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土遁术还是风遁术,其内窍门相似,只要掌握了其中一种,便能真正做到一通百通,这点陈七昂没有说谎。
谢争光嘴角肌肉忍不住抽搐。
尼玛,我连土遁术都没掌握,出来烤个鱼的功夫,你就搁这儿给我自创啥风遁术了?是想气死我吗?
更气人的是,居然成功了。
这事儿能找谁说理去啊?
不行,我得回家问问我父亲,为何将我生的这么笨。
“那个,强哥啊,我觉得有可能是今晚的八字与我不合,总是不得其中要领,这样吧,我先回家睡一觉,起床后接着再练肯定事半功倍”。
“哦?还有这说法啊,睡一觉起来修炼就能事半功倍,那我也与你一起回一趟谢家吧,可能谢家的床比较好”。
看破不说破,还有朋友做。
此时的陈七昂就是如此。
跟着去谢家的真实目的是想去认识一下谢争光的父亲和阿爷,毕竟是推演一脉的前辈。
“荣幸之至,我父亲也早就想见见你了”,谢争光咧着嘴笑,似是忘了刚才心里有多不得劲。
二人很快来到了谢家。
谢家并非高门大户,府宅看上去普普通通,大门外也未曾悬挂牌匾,若不是谢争光一路领着过来,还真不好找。
到了门口,谢争光在大门上轻叩了五下,三长两短。
“有点意思,居然还有暗号”,陈七昂调侃一声。
话音刚落,大门里边儿也传出了五声轻扣,三短两长。
接着一道浑厚的男声传了出来,“天王盖地虎”。
谢争光立马凑到了门缝处,小声说了一句,“上山打老虎”。
“是我,开门啊”。
“暗号不对,再来一遍”,浑厚的男声再次传出,自带威严,不容置疑。
“天王盖地虎”。
谢争光看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陈七昂,尴尬一笑,再次朝着门缝小声说道,“上山打老虎,嗷…呜…”。
“噗…”
陈七昂一般不会这样笑,除非实在忍不住。
大门应声打开,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只见他腰间系着暗金色蛮纹角带,留着飘逸的头发,眉下是深邃的虎目,身躯挺直,不怒自威,眉宇间与谢争光极其相似。
此人应是谢争光的父亲无疑。
“哎呀,小光,你回来了?”中年男子立马喜笑颜开,像是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谢争光。
陈七昂不明所以,听声音难道听不出是你儿子吗,这有啥好惊喜的?
“大哥,刚才咋不开门啊”,谢争光的神情有些不悦,感觉很没面子。
“这可是你阿爷定下的暗号,一个字都不能错,要不你自己去找他说道说道”?
谢争光立马认怂,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算了,算了,这暗号挺好,但凡脸皮薄点儿的都对不上”。
陈七昂懵了,这是谢争光的大哥?啥情况?没听说过这货还有个大哥啊?
“对了,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大名鼎鼎的陈七昂”,谢争光朝中年男子介绍道,接着又看向中年男子,“强哥,这位是我父亲”。
陈七昂的眸中满是不解,“嗯?那你刚才为啥叫大哥?”
似是看出了陈七昂的疑惑,中年男子很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你就是陈七昂啊,久仰久仰,吾乃小光的父亲,谢乃大,别误会,是有容乃大的那个乃大”。
“小光之所以管吾叫大哥,那是吾要求的,有人在场,必须叫大哥,私下里才能叫老爹”。
“小光,以后在七昂面前可以叫老爹”。
谢争光点头。
不得不说,这要求很是别致。
陈七昂这才反应过来,“不敢当,伯父折煞我了,是我太过无礼,一直没来拜访您”。
心里在努力憋笑,伯父你干嘛特意解释自己的名字?搞得我很想问一句,“有容是谁”?
“走,先进屋”,谢乃大招呼一声。
三人一起朝着院内走去,谢乃大头也不回,大手一挥,院门自行关闭,一道真元化成的门栓将其死死锁住,逼格满满。
事实证明,装逼也是有遗传的。
就在刚才挥手的那一瞬间,谢乃大无意中显露了自己的修为,虽是一刹那的功夫,陈七昂依然精准的将其捕获,当是半步天威无疑。
谢家的底蕴不容小觑。
进入外堂,陈七昂发现谢家的布局很是奇特,院门不大,与一般普通百姓的家宅无二,但里面却很宽敞,一点不比苏府小,屋内的陈设也是朴实大气,没有丝毫的奢华,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心理落差。
几人落座,谢争光给陈七昂斟了一杯茶,说道,“这宅子是祖辈留下来的,旧是旧了点,但住着还是挺舒服的”。
陈七昂点头,这句话说的确实不假,谢家宅院中各处都透着一种古朴的气息,似是经历的无数岁月的洗礼,庄重内敛。
谢乃大自顾自的品了一口香茗,附和道,“是啊,住惯了这老宅,去别处倒是不习惯了”。
陈七昂嘴角上扬,“伯父太过谦虚了,这谢家老宅怕是有人给您万千珍宝,您也不会换吧,再说了,身处家中,却能知晓天下事,伯父也无需远行”。
陈七昂的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可传入谢乃大的耳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目光一凝,随即恢复了笑容,“哈哈…贤侄说笑了,吾又不是大晋皇帝,哪能知晓天下事,只不过是一个山野莽夫罢了,勉强能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陈七昂不再多言,要想从老狐狸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并非容易的事,只得话锋一转,“对了,伯父,小光的阿爷在不在家,晚辈可否拜见一下他老人家”?
谢乃大似是没想到陈七昂会突然提起这事儿,眸中慌乱一闪而逝,接着平淡的回答道,“哦,家父年岁大了,人一上了年纪,瞌睡就多,已经睡下了,贤侄明日自是能见到”。
“老爹,阿爷平日里睡得挺晚的啊,怎地今日这么早就睡下了”?谢争光忍不住问了一句。
谢乃大白了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咋知道,他老人家想啥时候睡还得向我请示不成”?
“行啦,你们也早些休息,我也去睡了”。
留下这句话,谢乃大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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