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带着恍恍惚惚的不语走了。
灵寰对财入了心,呼啦卷起袖子擦桌子擦椅子的伺候相公坐下,两手乖乖放在膝盖上。
牧折生似笑非笑,头不晕了?
灵寰想起那碗苦药,忙保证绝对不晕!
牧折生瞧着灵寰衣服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憋住了笑漠然说:说罢,又有什么事。
不出所料,财气是什么?
牧折生故意不直击中心,淡淡道:就像是运气,运气好了,做任何事就会顺利。
有了财气是不是就有了银子?灵寰此刻仿佛长了颗九曲玲珑心,她下山时那个巨大包袱里什么都有,就是银子忒少,除了以胡十三为代表的精怪上能出山下不怕人能有几分私房钱的,余下的一穷二白。
故而平时对外面的花花世界眼馋不得了,没想到出了山败在银子上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从旁出得来的银子,会烫手。牧折生警告。
灵寰蔫了,弱弱说:那我当丫鬟,是不是也该有银子的。
牧折生眉头一扬,你确定?
灵寰一看有戏,确定确定。
那好,那我们可要好好算一笔帐了。牧折生就差拿个算盘拨拉,你从下山起虽然衣服不是我掏的钱,但你这几日吃食可不少,饭钱还没算,更别提你生病的药钱,因你多支付的客栈钱,还有你借的不言的钱,你打算怎么还?
那模样,一副大财主家抠门到极致的样,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格调半分不剩。
好在不语不在,不然下巴都得掉。
灵寰没想到自己半分银子没要到手,帐一算倒是欠了一堆小钱钱。她一下飞扑按住牧折生的手谄媚道:不要银子了,给公子干活要什么银子,多生分啊哈哈哈哈......
又胜一局╭(╯^╰)╮
牧折生收起高贵的双手,竭力保持庄重微微颔首,愣着作什么,本公子饿了。
好勒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去点菜。灵寰伸手就要叫小二,猛然觉得不对,不言的银子怎么也算进去了?
债主高举账单,丝毫不落下风,你以为没我的首肯,他们敢把银子借给一个一穷二白的穷人?
债务人从此背负一笔还都还不完的债务过上了被压榨的生活,而且那债务还在日益增多。
灵寰吭哧吭哧一趟趟搬热水,直到把偌大的木桶装得差不多了才一抹汗瘫在椅子上,不、不干了,累死。
出汗了?
灵寰已经累到不想说话,有气无力瞪了眼牧折生。
牧折生满意的说:好好沐浴更衣,不许偷懒。
相公的房间?沐浴?灵寰满脑子都是先前看的画儿,总算想起扭捏了把娇滴滴说:虽然有点快,但现在大白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牧折生掩鼻鄙夷:想什么?我是怕你熏着我。
灵寰一僵,傻傻抬胳膊闻了闻,没气味啊,胡姐姐说做女孩儿的身上就是要有点味道才迷人,就像相公身上可好闻了。
你和一只狐狸比?牧折生手痒痒恨不得敲她一脑袋。
灵寰笑嘻嘻凑上前说:相公是不会嫌弃我的,不语说了,还是相公一路把我抱过来的呢。
牧折生侧身躲过投怀送抱,冷冰冰说:不,我是把你丢车顶上来的。
合上门,他听到里面欢快的不知道哼着什么曲调的声音,抹了把脸。他是疯了才会和一个丑丫头辩论洗不洗澡的事,疯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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