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铺子本来人就多,撞了人道声歉就可以过去,偏生丫鬟声音大,恨不得人人都知道,引来不少人观看。
咦?是吴家大小姐的丫鬟!
戴着面纱,看不清啊,是不是比雀屏还要美?
灵寰抖着手捂嘴,细碎说:别、别摘!
吴小姐撩起斗笠对牧折生柔柔福身道谢,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家父是宛城吴......
斗笠一起,顿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甚至有书生连手中书掉了都不自知,洛神再现,洛神再现!古人诚不欺我!
吴音纤纤素手按了按斗笠,似有些羞怯,瓷白面颊如初雪乍融浮出红晕。明眸一望,似有光华在其流转,任谁都要心生动摇。
可灵寰却踉跄跑到路边干呕个不停。
牧折生将她扶起,他瞳孔漆黑无光,抬眼之间锐利得如山间飞鹰,泠泠然道:且不说你家小姐现无事,赔命也要等一条命没了再说!宛城第一美人就是这样饥不择食,看见个男人就走不动道?
旁人这般被说不知有多羞愧,可吴音却着了迷看着牧折生,丫鬟拉都拉不住。
这位公子,这小丫头是不是生病?我家有最好的大夫坐诊,需要的话可......
小姐!丫鬟急的打断话,生怕小姐真的当街作出邀请陌生男子回家的事,小姐我们出来很长时间了,还是回去吧!
不语捡起丫鬟掉落的脂粉盒递上去,是我家小姐不小心所致,不过吴小姐也未出什么事,我家公子一向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行事,但若有人不喜欢化,也是无妨的。
灵寰庆幸没吃东西,不然非得全出来不可!
她也不提道歉看大夫的事了,一头扎在牧折生怀里闷声道:快走快走!
吴音似乎想出声挽留,牧折生将她揽在怀里说:不言去脂粉铺子将吴小姐方才洒的脂粉全部重买一遍,权当赔礼!
多谢公子了......
小姐!
可无人回头,不言买好后吴音都没让丫鬟插手,而是自己亲手捧着。
走了许远,牧折生凉凉道:行了吧,人都走了。
灵寰好不容易能盼到相公抱着自己,哪儿肯说好了,闭眼装难受说:不好不好,我还难受。
他一把掐住她死穴,难受?那吃两天青菜粥养养身体。
灵寰唰地拔出脑袋,眼眸晶晶说:好了!相公真厉害,我吸两口仙气就痊愈了!
看来我这个相公,还不如一顿饭嘛。牧折生也品不出这是种什么滋味,带着她上了茶楼。
来盘桃花饼、胭脂酥、荷花茶,对了,银丝卷来一小碟。不语极快点好,惹得小二疑惑打量他们。
小二拿不定注意说:客官,我们茶楼点心分量不多,您点的这些是茶楼里女客最爱的几样,最多只够这位小姐吃的。
不语拿出碎银子说:我家公子就爱看别人吃,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小二得了银子也不再多问,管他们够不够吃,有银子就是大爷。好勒!几位客官稍后!
灵寰摸摸咕噜噜抗议的肚子说:我觉得荷花茶加蜜才好喝,我们要份蜜吧!
牧折生打回提议,不行。
为何?你又不吃。
他闭眼道:吴音吃。
吴音?灵寰想到什么似的反胃作呕,灌了好几杯茶水才压下去,趴桌上难受得两眼泛红。
牧折生拿出个小瓶子给她嗅了嗅,见她神色好不少才问:你看见了什么?
灵寰抿抿嘴唇,绞着手指说:她的脸,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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