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站在人群的外围看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步履匆匆的女人,这个女人跟自己相处了最少都有上百年了,她的样子星语还是认得出来的,即使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丝毫没有生疏感,毫无疑问她是被这里的骚动给惊扰了的。
女人的视线收回来落在方老五的身上,这个男人却不像方老大那么眼熟,或者说她以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更不会想到原来他就是方家五爷,不过虽然方家已经聚齐了三个人在这里,可是却还有一个方老二没有出现。
原本的星语并没有乞求太多,女人甚至只是觉得假如能够把方老六给处死她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有些太出乎意料的顺利了,不但把方老大和方老五给引了出来还能让宫冥止也对他们出手,按理说自己应该很满足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星语却又贪心起来,女人忍不住想象着能够将整个方家给灭亡那会是什么样子,若真能够那样的话,想必自己就算是在梦里都会笑出声音来吧。
想到这里星语忍不住朝着人群多看了两眼,虽然知道这么做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收获,可是她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观察能够找出那么几个对这些方家的人很在乎的看客出来,黎木说的果然没有错,方家最沉得住气的不是方老大而是这个方老二,即便是家族里的人遇到了为难他都可以做到不露面,看来这个方老二是要比这兄弟几个更狠心。
“这是怎么回事”
月舞悄无声息的来到星愿跟星愿面前,女人虽然步履匆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淡定,自己本无心来看着所谓的歌舞宴,说白了不过是些别有用心的商家打着赏花大会跟花魁的幌子想出来的赚钱的名目,可是潮流所趋,这个时候自己只能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出来看歌舞另外一个就是一个人在姐妹坊呆着
衡量了一下,月舞觉得自己虽然很瞧不上这种赚钱的勾当可是实际上自己赚钱的营生也不是多么上的了台面的,不过比起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姐妹坊之中还不如出来逛逛呢,最起码街上还多少有些生气,只不过她可不像星语一样肯掏钱买座位,女人只是随着大流站在最外围观看罢了,直到看见里面起了冲突这才跟着众人一涌而进。
进来的时候月舞还在祈祷可千万不要是自己家的姐妹们惹出的事端,不过前脚都还没有迈过去就听到周围的人提到姐妹坊,女人一边急匆匆的往里面挤一边猜测着,说到姐妹坊里最会惹事的人那自然就是星语了,虽然她是姐妹坊老大姐了,可是最容易感情用事的就是她了,话说她从来姐妹坊给自己惹得麻烦也不少了。
不过在人群之中找到星语的时候月舞还是愣了一下,虽然她离发事现场很近可是明显是在外围,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再一看中间被围着的是宫冥止跟苏沫两个就更让月舞有些不解了。
“月舞姐,你来了”
星愿抢在星语的前面先跟月舞打了招呼,一方面是想把月舞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来,另一方面是觉得让星语来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为难她,要是让月舞姐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恐怕当场打死她都可能。
月舞姐的脾气也不是多好的,虽然平时看着温文和善的,可是真正发起火来那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当然她一般是不发脾气的,自己来姐妹坊这么久也不过才见她发过一次脾气,当然也就这一次自己就长记性了,可不敢去惹她生气
不过还不等星愿跟月舞解释这里发生的事情众人的眼睛便被一阵蓝色的光圈晃的眼睛生疼,就连这围观看热闹的人也不例外,众人惊异的赶紧住嘴,有的甚至下意识的抬起手来遮挡了一下自己的双眼,生怕自己会得到跟方老六一样的下场。
听到周围寂静下来的苏沫突然伸手拉住了宫冥止的手,这让男人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不过这冰凉的指尖让宫冥止觉得一阵心寒她的心里定然还是恐惧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会手指冰凉。
男人凌冽的眼神扫过方老六那张已经扭曲了的脸,这都是拜他所赐了,明明是个怡景怡情的地方,明明说好了是来观看歌舞演出的宴会,可是却被这么一个下三滥的男人给搅扰了,他还真是该死
心中似乎又多了一丝的恨意,只不过自己的手被苏沫抓住了也不好进行攻击,而且宫冥止觉得苏沫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一样,男人的头微微低了下去凑到了自己的胸前,声音立马温柔了数倍。
“怎么了”
听到宫冥止的声音时苏沫先是愣了一下,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讲话,这跟刚刚还充满杀气的他完全不一样,若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苏沫真的很难想象,那个高高在上的宫姓家族的小王爷居然会这么温柔。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苏沫觉得心中一阵压抑,虽然就这样被宫冥止挡在怀里她觉得很安全,女人甚至都不曾担心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伤害自己,可是她不喜欢这个姿势,一边听着男人有规律的心跳声反倒是苏沫的心里变得急躁起来,她想着要挣脱,可是却又承受不住被众人看到她的面貌之后的嘲弄跟讥讽,甚至女人是在害怕有人看到自己的容貌之后会被吓得惊叫起来。
“好,我带你走”
宫冥止没有再说什么,或者说他很明白苏沫这么着急要离开的缘由,男人看了一下落在不远处的那顶帽子,被众人踩踏之后已经变得不像样了,这么肮脏的东西已经不配在戴在苏沫的头上了,正想再找个什么东西将苏沫的脸给遮盖起来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了夜空中徐徐落下的飞花,男人伸手在苏沫的面前轻轻摸过:漫天的飞花竞相飞到了女人身边围绕在她身上飞来绕去,不大一会便将她整个人都围了起来,除了能够看到一个较小的身躯完全看不到她的肢体更不要说是容貌了。
