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后台。
应如愿在混沌中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人摆弄,一阵阵凉意拂过她的皮肤,她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勉力睁开眼,模糊看到,是两个女人在帮她穿衣服。
说是衣服,其实是一层薄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勾引着什么。
她想要推开她们,然而麻醉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她连抬起手都没有办法。
应如愿感觉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接下来会是什么命运,根本不知道。
她死死咬着下唇,将唇咬出血,痛感让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眼眶通红,虚弱地哀求:“姐姐,你们能不能放我走?求你们了……”
然而那两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麻木至极,听不见她的话似的,帮她穿好衣服,就直接离开。
应如愿撑着身下的床板,试图起身,她必须跑,必须离开这里……她双腿刚刚沾地,就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行,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她抬起头,看到沈确走了进来。
沈确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一圈,应如愿难堪又耻辱,蜷缩起身体。
他吐出一口烟:“还以为应小小姐冰清玉洁呢,原来也是个荡妇。”
应如愿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看到她身上,被薄聿珩疼爱出的痕迹。
沈确笑吟吟:“不过玉女变成**,这样更有意思,小小姐,我们给你的排面,可是压轴啊——把她抬出去!”
应如愿无法反抗,头上被他们盖上一块红色的布,就这么被抬上了维多利亚港的拍卖台。
因为早就放出消息,说今晚的压轴是人间尤物,来宾们都很期待。
还没看到“尤物”的真面目,但看她横躺在长桌上,那腿,那腰,那身姿,曼妙性感,就知道是个好货色!
主持人在台上说:“接下来上场的是第20号拍品,我们给她起了一个名字——人间尤物!起拍价,五百万!”
头上的布被揭开,舞台上强烈的灯光刺入应如愿的眼睛里。
她本能地低下头闭上眼,但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人强行捏起来,让她的脸对准台下观众席。
霎时间,一片哗然!
“那不是应家的小小姐吗?!”
“难怪说压轴是人间尤物,这位可不就是人间尤物!”
“听说她欠了沈确几百万,看来是还不上,被抓来抵债了。”
“沈确那个人,哈哈,你就算只欠他一块钱,他都能给你变成几百万!”
“但要是没有沈确,这应家的小小姐,也不可能上这个台呀,想当年,应家可是能跟薄家齐名的港城另一大豪门,这位小小姐被她姐姐保护着,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凡人都看不到!”
台下的人放肆玩笑,根本没有人同情应如愿,有的只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把曾经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摘在手里,踩在脚下,尽情蹂躏的兴奋!
应如愿屈辱地闭上眼睛,眼泪沿着她的眼角滑入她的头发。
哪怕大半年前她就清楚认识到,应家已经败了,但这一刻,她脑海里还是走马灯地掠过姐姐含恨跳楼,妈妈委身薄父的一幕幕。
而现在,她也从隔帘坐高阁的花,变成拍卖场人尽可夫的禽。
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应如愿躺在桌上,台下的人已经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出价。
“550万!”
“600万!”
“800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间尤物,得之欲仙欲死,她!我今晚两千万要了!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让我‘死’!”
一下被翻了好几倍的价格,又引起一阵哗然。
出价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看着台上的应如愿,眼冒绿光,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台!
应如愿用尽力气想爬起来,可不行就是不行,她努力到最后,又摔回台上,而台下的人看她这么“表演”,都是哈哈大笑。
应如愿蜷缩起身体,用那块白纱将自己裹住。
一片混沌里,她看到了坐在第一排中间座位的男人,整个人就是一抖。
沈确说,今晚薄家人也会来,她没想到,来的人,竟然就是,薄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