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说:“这个案子比想象中复杂,绝对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表面上,这是一起上市企业的老板强奸助理的强奸案。
宁稚起身,走到萧让身后,和他一起看案卷。
刚看过去,就见司法鉴定报告上写着——受害人右侧乳头被咬,仅剩一点皮肤相连,经过医学修复手术,现已将受损乳头缝合……
宁稚惊恐地捂住嘴巴,已是不敢再往下看。
她惊魂未定地坐回位置上,问张旭:“汤梅一共几处受伤?”
“乳房、腹部和阴道,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
宁稚极力控制住惊惧,问:“有凶器吗?”
“乳房和腹部不是物件损毁,塞在阴道里的高尔夫球,则与曾永联办公室里的高尔夫球一样。”
宁稚听明白了,愤慨道:“这个曾永联是变态啊!”
萧让合上案卷,站起身:“我和宁稚去汤梅的老家找线索,张旭你在这里整理无罪辩护的材料。”
宁稚意外:“无罪辩护?曾永联他做得了无罪辩护吗?”
萧让没说什么,拿起大衣穿上。
宁稚也穿上大衣,跟在萧让身后出了会议室。
俩人来到酒店外,宁稚说:“要不要让曾永联的秘书给咱们安排车子?”
“不用,我们自己打车。”萧让拦着她往一辆刚下了客人的的士车走去。
俩人上了车。
萧让拿出手机给司机看:“师傅,到这个地址。”
“到淮安啊?过路费要你们自己出的呐!”
“没问题,你打表,我再额外付一千块钱的过路费给你。”
司机接到大单,开开心心地把车开出酒店。
宁稚问:“这里到淮安要很远吗?怎么还要多给一千块钱的过路费?北京到上海的经济舱也才一千块钱。”
萧让扣上安全带:“上海到淮安四五百公里。安全带系上。”
“这么远。”宁稚边系安全带,边看向窗外的夕阳,“都这个点了,到淮安得九点多了吧?还赶得回来吗?”
“赶不回来,就在那边过一夜,明天再回来。”
宁稚要愁死了。
她行李全都在酒店里。
车子上了往淮安方向的高速。
宁稚回想曾永联的证词、汤梅的伤情鉴定,说:“曾永联肯定说谎了……”
话没说完,萧让就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掌心干燥温热,紧了紧与她握着的手。
她一惊,要挣扎开,萧让靠近她耳边,低声说:“这个案子被媒体发酵开了,公共场合,先不谈。”
宁稚看一眼后视镜里的司机,发现他也正透过后视镜看着这边。
庆幸萧让及时制止了她,否则他们谈案子的内容,被司机给传出去,影响了案子或者永联集团,那他们就有责任了。
宁稚赶紧闭嘴,猛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落眸看向被萧让牵着的手。
他起先只是握住她的手,慢慢的,就和她十指紧扣了。
宁稚太紧张了,挣了几次,没挣开,就那样被他牵着。
不能聊案子,也不说话,怪尴尬的,宁稚想起新宿舍的事,就说:“萧律,孙律给了我一套新宿舍,就在您楼下,她说她已经汇报给您了,您也同意了。谢谢啊。”
萧让垂眸看她一眼,弯了弯唇:“所里的福利,不用谢我。从上海回去,抓紧时间搬进去。”
“好嘞!”宁稚甜甜地笑着,“到时候乔迁,我请您吃饭!您赏脸不?”
“到时候看看工作安排。”
“您的工作安排就是我的工作,那还不好说。”
“这么说来,你可是我的管家婆。”
宁稚捂着嘴巴笑。
车子迎着夕阳,一路向北,终于在晚上九点半抵达淮安一个镇上。
萧让付完车资,把手机放进大衣内袋,转过身,自然而然地牵起宁稚的手。
“录音笔带了?”
宁稚拍了拍自己的包:“带了!”
俩人朝前方一处工厂集资房模样的院子走去。
有一些老人坐在家门口聊天,萧让上前去,问:“大爷,请问这边有一家姓汤的人家吗?”
宁稚悄悄开启录音笔。
大爷耳背,大声问:“姓啥子?”
“汤!姓汤的人家!”
“有啊!”大爷手指对面一栋旧楼的二楼,“就那家!”
宁稚转身看去,就见二楼两户都暗着,似乎没人在家。
众人都围了过来,问萧让:“小伙子啊,你找姓汤的那家做什么啊?”
萧让说:“他们家孙女汤梅,是我们的同事,最近突然联系不上,所以我们根据她人事档案上填写的地址找过来了。”
“汤梅啊?那丫头去上海好几年啦!很多年没回这里啦!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萧让问:“汤梅最后一次回到这里,是什么时候?”
“五年前吧!她上大学,回来过年,她爹问她要钱,她没钱给,被她爹打了一顿,从此就没有回来过啦!”
“那现在他们家,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