宫冥止显然是对这种结果还比较满意,男人双腿微微一弯手下一用力一个公主抱就把苏沫给抱了起来,苏沫双脚离地的时候男人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起来,若是今天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恐怕自己想要跟她说句话都难更不要说还有什么身体接触了。
想到这里宫冥止竟然有些得意跟庆幸起来,不过眼睛撇到方老六的时候男人都想出拳打自己一拳了,苏沫差点被这种男人羞辱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不是该打是怎么样呢。
“拦住他们。”
方老五眼见自己一半的功力打出去竟然扑了个空哪里会容许宫冥止带着苏沫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不甘心是一方面不过另一方面是因为男人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宫冥止的对手,只是单纯的认为他不过是侥幸躲过了自己的攻击罢了。
方老五一声令下,他们带来的人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原本就是一行人将宫冥止跟苏沫围在中间,如今主人发号施令他们也只能执行,不过拦住去路归拦住去路,却没有人敢对宫冥止动手的,方府的侍卫虽然都是些所谓的精英,在平渊也不曾惧怕过什么人,不过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若是连他们主人都对付不了的人他们自然更是无可奈何,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薄情寡义怎么还能指望仆人们会忠心护主呢。
宫冥止并没有半点迟疑,男人抱着苏沫朝着正门的方向而去,不过看到那些方府的家丁侍卫们一窝蜂的聚集过来的时候男人的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不过如今也没有空余出来的手来收拾这些人,男人很无奈的耸了一下肩。
“冲水,聚”
冲水术只是个简单的召唤术,虽然威力不大,不过对付这些下人们足够了,宫冥止并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方府,只不过眼前这几个人耀武扬威的样子倒是让男人觉得看样子这个方府在平渊还是有些来头的,只不过在自己这里他们什么也算不上。
随着男人的话语一落,在宫冥止身体开外的数尺处突然涌现出一滩蓝色的水源,原本只有一尺见方的水源不断的扩大膨胀,最终成为一个有着几米长半径的圆形湖泊。
宫冥止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召集起来的水源,貌似还不错,听说在平渊所有物种的功力都会有所损耗,不过只看这一招的话貌似自己的灵力没有什么损耗的,看来这里的结界还是因人而异的,或许这也跟自己灵力的聚拢速度有关系吧,谁叫自己天生能神速的恢复灵力呢,可能他吸食灵力的速度没有自己聚拢的速度快呢。
“冲水,破”
宫冥止腾不出手来只用一个咒语便操控了眼前那一片湖水,不过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谁叫他最擅长的就是水术呢,老爹会的就不用说了,娘亲更是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善于用水,没办法,遗传因素好
一声令下眼前的一大潭水立马四散溅开,水滴飞出来的同时快速的凝结生一小颗一小颗的水粒,纷纷朝着围在他们周围的众人打过去,当然这本不是冲水的原有样貌,男人只是觉得虽然这些围观的看客们也同样很可恨,可是他们毕竟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若是使用冲水的话虽然威力不是很大,但是波及的范围却会很广,以目前召集起来的水量来看,这整个院子里的人恐怕都难逃一劫。
宫冥止自然不觉得自己是有些心慈手软,可是在冲水令下达的时候男人还是实以了冰洁来补救了一下,最起码这样范围会缩小很多,而且冰洁的威力可是比单单的冲水要大的多,这些爪牙们恐怕成天仗势欺人做的坏事也少不了给他们一些教训长长记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眨眼的功夫,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几十号人便鬼哭狼嚎的倒地不起,虽然现场并没有见血但是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些人伤的不轻,在平渊很少能够见到这种大范围杀伤力的招式,一般平渊之人打架都是以一对一的模式,这算是比较文人的战争。
当然也有很多情况下其实是一多对一的,也就是所谓的群殴,而且平渊绝大多数的争夺战复仇战都是对多对一的模式,因为在这里很少有那种灵力超群之人,在平渊更多数的时候是比的财力跟势力而不是天资。
只有那些有钱的人才能养得起这么多的家丁跟奴仆,这也就逐渐形成了一股恶性循环,越是有钱的就越是有势力,越有势力之后他赚的钱也会越多自然这种以多对一的模式中能够获胜的那一方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宫冥止看了一眼这些如此不堪一击的侍从们,就这种家族也配在平渊耀武扬威,看来平渊还真是个外界传闻之中的好地方呢,不管灵力强弱,只要来到平渊就能过上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细细追究一下的话,其实这种传闻也不算是骗人的。
这种地方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推荐王隶来的,毕竟那个男人总是一直觊觎他们宫王府的地位,不过这种白日做梦一般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尽早打消了的好,如今有了平渊或许他可以考虑来这里称王称帝,肯定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而且这里的事情宫王府也不会插手,在这里自由自在的做他的霸主岂不是更好。
宫冥止一边想着一边从几个倒地的男人身上踩了过去,脚下的几个壮汉发出几声哀嚎的时候男人的嘴角都是挂着笑的:一想到王隶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那种气愤的模样就已经让人忍俊不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