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嫡妃归来之殿下你莫方

第五百二十五章

  “空玉?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

  冷邦邦一句,心中隐隐藏了火。

  搭弓,埋头射箭。

  正在专心训练的迦叶府小辈,被一旁猛然射出的一支箭惊得迅速躲避开。

  “少主!”

  迦叶府一名晚辈惊吓不轻。

  那箭擦头而过,要是再偏些,他这脑袋还能好好在吗?!

  瞅着那被射成一串的乱七八糟的各类蛊虫,以及射穿个洞的箭靶,几人相看一眼,未语。

  那劲道,是积攒了多大的怨气怒气。

  优蛊劣蛊胡乱射一通,这若是在赛场上,已经输了。

  迦叶见状,不免停下往前的步伐,轻叹。

  “空玉,列蛊要静心。”

  冷淡瞪来,口吻不咸不淡。

  “射中便是,哪来这般多要求。阿爹能耐,倒是来给儿子露一手?”

  连名讳也不直呼了,真是怒了。

  竹书有些看不下去,不免提醒。

  “迦叶家主,早些你允诺小少主,教他列蛊。”

  难怪又生怒了——无奈笑道。

  是阿爹疏忽,忘了。

  将手中锦盒递给身后侍卫,上前亲自指导。

  怎料几番下来,迦叶空玉又给射偏了。

  迦叶司南见状。

  叹气,罢了,先去散散心。晚些阿爹回来,教你。

  你这状态,可上不了赛场。

  放下弓箭,离去。

  瞅着长廊处走远的迦叶家主,竹书几人望向迦叶空玉。

  这孩子只怕此刻更是生气。

  却见迦叶空玉眼神淡漠,冷冷盯着前方箭靶。

  瞳孔一收,放箭,正中红心!且箭上蛊虫,无一误伤。

  众人“……”

  这像是不会的样子吗?

  谪云挑眉,这小子,在他阿爹面前就只会扮猪吃老虎!

  转身而去。

  见迦叶家主离开,扫了眼那遍地乱箭,竹书几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迦叶空玉是未来的迦叶家主,迦叶家主对其严格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家主这一担子,是不轻的。

  疼归疼,该狠时又怎敢心软。

  ……

  西域赛蛊大会,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城内外,人群熙攘,一早就赛台外聚集。

  听闻今年大会,乌孙皇家亲自前来观看。皇家掌间早早便已到赛台。

  而那太子殿下过些辰时便来。公丑家主作为几大世家之首,自是要小心招待不敢怠慢。

  瞅着陆续入场的各家,掌监欣慰笑道。

  今年的蛊毒大会,想来定是很精彩。

  各家家主陆续入场,身后小辈随后。

  英年才俊,气宇轩昂,斗志昂扬,惹来不少西域女子眼眸泛光,相拥而谈。

  手中绢花拽得紧紧,嬉笑讨论着,哪家公子貌比潘安,一表人才。

  瞅上眼的,过会定要将绢花赠送出去。

  也有人盯着那坐席上的皇家之人,议论纷纷。

  早闻今年赛蛊大会,皇家入选。

  一月前嫁到中原的西域郡主今日也是来了这大赛。西域郡主身旁那位,便是中原北辰四王爷北辰焱珏呢。

  好个英俊邪魅的中原王爷。

  百里家入场处,百里家主身后,身着家服的谪云不时向身后一群女眷嬉笑调侃,被百里家主不悦瞪了几眼也没见收敛。

  百里大少却是笑了笑,阿爹勿恼。

  小三这是给咱家汇人气呢。

  然,百里家大少手中倒是抱了不少绢花,谪云绢花却是一朵也未收,只因女眷们嬉闹,百里三少风流纨绔,最不深情,这花送了可不糟蹋。

  送不得送不得。

  百里家主幽幽瞥去,谪云两手空空。

  “你可真是好大的人气……”

  谪云挑眉,一副佯装受挫模样,女眷嬉笑不停。

  指着对面迦叶府入场处笑侃。

  迦叶家主今年可又得头痛咯么。

  相比其他世家,迦叶府那一堆堆被迫收下的花娟,确实让人有些汗颜。

  迦叶司南身后,冷冷瞅着自家阿爹浅笑收下的花娟,迦叶小少主一脸阴煞之气,一路未语。

  一女娃子把花扔了砸到迦叶空玉身上,迦叶空玉冷漠扫去,吓得那娃子霎时哭了,砸地上的花被身后侍卫拾起。放进花篮。

  哎哟,这都第几次了,小少主,你再不喜欢,装装也行。

  这小娃子,还真是除了他阿爹,谁都不想搭理。

  万马堂蛮姩盯着竹书,眼前一亮,拔腿撒去。

  同迦叶家主问了好,拍着竹书肩膀,笑得是那个一脸豪迈。

  竹老弟,今日终于可以再一决高下了。

  这时谪云走来,瞥到竹书手中的大红花束,一脸嫌弃。

  这啥眼光?!

