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打起来了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连母无奈的叹息。
本来今个连婧函出门,上皇崩逝是突然间的事,可是之前说好去看的铺子,挑首饰花样的,总不好改时间,这就出门了。
谁人知道,连婧函快回来的时候,下头人禀报说是四姑娘将二姑娘给打了。
郑氏这些年中规中矩的让人也挑不出错处了,总体来说这个儿媳妇在两位老人眼里是比周氏强的。可再强,四姑娘也是嫡出的姑娘,肯定有些傲气的。尤其她年岁最小,娇宠些。
连母这还没问什么原由呢,郑氏都已经来跪着请罪了。
作为母亲,护着孩子也是本性。
偏生,连婧函跟淑湘关系好,平日里就多照顾她一些,若是让婧函知道淑湘挨打了,少不得发怒。
郑氏摆明想护着自己的女儿,婧函这都说亲的人了,没必要嫡母正面冲突,连母想着将人送到这边来,先冷静冷静,别在气头上说出什么不敬嫡母的话来。
“如此母亲先回去瞧瞧吧,我让太医跟着母亲回去。”安红韶面容一紧,而后轻声交代。
连母也没推辞,说完便起身离开。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郑氏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溺爱孩子的主,让她出面请罪怕是这事有些重。
送着连母离开,安红韶重新椅在窗前,看着被风刮下来的花瓣,忍不住伸手。
“王妃。”金蝉出去后又匆匆的进来,“下头人瞧见贾小公子正坐在墙头上,特意来请示您,可要赶走?”
摄政王府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就算边关长大的小将军又如何,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侍卫的前提下,就潜入摄政王府。
这孩子是个不稳重的,这要是在夜里,下头的人没认出来,怕是得挨一顿打。
“他上墙头上做什么?”安红韶狐疑的问了句,好端端的不会走正门?
提起这事,金蝉扑哧笑了出来。
本来因为上皇的事让婚事推后,这小公子许想将县主早些迎到家中,突来变故心中难受。正好瞧见了连母将连婧函带来。起初,只在墙边吹着笛子。
下头的人也就没驱赶他。
谁人知道,这笛声到底将连婧函给引过去了,两人起初是隔着墙说两句话,这小公子许是觉得听不太清,直接跃在墙头上了。
安红韶听的哭笑不得,大概这就是少年人明烈而张扬的爱,看着他们好似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告诉下头的人,一盏茶后撵人。”安红韶思量片刻随即交代了下去。
那小公子看着是不错的,可那又如何,总还是有一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滚了去。
给这么长时间说话,已经足够多了。
只是,金蝉再回来的时候却憋着笑。
原是王爷跟贾大人回来,贾大人一下马车就瞧见了小公子在墙头上坐着,一声咆哮将人喊下来了,也不跟王爷来府中了,直接揪着小公子的耳朵就拧走了。
安红韶想想那画面,忍不住发笑。
“你们这是在这瞧热闹呢?”连如期进来,就瞧着主仆俩笑做一团。
连如期进来,金蝉立马就行礼出去。
安红韶起身给他倒上茶水,“到底是年轻人。”
安红韶听了就是一乐,连如期的脸色却不好,甚至冷哼一声,“我已经交代下去了,那小子再这般没规矩,直接打断腿。”
连婧函打小就跟连如期亲近,在连如期心中自然是跟女儿一样的。
安红韶还记得,上次李余音过来,还说孩子们长的真快,卓淳再过几年也都要及笄了,女子及笄少不得就得说亲事了。
李余音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谁人也没当真。可是再旁边坐着的连如期,当下就拉达着个脸。安红韶起初是以为被朝中的谁给气着了,到后来才知道,连如期是因为这事生气。甚至还扬言,他的女儿一辈子都不嫁人。
不嫁就不嫁,安红韶又没什么意见,左右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卓淳怎么高兴怎么来。可也不至于说,谁人提这事就给被踩着尾巴一样,一下子就炸毛了一样。
这下侄女跟前也犯病了,幸好这亲事是婧函自个愿意,要不安红韶都怀疑,连如期总得追到贾家将人揍一顿。
没女儿的时候,也没见着连如期有这个德性的一幕。
“上皇的灵柩何时能到京城?”安红韶连忙转移话题,想着问点朝中的事。
“快马加鞭的话得需要五日。”连如期淡淡的说了句。
宫里的灵堂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上皇的灵柩到,而后从宫中出发,送到皇陵。
安红韶嗯了一声,“这般也好,省的总有人提议让圣上大婚。”
连如期掌权十年了,这十年虽说连如期的手段不尽都能见光,可是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便是连如期最大的功绩。
于朝臣而言,连如期杀伐果决,让人望而生畏,在太平盛世里,总会有人觉得的连如期不够敦厚,所以就想着圣上也大了,赶紧让圣上大婚,好早日亲政。
如今上皇大去,圣上要守孝,大婚的事不好再提,连如期耳朵根还能清净些许。
有些时候,安红韶都替连如期委屈,太平的时候你想着要敦厚了,可是风雨飘摇的那几年,若非有连如期是铁血手腕,哪里有如今的朝堂。
不过连如期却并不在乎,左右文人的嘴自也伤不了他多少。
能用的人就用,不能用的废物,想法子除掉便是。
他掌权十年,说一不二,素来祸福相依,有得到便有付出,没什么可委屈的。
而后伸手将安红韶揽在怀里,“只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
安红韶心中陡然明白连如期的意思,只是,总也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啪!”安红韶猛地拍了一下连如期的手,“你放哪了?”
老夫老妻的,一挨在一起,总是少不得占自己的便宜。她就不知道了,都生了三个孩子了,连如期怎么就没个厌倦的时候?
半老徐娘的人了,早就被那些开的正艳的花给比下去了。
这些年,想来少不得有人存旁的心思,不敢问安红韶,只能旁敲侧击的问连母。
只不过安红韶这两子一女在这放着呢,就算永不纳妾,旁人也只有羡慕的份,说不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