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毒牙有想过不插手。
虽然祝平炎那边的三个灵台，都只是灵台初期，大概率能随便杀。
但灵台不可貌相。
万一遇到猛人，搞不好他们四个一起上，还有可能被反杀一个。
灵台都怕死，四人都不肯冒这样的风险，所以决定先打探实力，同时让毒牙里唯一一个能咒杀的灵台出手。
一旦江雨菲得手，祝平炎必定吓破胆，还不是唯命是从。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不过江雨菲并没有提第一次的失败，而是直接解释，对方有保护的灵器或者异能。
江雨菲的异能主体上应该算作规则系，然而当她想要远程暗杀一个人时，首先需要感知到对方。
而超远程的感知能力，是非常容易被阻断的。
所以他们也没有太失望。
在放弃荣华富贵和冒险拼死搏杀之间犹豫了好几天后。
他们决定去谈判。
先不说战斗可能会导致死人，就算没死，同级别的战斗，断胳膊额，掉两截肠子，很正常吧。
他们又不是自虐狂，欺负欺负证道也就罢了，不到逼不得已，谁想和一个不了解的灵台战斗。
就像毒牙忌惮祝平炎，祝平炎也忌惮毒牙。
一个灵台初期，两个灵台中期，一个灵台后期。
就算四个都是废柴，也不敢说无伤拿下吧，能谈当然要谈谈，否则长嘴是干啥的。
只是双方刚见面，祝平炎伸出手，正要与灵台后期的当代毒牙握手，忽然就指向了江雨菲。
“偷偷吃我的原来就是你？！”
毒牙三人大惊，有积怨吗？卧槽，不会有埋伏吧？
不过等思考了话里的意思，瞬间都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强暴了。
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毒牙面无表情，心中却感慨，果然还是年轻人玩的话，怎么求我老婆都不同意，小江竟然还去主动偷。
正当他驱散心中的杂念，准备将话题拉回正轨时。
毒液趴在桌子上打滚起来。
“我的耳朵，我纯洁的耳朵……”
毒液是个相当古板的家伙，一直没有女朋友，平时也都冷着脸……
这么劲爆的话题，对他来说确实有点超纲了。
毒牙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打算安慰两句……
毒液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啊啊啊，感觉有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从我的耳朵里射进去了，我的脑袋，我的脑袋脏了！”
毒牙收回手，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同时忍住了抠耳朵的想法。
我怎么会有这种属下。
这时毒刃一拍桌子。
毒牙惊恐，拜托了，我身边剩下的唯一一个正常人，千万别发癫。
“你以为这种恶心的污蔑，我们会信吗，你当我们没有脑子吗？”
毒牙豁然开朗，对啊，明明小江是那么纯情的一个女孩。
上次撞见我看片，我只是伸手挡住了一半，她就以为我是在看动物世界。
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怎么会做这么变态的事情。
为什么我听完就信了呢。
难道是因为实在太过变态了，以至于不像是编的？
这种理由……实在是太蠢了，我真是没有脑子！
“毒刃，你说的对……”
毒刃把另一只手也拍在桌子上怒吼：“难道你以为我们傻逼吗，是那种去看脚气，结果被其他患者骗到宾馆oo的笨蛋！”
毒牙立刻改口：“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但是过于偏激了一点。”
“完事之后还要说：‘多谢医生，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肠胃病，现在感觉肚子里暖暖的，通畅多了。’”
毒刃逼视着祝平炎：“最后还付了房费，以及两千三百块钱的治疗费。你觉得，我们像是这样的人吗！”
毒牙：攻击性大可不必这么强。
但他此时绝不能承认，自己刚刚相信了。
“对，我们不会相信的，你知道这样的污蔑，对于一个纯情的少女，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吗？”
祝平炎也没想到，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把对面阵型都炸散了。
他看向江雨菲：“你们问她呗，有证据也保留在她那。”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江雨菲。
见她只是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地，竟然没有反驳。
毒刃眼眶都红了：“不可能，小江是最纯净的白月光，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对！一定是你说的话太脏，让小江不知道怎么反驳！”
江雨菲听不到其他人的争吵，就像被封印住了一样，僵硬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祝平炎的话。
偷偷吃我的原来就是你
吃我的原来就是你
原来就是你
就是你
是你
你
她不自觉的一遍遍回想当时的场景。
不好！脑子要被白色废料填满了！
赶紧强迫自己断开回忆。
在这痛苦的回忆中，她也终于找到了反击祝平炎的方法。
她指着祝平炎怒骂道：“我只是把脸伸过去而已，明明是你主动的，是你的错，我才没有偷！”
咔嚓。
仿佛是什么碎裂的声音。
毒刃捂着心脏晕倒在地。
毒牙给了自己两巴掌，对江雨菲说：“小江，咱们先不讨论这件事，事后你们两个可以去私下里慢慢解决。”
江雨菲还想争辩，被毒牙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然后毒牙看向祝平炎：“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件事可以翻篇了吗。”
祝平炎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握手：“对不起，确实是无关的事，只是这件事对我的精神冲击确实比较巨大，也请你能谅解我的失态。”
握手之后，毒牙坐下：“现在来聊聊正事吧。”
毒液从桌子上滚了过去。
祝平炎也坐了下来：“来信中我大概了解了，你们世代服务于程家，通过这种方式，不掌权而享受权利。”
毒液又滚了回来。
“不准确，我们同时服务于两个诸侯，程家和林家都是我们的客户。”
毒液再次滚了过去。
“通过这种方式绕开天道，倒是挺有想法的。”
毒牙一把按住了毒液，脸上终于开始绷不住了。
“我们是来谈判的，关系到我们以后还有没有现在的特权，你们认真点！
小江……她情况确实特殊了一点，毒刃……他一直喜欢小江，我也能理解。
毒液，你作为毒牙的老二，能不能起到表率作用！”
毒液终于不滚了。
他站在毒牙身后，面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我会认真做你的老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