  丑瞎了!

  身后一干女眷,你一言我一语,怼得蛮姩哑口无言。

  谪云也不顾自家阿爹瞪来,挑眉,西域丢花你也敢接?

  不怕你那中原心上人得知,把你也给抛了。

  竹书面无表情,抱花的手却是有些不自在,一时间还回去也不是,丢也不是。

  这花顿时抱着有些灼手。

  面色平静,手速迅速的将花递给了身后的迦叶小辈。

  列蛊

  尉迟家家主起身,一番赛前客套话,

  鸣鼓击响,胡笳悠悠。众舞姬翩翩起舞,一舞作罢,鸣鼓震响,陆续退下。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只见刀光剑影掠过。

  望着那一干掠杀而出的人,面目全然一样,显然是易了容。

  目标明确,全然直奔场外那名白袍男子而去。

  场面霎时陷入一片混乱,烟雾四起。

  人群之中,墨月殇牵着人,将人护在身侧。

  抓过一柄长剑,将那利箭全然击落在地。

  只闻嗖嗖几声利箭声传来。烟雾之中,几道黑影掠杀而出。

  荆烟抽剑,迎杀而去。

  迦叶司南蹙眉,望着那一片混乱的场面。

  场地中央,迦叶空玉敛眉望来。却是不知在发什么呆,眼瞅着那黑影掠杀而去,人却是握着弓弩迟迟未动。

  台上,贴身侍卫面色难看。

  “家主?!小少主他……”

  迦叶司南眉头微蹙,一把拿过侍卫递来的弓箭。搭弓,凝眉,松弦,放箭。

  动作流畅如流水,利落。毫不拖拉。

  一声长啸,利剑划空而去。

  黑影被射中,重重跌落在了迦叶空玉跟前。

  迦叶空玉抬头望向阁楼,袖袍下已经上弦的袖剑紧紧握住。

  瞅着迎面杀来的黑影,迦叶司南不禁蹙眉。

  一把拉过迦叶空玉,将人护在身后。

  黑影坠,台下黑影的铺天卷地,四面八方围来。

  眉头一蹙,抱起自家儿子,足靴轻点,跃上楼阁。

  “小心些。”

  身后并无回应。

  迦叶司南趁空转头一看,见这孩子一脸愣怔的看着自己。

  “吓坏了?”

  这小子平日连那神王弓弩都敢乱来,倒会被这下场面吓坏。

  迦叶空玉神色一动,敛眉,望着自家阿爹那被箭划伤的面颊。

  ……

  赛蛊大会已经结束,迦叶司南便知几人应该是要离开了。

  送人离开之际,不免笑侃。

  月殇啊月殇,大婚之日,可别寄请柬来迦叶府。

  不然,他可得为贺礼而头痛几宿了。

  墨月殇莞尔,定是要送的。

  侧头,却见迦叶少主递了一锦盒给阙玥。

  说是给姑姑的见面礼。

  迦叶司南未语,竹书几人却是不约而同瞥了那锦盒一眼。

  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一旁的百里夫人更是难受,这小三回来才没多久,怎就又要离开了。

  百里屠勋也是一脸不舍的望着荆烟,说是哪日,姑娘再给在下削次头呗。

  ……

  道别这日,迦叶司南笑着递给寒貂一个精致的檀木锦盒,说是难得来西域一趟,别无它赠,就当是见面礼了。

  旁边的几人不约而同扫了眼那盒子。

  ……

  街上,马车窗外,荆烟若有若无的暗示,迦叶家主送的东西,不免让人好奇。毕竟迦叶府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名蛊之类的。

  果见自家王妃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缓缓揭开了方才迦叶家主赠送的锦盒。

  阳光透过纱窗,洒了进来。

  随着盒盖的揭开,一只胖乎乎的粉嫩蛊虫从锦盒边沿慢慢探出了头。下一刻,猛地跃盒而出,凶残的吐舌朝寒貂持盒的手腕窜咬去。

  却是被一双手截住,动弹不得。

  寒貂回神,已被人揽入怀内。那人面色微沉,抬指将掐住的黑影扔回锦盒,合盖,顺手将锦盒扔到窗外。

  马车外的谪云见主子扔了东西出来,赶忙兴冲冲的抬手将欲落地的盒子接住。

  荡着腿,悠哉纨绔的摆弄着手中锦盒。

  寻思,“这迦叶司南送了个什么宝贝,惹恼了主子。”

