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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仪见弟弟只顾着跟程叔置气,全然忘了正事,便自己走上前。
他蹲下/身子,目光与少女平视,温柔的说:“所幸小娘子伤得不重,我们也就放心了。不知小娘子家住何处?我们派人送你回家!”
粉衣少女赶忙推辞:“郎君太客气了,我刚才说了,今天的事是我的错。你们已经请医女给我治了伤,还留了上好的药,这足够了。郎君不必再费心送我回家了。”
开什么玩笑,她家距离京城二三百里呢,若是任由这家人将她送回家,有些事儿,还不得露馅啊。
“小娘子,这——”王令仪一脸的为难,又故意扭头看了看自家那一长串的车队。
粉衣少女多聪明的人哪,如何看不出王令仪这动作的潜台词,她赶忙道:“郎君还要赶路吧?哎呀,都怪我,生生累得诸位耽搁了行程。”
说着,粉衣少女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就要往路边避让。
王令仪不着痕迹的躲开,连少女的衣摆都没有碰到。
程叔却赶忙围了上去,想伸手搀扶,又想到“男女大防”,最后只得张着双手护在少女身后,小心翼翼的陪她走到了路边。
王令齐不想再耽搁下去,直接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追上少女,将荷包递给她:“你既然不肯让我们送你回家,那么就收下这些银钱吧,权当我们赔礼了。”
粉衣少女连连推让,“不可,不可。我、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
她目测,荷包里是一整个硬块,联想到之前王令齐在客栈的豪爽,她敢确定,这里面应该是银饼子。
唔,重量嘛,应该不低于十两!
王令齐没了耐心,娘的,不过是个小事,他们却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时辰,这都正午了,阿娘和猫儿早就饿了吧。
再磨蹭下去,饿坏了阿娘和猫儿,就是他的罪过了。
王令齐直接将荷包塞进少女的手里,硬梆梆的说:“要么让我们派人送你回家,要么就收下这银子。”
说罢,王令齐故意瞥了程叔一眼,冷声道:“省得又有‘好心人’说我们仗势欺人、不管伤患死活之类的混话!”
程叔知道王令齐说的是他,但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依然昂起头,自认为傲气十足的回视王令齐。
粉衣少女轻咬下唇,表情很是为难,“这、这~~”
程叔最见不得女孩子这般柔弱、无措的模样,他想了想,道:“小娘子,不如你把这荷包收下吧。也好让他们安心的赶路。”
看来,这对兄弟倒也没有纨绔到底,还是有点儿良心的。
粉衣少女听了程叔的话,仿佛有了主心骨,缓缓点头,“好,我听郎君的!”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
王令仪抬头看了看日头,跟粉衣少女道了别,揪着弟弟的脖领子,兄弟两个重新上马,朝驿站的方向赶去。
在官道上停滞了许久的车队也缓缓启动,踏踏的马蹄声,咕噜咕噜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掩盖了某些窃窃私语。
王令齐坐在马上,扭头往后瞧了瞧,果然看到程叔和那少女“依偎”在一起低语的模样。
他不禁嗤笑一声。
“阿齐,笑什么?”王令仪当然知道弟弟笑什么,但还是想问问。
王令齐冷声道:“一个聪明的女骗子,一个蠢笨的勋贵子弟,哼,真真是一场好戏。”
王令仪满意的笑了,道:“不错,有长进了!”能看穿那女子柔弱的外皮,阿齐果然进益了。
“嘿嘿,这有什么,这样的骗局,咱们跟先生在外面的时候,不知见过多少呢。”王令齐难得被兄长夸奖一回,竟有些不好意思。
王令仪又是一笑。
但很快,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敛去,“程家,果然有问题啊。”
程叔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却还这般“天真”,让王令仪不禁怀疑起程家的家教来。
“程家如何?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王令齐嗤笑一声,“姑姑的亲事,是叔祖父、叔祖母定下来的,连阿爹阿娘都没办法呢。”
王令齐很瞧不上嫡亲的祖母和姑姑。
这几年他看得很清楚,亲祖母是个老糊涂,偏自以为聪明,总做一些让亲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姑母呢,被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明明握着一把好牌,却硬是打了个一团糟。
最让王令齐生气的是,阿爹阿娘对姑母绝对算得上仁至义尽,可姑母还不知足,未出阁的时候,没少找阿娘的麻烦。
阿娘看在阿爹的面子上,不跟姑母计较。
王令齐却拿着小本本,将王怀婉办的那些事一一记了下来。
时间久了,破事儿记得多了,也就磨光了原本就不多的亲情。
所以,王令齐根本就不想再把王怀婉当成亲人。也就不再关心,她的夫家靠不靠谱,她在夫家过得好不好!
王令仪沉默片刻,他也不待见亲祖母和姑母,但他是嫡长子,对于家人,除了血缘亲情,还有一份责任。
越想越烦,干脆不想了,王令仪吩咐弟弟,“好了,不说这些了,赶紧去驿站安排吧,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再不抓紧,傍晚前咱们就不能进城了。”
“遵命!”王令齐应了一声,打马朝驿站奔去。
在驿站简单用了一餐,王家人便又启程了。
因为时间紧张,车队赶得很快。
在城门关闭前,一队人马总算抵达了京城。
“呵~~”唐宓掩着小嘴儿,打了个哈欠。
柳佩玖已经习惯了唐宓的睡神模样,她坐在窗边,撩起帘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咦?已经进城了?”唐宓扫了一眼,看到了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
“是啊,咱们终于回京啦!”
柳佩玖很兴奋,梁州那个地方,她真是呆够了。再次回到繁华的京城,她全身的细胞都欢快起来。
“嗯,我们回来了!”
唐宓喃喃的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车队在朱雀大街上行驶,穿过好几个坊区,终于抵达王家所在的务本坊。
王家大宅,中门大开,一排排的仆妇排列整齐,领头的便是唐妈妈。
她站在台阶上,翘首望着胡同口,好半晌,终于看到了两匹枣红色的马齐头并进的跑了进来。
“来了,娘子他们回来啦!”
唐妈妈高兴的喊着,众仆妇也都十分高兴。
不多时,车队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王令仪兄弟两个搀扶着唐元贞下了马车,又去后面将小妹扶下来。
唐妈妈赶紧带着一众仆妇上前给主子见礼。
两年不见,唐元贞很是想念唐妈妈,但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主仆两个简单寒暄两句,便进了大门。
唐宓、柳氏姐妹也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进了大宅。
穿过前庭、路过中庭,二门外,小万氏带着两个女儿迎了出来。
其中还有王鼐、王鼎的几个妾侍。
唐宓目光掠过人群,却惊讶的发现:咦,妙仪女冠怎么会站在王鼎妾侍的队列中?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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