须去。不然我会横死江湖之中的!”
王磐点点头道:“既然王爷要去,我就舍命陪君子,陪王爷走上一遭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