  掀盖一瞥,面色一变,刷地盖好。

  嘴角微抽。

  “还真是……好东西。”

  荆烟望去,却见谪云顺手将锦盒扔给了对面面无表情的竹书。

  一脸调侃戏谑。

  “竹大人,喏,主子的东西,接稳了。”

  故意未盖紧的锦盒,半空之中,盒盖倏地松开,连盒带虫抛来,映入几人眼帘。

  竹书冷淡扫来,待看清晨曦下,那只抛来的全身泛着晶莹剔透粉红的胖虫。

  瞳孔一缩,一个回旋翻身,动作迅速敏捷,抓盒,接虫,合盖,上锁。

  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待将盒好,方才转头,黑脸瞪向一侧险些笑岔气的谪云。

  街上,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寻雾驾着马车,缓缓往前行驶。对几人的行为恍若未见,主子尚未开口,显然是任凭几人胡闹了。

  目光却是落在了对面缓缓驶来的一辆华轩之上。

  两车相遇,擦肩而过,马车之上,目光皆是一扫,离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竹书不免疑惑,“芜国凤华宫的马车怎会出现在这里?”

  芜国乃西域之邻国,人出现在此处,倒也不足为怪。

  ……

  被两人左右夹击的盗贼,着实有些吃不消。

  苏昧“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听说是苏捕头在柳湖那边抓逃犯,受伤了。靖王护妻心切,正和逃犯交手呢。”

  “真的假的?哪的逃犯?”

  “还能是哪,大理寺最近逃的那几名呗。”

  “……嘶”,被人撞了下。

  那小贼连声道歉,后离开。

  墨梅的锦囊被扒了。

  只怕是刚才的一撞,何人身手看来了得,能在她的眼皮底下盗走白玉。

  荆烟去追人。

  桥上,执行公务的苏昧正在追捕一盗贼。

  怒喝声传入耳中。

  “站住!”

  这边茶阁二楼,北辰野与几位兄长正在唠叨抱怨,听闻下方不远处那熟悉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被一口茶呛住。

  “这个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又在瞎嚷嚷个什么?抓盗贼这事,大理寺人都死光了吗?要得了她事事亲劳?一个女人,放着花不绣,学人抓什么贼!”

  几人悠悠瞟了眼那一脸愤然,恨铁不成钢的某人。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桥的另一头,一男子慌不择路的往前逃窜。一名女子,越过拥挤人群,追了上去。

  荆烟夺玉,苏昧捉贼。

  桥上打斗,这么一躁动,人群登时纷纷忙忙离开。

  大理寺捉贼?!

  那可是执行公务,能躲多远躲多远。

  先前就是一屠夫,妨碍了公务,苏捕头尚未说什么。

  他们的六皇子北辰野,生生在那臭着张脸,愣是……

  两贼桥头而遇,擦肩而过,相视一眼,同病相怜。

  那盗贼扫了眼同行藏在衣襟的锦缎钱袋,忽地一笑。

  尚未等那小贼回神,对方咧嘴一笑。

  “兄弟,手气不错嘛。”

  “替你收了,无需客气。”

  那小贼尚未反应过来这无端为何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时,便已经被一记狠脚踹到湖内,陡生变故,毫无预兆。

  落水赶忙摸腰,钱袋早已不知去向。

  当即怒得破口大骂!

  见已经追赶而来的荆烟,赶忙窜入湖底。

  荆烟刚落入湖中,却见那贼突然又从水下钻出。

  一柄长剑泛着寒光,不偏不倚的指着他。再往前点,他今日只怕就要命丧湖底了!

  惊吓得面色惨白。

  后又转变为不甘,怒吼。

  “你追我做何?钱袋被那死不要脸的夺了!”

  原是方才潜水欲逃离,手触腰际,方惊觉,钱袋早已不知所踪!

  将人拎住,扔到岸上。刀光剑影一掠,小贼吓得面如菜色。以为被劈成四五段了。

  低头一察看,登时面红耳赤。周围围观的人都盯着其,神色各异,指指点点。

  人无恙,上身,一览无余。

  钱袋果真没在。

  “你这女子,生得倒是人模人样……竟耍流氓!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一张发黑憋屈的脸泛着浅浅尴尬的红。

  荆烟冷冷扫去,地上小贼不敢多说一句了。

  扫向桥头打斗纠缠的两人,拎着剑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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