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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埋在抱枕堆里的唐宓倏地睁开了眼睛。
“阿苏,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睡意。
阿苏坐在一旁服侍,听到这话,赶忙撩起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不是十分确定的回道:“三娘,好像是二郎骑马碰到了路人。”
“哈?”唐宓的睡意瞬间没了,两只水汪汪的杏眼biu的睁得溜圆。
她二哥撞人了?
怎么可能?
王令齐的性子虽然跳脱了些,行事“二”了点,但论骑射武艺,却是王家几个孩子中最好的一个。
尤其是过去两年里,他跟着李克己走南闯北,整日里骑在马背上,马术练得那叫一个纯熟。
再一个,这里是官道,只有少量来往的马车和零星行人,道路情况十分良好,王令齐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撞到人。
除非,那人是突然跑到官道上,王令齐一时不防备,这才——
唐宓的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碰瓷!
同坐在一辆马车里的柳佩玖,眼里露出兴奋的光。
她也知道王令齐这个表兄骑术了得,且这里不是人挤人挨的闹区,如果没有意外,王令齐根本不可能撞人。
那么结论极有可能是:有人碰瓷儿!
艾玛,来古代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梁版的碰瓷哩。
柳佩玖坐不住了,好想立刻跳下马车,跑到前头去围观。
她扭头看向唐宓,“猫儿姐姐,这事儿——”咱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唐宓不放心二货二哥,但对大哥却十分有信心。想了想,正要摇头,外头颠颠跑来一个小丫鬟。
那小丫鬟行至马车车窗边,行了一礼,而后将女主人的命令宣布出来:“三娘,两位表小姐,娘子说了,前头出了点小事故,已经有人处理了,你们不必担心。”
唐宓听明白了自家亲娘的潜台词:前头的事有人负责,你们三个小娘子都给我乖乖的待在马车里,不许乱动!
柳佩玖和柳佩玉也听明白了。
柳佩玉还好,她本就不是爱热闹的性子,柳佩玖却似被扎了个眼儿的气球,顿时萎了下来。
不管乐不乐意,唐宓和柳氏姐妹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小丫鬟得到回信,又颠颠的跑回唐元贞的马车去复命。
“呵~~”既然有人处理,那她也就不用操心了。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唐宓又窝回一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抱枕堆里。
很快,她合上了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柳佩玖直看得目瞪口呆,话说,现在的猫儿姐姐也太懒了吧。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她这种睡神附体的状态,简直跟过去的勤奋努力判若两人啊。
柳佩玉却很能理解唐宓的情况,唉,怪只怪十岁那年,猫儿生了一场风寒。
那时大家都以为只是平常的风寒,结果,唐宓却足足折腾了好几个月,可把王家人都吓坏了。
唐元贞更是仿佛受了刺激,哪怕日后唐宓病愈了,她也压着女儿不许再读书,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医术的课程也都停了,只管好生在屋子里养着。
王怀瑾也不想再看到女儿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对于妻子的决定,他举双手双脚赞成。
于是,原本五更读书,整日手不离卷,闲暇之余还要拨弄两根琴弦、刺两针绣的唐宓,在父母的“高压”下,彻底跟学习说了再见。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么就是跟一群小宠物们在院子里玩耍……生生将一个勤奋努力的学霸养成了个吃喝玩乐睡大觉的娇娘子。
唐宓变懒了,变得爱撒娇了,唐元贞夫妇却十分开心。
在他们看来,女孩子就该是这个样子。
至于学习什么的,跟女儿的健康和快乐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唐元贞放心了,也就不再强压着唐宓不许看书。
唐宓不知是被自己的那场大病吓到了,还是为了安抚父母,亦或是真的不愿意读书了,唐元贞哪怕不再拦阻,她也极少像过去那般拼命。
书,还是会读,但并不会占用太多的时间。
琴棋书画也学,却是有一搭没一搭。
女红什么的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唯有医术,唐宓学得还算上心,只是跟过去没法相比。
见唐宓这般,唐元贞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也放松了,转身去忙家务。
唐元贞没有发现,在她离去后,女儿那早慧的双眸中却闪着感动与心疼。
“吁、吁~~”王令齐拉着缰绳,不停的喊着。
他胯下的枣红马直立着身子,嘴里不住的发出哕哕的叫声。
枣红马显是受了惊,四蹄落地后,不停在原地打着转。
马蹄踏踏,溅起一片的黄土,将这一块儿全都笼罩起来。
王令仪见王令齐忙着控制受惊的马,他便踢了踢马肚子,驱马走到前方。
黄土散去,露出地面上的人影。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她穿着粉色的衣裙,这会儿正坐在地上,双手抱着一根腿,低低的呻吟着。
浅粉色的裙摆被磨破了,染上了点点红色。
看那血迹的位置,王令仪大致可以判断,这女子伤到了膝盖。
他坐在马背上,沉声问道:“这位小娘子,可是伤到了哪里?”
女子听到声音,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
女子长相算不得美艳,却十分清秀,白皮肤,弯眉毛,大眼睛,小嘴巴,尖尖的下巴,再配上她纤细袅娜的身材,端得是楚楚可怜。
她坐在地上,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额上布满了汗珠儿,原本狼狈的模样,她硬是比旁人多了几分可怜、可人儿。
所以,王令仪的话音刚落,女子还没说话,便有看不过去的路人开口了——
“这位郎君,你们纵马撞了人,不说赶紧下来查看伤者的伤势,却还高高在上的居于马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令仪扬起一边的眉毛,循声忘了过去。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穿着有点旧的圆领襕袍,两只袖子都磨得起了毛,腰间没有挂玉佩,只是带了个半旧不新的荷包。
王令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嘿,还真不是外人。
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这人便是姑母王怀婉的夫家——程家的老三,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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