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不确定还用她说?肯定是不确定啊,所以才要做的一个全面的方案来执行。
为此他昨天一晚上没睡,前后找了几十个案例来对比,都不会有太大的希望,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想要放弃了。
但是这件事还得商量好,赶鸭子上架是一回事,做不做的成是另外一回事。
“这可是你的好老公,顾霆骁给我找的麻烦,我不拖你下水,你觉得可能?”
问裴子昂心慌吗?一点都不会,他可是先斩后奏。
反正他现在是信不过这个医院的其他人,那些他的助手也都被送了过来,还有他惯用的手术刀,因为是特制的,所以格外的和他的心意。
转动了手里的小刀,“这个女孩的问题很大,而且沉睡的太久,唤醒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还有心脏的问题,这本是我写的方案,找你来,做我的助手,还有就是你看看我的方案,你还有没有新的想法。”
对于换心脏的事情,如果是活人就比较好,但是放在植物人身上,就不太一样了。
病人没有自主的免疫系统,更多的功能丧失,再加上身体的沉睡时间过长,会导致身体的机能下降。
排异的情况,会有些不受控制,所以这些未知,都让他十分的抗拒这个手术。
“心脏移植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排异的现象,和唤醒的可能应该会有很大的问题。”
许晴舟给出回答,手指捻起一张纸,就翻开。
看了眼这十年来,这个女孩的所有病例的经过,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波动,其中出现波动最多的时候,都十分的分散,没有规律可言,应该是有什么人影响到了她。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波动越来越小,等于是早十年前会比较有可能唤醒这个人,但是现在是完全不可能。
尤其是最近两年,根本就没有了波动,要不是生命检测机器的吊着,睡在床上的人,和死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呼吸都微弱的不可闻。
“这些波动值的变化,是因为什么?这里没有标注。”她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就指了指那些波动的位置。
只是记录了变化,并没有完全的记录到底为何变化,而且,里面提到过一次,是这个女孩的回光返照,睁开了眼。
但是朴文臣不在她的身边,也只是医务人员的记录,这次的波动是最大的,对比所有的波动,这次的波动是最大的,那就是有一定刺激到神经的东西,让这个女孩短暂的醒了过来。
“她到底是为什么昏迷的?”
许晴舟换了换墙上的幻灯片,一帧帧都是拍的女孩,虽然是睡在床上的,但又似乎下一秒就会醒过来,而且那样的安静和美好。
“车祸吧,好像,而且是为了保护朴文臣那个疯子,才变成这个下场。”许晴舟从那语气里听出来了一丝不屑和轻蔑。
那为什么朴文臣没有事,反而会会导致这个女孩的长睡不起?而波动也是一个未解之谜。
门口传来敲门声,敞开的门外出现了一个男人,朴文臣进门,目光接触
到幻灯片上的人的时候,目光就变得格外温柔。
这是他的妹妹,安静而美好。
他就那样看着,顺着会议室的桌子,就坐了上去,那样望着的背影里,显露出几分孤独和落寞。
“恩惠是上天的赐予,她是个好妹妹,只可惜我不是个好哥哥。”
男人淡淡的说出这番话,就没有了后续,低着头,就看着手里的一块怀表,看着模样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许晴舟只是瞥了一下,就进入正题,看了一眼裴子昂。
“朴先生,方便问一下,十年前是有机会唤醒的,而且这几次的波动十分的大,这段时间又出现了什么事?”
裴子昂将文件递过去,皱了一下眉头。
按道理,十年前的朴文臣已经就是个疯子了,但是还没有疯的这样厉害,外界的传闻当是愈演愈烈,尤其是那些的私生子的事情,成了许多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格外的奇怪又透着诡异。
“这几次,抱歉,我不知道。”
朴文臣落在文档上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不安和焦躁。
他那时候忙于对付那些个人,自然是没有心思看这些东西,更何况是十年前,妹妹唯一一次醒来,他也没有机会回去看到。
只是听到医护人员说,妹妹醒了,他开心的不行,但是接到电话的时候,妹妹已经是再一次的睡过去。
他满心欢喜的回去,等待着第二天能够再一次的见到妹妹的醒来,再一次的喊他一声哥哥。
只可惜空欢喜一场,什么都没有,一连七天,他等了七天,当时他的势力有一部分都被削掉。
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妹妹的醒来,当时发了疯的一般,抓住了医生的领带,问为什么没有醒。
当时那个医生是怎么回答他还记得:朴小姐这是回光返照,早点准备后事比较好,就算是光吊着,也不一定能养多久。
他气急了,眼眸里红成一片,暴戾的影子跟他合二为一。
然而他的变化也变的完全,只有在看到妹妹的时候,才能完全的安静下来。
要说那个医生啊,应该是残废了,这种救不好他妹妹的医生都不应该存在。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裴子昂,带了情绪。
“这几天,是我去见了妹妹,当是波动仪上的数据跳动,让我十分的开心,可是得到了就只是一个肌肉的反应,并不是要醒过来的迹象。”
随着身体器官的衰竭,他已经等不下去,一定要唤醒妹妹,找了不少的庸医来,最后一位来的庸医推荐了裴子昂。
所以他才这样的不择手段,只要能让妹妹醒过来,想要什么他都给的起,但是裴子昂的一再拒绝,让他险些起了将人捆来的心思,又或者是威胁。
这才对上了顾霆骁,得到顾家和裴家的庇佑,他才不敢轻易的绑了人。
“朴先生,恕我直言,这场手术的存活率十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