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失宠了?
这孩子打小就是能哭的,万一因小世子的哭声惊动了安红韶他们,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安红韶连忙开门接过孩子。
却发现,小家伙这会儿个干嚎那是一点眼泪都没掉。
安红韶还没问话的时候,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我想爹爹了。”
连如期因为忙,好几日都没陪孩子玩,孩子这才心里惦念。
本来想训斥的话,被这么一句安红韶哪里还说的出来。
连如期赶紧接过孩子,“爹这几日朝中有事。”
这些话孩子也听不懂,只是让连如期抱着。
眼睛此刻瞧着有些红,过了许久才说道,“娘亲,每日都不高兴,我怕,怕爹爹。”
孩子也是有眼力劲的,安红韶虽然每日陪着孩子,可是总是心事重重的。孩子这才会多想。
等这几句话一说,安红韶的心更是软的一塌糊涂,“是娘亲的错。”
连如期在一旁摇头,“娘亲担心爹爹忙起来不吃饭饿肚子,春哥儿这会儿懂得给爹娘分忧,是真正的男子汉。”
而后接着又说道,“为了感谢你,今个夜里爹跟你一起睡。”
连琸璧这下高兴的立马鼓掌,只是随即又反应过来,“那娘亲呢?”
若是爹娘都陪着,才是真正的好。
连如期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红韶,“娘亲是女子,不能跟咱们一处。”
对此,连琸璧面上有些苦恼,可是也就是一瞬间也就释然了。
这孩子都已经断了乳了,这会儿个其实也能分清何为男女,所以也就不纠结这些了。
安红韶坐在厢房的床榻上的时候还有些愣神,没想到自己被夫君跟儿子赶出来了?
有天理吗?
今个难得连如期歇息,安红韶还想着估摸那事躲不过去了,虽说那种疼和失控的感觉淡去了不少,可总还是没全部忘掉,心里有些紧张。
这下好了,连一个屋子都不让待了,还惦记什么?
冬青为安红韶铺床榻的时候,还在那感叹,“小世子跟王爷的感情真好。”
说完后又笑着加了一句,“不过王爷待小孩子总是有耐心的。”
之前连琸璧没出生的时候,跟连婧函也是极为有好的。
安红韶想着确实也是,连如期惯是会哄孩子的。不过,想来也是有其他原由的。连父这个人总爱端架子,几个儿子里头又最不待见连如期,想来连如期也是不想让他自己变成让人讨厌的父亲样子。
如此,安红韶的心又软了些。
晚间安红韶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着外头有动静,刚坐起来便瞧着连如期拿着火折子进来。
“怎么没睡?”他小声的问了句,而后点燃了安红韶跟前的烛光。
“我这才要睡着,就被你吵醒了。”安红韶不自在的往里挪了一点。
连如期顺势坐在床榻上,“孩子睡了我寻思过来瞧瞧你。”
连如期说着,抬手送到安红韶的跟前,安红韶虽说身体紧绷着,不过却也没有避开的意思。不想连如期也没做什么,只是给安红韶拽了拽被子,“你睡吧,我就是过来看一眼,这就走,别小家伙醒来再找不到我,以为我是个骗子。”
连如期说话的声音很轻,示意安红韶躺下后,又给安红韶捏了捏被子这就走了。
好像真的就是一个睡着了,单纯的去看看另一个惦念的。
只是安红韶没瞧见,连如期一转过身子来,脸上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什么叫欲擒故纵,就是他现在。
上次安红韶是真反抗,连如期自也不敢掉以轻心,总不能让安红韶打从心底厌倦这事,总得徐徐图之。
次日连如期早早的离府,安红韶起的早过去看,怕连如期离开后这孩子睁眼看不闹再闹起来。谁人知晓等着安红韶过去的时候,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已经醒了。
连如期打趣的说了句,“小孩子,睡的快醒的也利索。”
昨个一躺在床上,眼睛一闭立马睡着了,连如期都羡慕这孩子没有心思的样。
不过想想也是,这孩子白日里折腾一整天,困也很正常。
马上出正月了,天气稍微见暖,一用完早膳小孩子就跑出去了。
过了十五连婧函那边又开始上课了,他没人陪玩,就各处院子跑。听乳娘说,有时候这孩子还会趴在门台上听夫子给婧函授课。
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听懂,反正能老实好一会儿。
不过连家人该有的规矩是有的,不能因为他好似感兴趣,就将他送在屋子里听课。毕竟一岁多的孩子,尚不明理。
你将这么小的孩童送进去,那不是打扰婧函学习?
正好他也要来连母院子,便与安红韶一道过来。
只可惜,这孩子到连母屋门口的时候,突然松开安红韶的手,小腿跑的很快,目的一定的往连婧函那边跑。
安红韶无奈的摇头,“这孩子不听话。”赶紧示意乳娘跟上,可要看好了,不能出声叨扰到婧函。
“小孩子就是皮些才好。”郭嬷嬷给安红韶掀着帘子笑着说了句,接着又道,“再说了,小世子打小就喜欢念书,将来必定跟王爷一般,文武双全。”
有些孩子,闹腾就光闹腾,可连琸璧却不是,有静有动的。
“那我就承嬷嬷吉言了。”安红韶笑着回了句。
正好进屋,连母这才看杨氏送上来的账本。
毕竟是姨娘,跟夫人还不一样,大房那边的钥匙,都还在连母身上。
连母赶紧招手让安红韶过来坐,“我也瞧着春哥儿是好的。”
安红韶见了礼后,先将昨个连如期拿回来的册子送上,就提着看上了这处院子当王府。
这事也不突然,早就该提了。
都当摄政王了,怎么也得自立门户了。
连母去过这院子几次,论气派那肯定是不用说的,不过因为之前罪臣住过,肯定要大修的。
说起大修来,连母这就想到了安红韶过来的意思。
安红韶看连母沉默,便就将她的心思挑明,“旁的也就算了,大哥那边总要说清楚。”
其实光连如信自己的话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怕连父不高兴,活着说是后来又有旁人说闲话挑拨。
所以,既要连如信自己明白,也得堵住别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