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告诉孙尘和杨婉禾的时候,是两人去汇报工作的时候。
杨婉禾最为惊讶,也最为不安起来,怎么就走了?
虽然蓝田玉每一次回来,都不会待太久,但是这一次听到的却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这个消息打击了两人。
工作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许晴舟也再一次的被裴子昂叫到医院。
会议室的裴子昂,坐在会议桌上,脚下踩着一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的箱子,上身倾斜下去,弯着脖子,就那样眉头紧锁的看着手里的资料。
其余的医生或者助手么,也大气不敢发,似乎是等待这最后的结局,但是许晴舟的进门发出了声音,也只是让所有的医生和护士们转过头来。
裴子昂如同生气的雕塑一般,就那样皱着眉头弯着腰的,看着手里的资料。
她走过去,找了位置坐下去,就被身旁的人递过来一份文件,说是裴子昂连夜制作的方案,叫他们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位置,或者什么别的意见。
难道裴子昂不知道,自己天才圣手的名头?
对于裴子昂,他们都只有敬佩的份,根本不会觉得这方案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方案就算是许晴舟自己看,也不会觉得有问题,更不会是觉得因为有天才圣手的光环。
只可惜,这方案写出来的,是作为理想的状态。
手术简单,但是唤醒和防止排异的现象却是十分的困难,这也是他们需要克服的,用尽一切办法去唤醒一个沉睡的人。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裴子昂的身上,这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尤其是如果发生了意外,会出现什么不一样的下落,这也就导致了,裴子昂觉得头疼异常。
合上眼眸,再次的睁开,那些资料就被他扬出手,雪花般的纸片从手里纷飞,又一片片的落下,围绕着裴子昂。
所有的医生大气不敢出,空气里安静的只听得见纸片翻飞的声音。
男人闭了眼眸,揉了揉鼻梁的位置,拢了的眉头,格外的不悦。
所有的人,没有人敢去触霉头,都颤抖着想要如何早一步的离开。
“你们先走吧,几位副手留一下。”
这副手当中,是包括许晴舟的,所以她还有两位助手留了下来,这时候男人才从会议室的桌子上走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许晴舟,点了点头。
“你们对于唤醒,有没有什么看法?”他问的直接。
但是另外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疑惑,十年前还好说,现在就说不准了,尤其是病人的脑电波已经很久没有波动了,就这一点,他们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做手术。
但是没有办法,他们都签订了协议,如果不做的话,还不知道会被那个疯子一般的人,如何对待。
救一个沉睡了十年的人,本就是不可能,现在还要做换心脏的手术和他们负责的唤醒,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裴医生,不如还是尝试从那波动
的位置下手,不然我们能唤醒的几率几乎为零。”
助手一提议,波动也是许晴舟当初提的。
但凡是看过资料的,都会想要知道,波动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因为十年前的事情,那当是肯定是有一定的危险,或者有什么存在刺激了朴恩惠的话,才能让人醒过来。
所以这也能够给他们一线的希望。
但是什么都没有,朴文臣已经叫人去找当年的那个医生了,虽然记录了波动,却没有任何的记录是为什么。
这一点,不应该是医院的所作所为,想来这些的波动的没有规律,却是十分的被动,而且没有任何的关于波动的任何记录。
这时候,许晴舟的手机里接收到一份文件,是儿子发来的,她低头看了一眼,里面是对于朴文臣十年前的一个分析。
才二十岁的朴文臣格外的辛苦,在家里站不稳脚步,在外面又得要对付那些豺狼虎豹,这些都压在他的肩膀上。
而十年前的变动,更加的恐怖,先是朴文臣五次三番的被追杀,还有就是商业上的各种为难和危机。
纵然这个人再怎么的狂妄,却还是出于一种十分被动的局面,独自奋斗的结果不太好,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是让所有人都为之害怕的存在,可是现在的他也格外的危险。
许云熙发来的资料上那些时间上,一些重要事情发生的时间点上,都对上了朴恩惠的波动时间。
难不成是当时有人说了朴文臣的困处,或者是,这个女孩当是并没有变成植物人,只是被迫变成了植物人。
然而这些波动,是她在清醒的时候,有人告诉她的?那最后的苏醒是因为什么?
那一天并没有对上任何的消息,只不过在三天后,朴文臣遭遇了刺杀。
这一点是儿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没有任何的配图和证据,只是单纯的告诉了她三天后的谋杀。
现在看来,事情也能联系上,是有人告诉了朴恩惠朴文臣会被刺杀,担心哥哥的朴恩惠挣脱了药物的控制,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能看到哥哥,还再一次的被迫睡下去。
可是那些人没有让朴恩惠直接死掉,难不成这些年也在暗暗的控制?那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用一个植物人威胁朴文臣?
这个想法窜出来的时候,许晴舟的衣衫就被后背的冷汗浸透,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的到这样的狠毒和阴险?
儿子还附赠了很多的方式方法,其中一条,就是完全的用自己的人去看守朴恩惠,不然还会让人有机可乘。
这些年,朴文臣的妹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害,肯定是有一定的能力的人,这个人在朴文臣的身边,但是又不会一定经常的见到朴文臣,反倒是有机会接触朴恩惠。
但是这个人这样做的理由是威胁的话,那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还有就是那个人为谁做事?
是为了朴家的另外几个子女,还是为了他自己?
这一切的不可得知,被她想的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