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姑娘当众调戏,姜展唯的脸更黑了,道,“不要跟我转移话题。我现在就请我祖母派几个嬷嬷,再派一队护卫,马上送你回镇南王府。”
罗田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我不回去。你硬让我回去,我就自杀。”又拉着陆漫道,“嫂子很好呢,她管我吃管我住,长公主和姜家祖父对我也很好呢。姜哥哥,求求你,别马上撵我走,让我多玩玩……呜呜呜……我不是吓唬你,我真的会自杀……”
丁玉盈非常无语,她还想看他们夫妻上演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却被这个丫头搅和了。她上前拉着罗田田哄道,“快别哭了,有话好好。”
姜展唯又问道,“你是怎么跟来的?”
罗田田就讲了一下一路的艰辛。
原来,平南大军回来的同时,也把跟去制药的同仁堂的人员带了回来。制药人员坐的牛车,跟在军队后面。罗田田就带着一个丫头,雇了一辆牛车一直跟在制药人员后面。王医官等人几后发现了她们,姑娘的辞是进京寻亲。王医官还好心地怕姑娘路上出事,不仅让她们跟着,还很是照顾。
等到了京郊,制药人员要先回家了,两个姑娘也跟他们分手了。丫头继续进京找客栈,而罗田田则是偷偷钻进了王医官的箱子。因为王医官是军医,还是负责制药的有功人员,他要同姜展唯一起进宫面圣。
等到半夜,姑娘又从王医官的箱子里钻出来。她认识一直负责押送姜展唯私人物品的柳春,所以又非常顺利地找到姜展唯的箱子,并钻了进去……
“我常听父王我们家和姜家是世交,老祖宗的关系非常好,你还在我们王府吃过饭,住了一宿。来尔不往非礼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你不能只吃我家的,只住我家的,却这样对我……呜呜呜……我路上吃了好些苦,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苦,好难受的……”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无语,也让姜展唯尴尬不已。
陆漫不知道该什么,她也想把这个麻烦早些甩出去,但若她出了事,姜展唯也跑不了。只得给丁玉盈使个眼角,让她先把姑娘安慰好,自己跟姜展唯商量后再。
丁玉盈便对姑娘,“你不是觉得奶油蛋糕特别好看吗,我还会做更好看的。走,我教你做,边做边吃。”
着,拉着姑娘去青榆院。罗田田还不想走,但看到姜展唯满脸不高兴,只得跟着去了。
院子里没有了外人,姜展唯的脸色微霁,伸开长臂搂着弟妹,走到陆漫面前。他站定笑道,“漫漫,我回来了。”
陆漫笑道,“三爷还没吃早饭吧?你先去洗漱,我让人弄饭。”
姜展唯笑道,“已经在宫里吃了,我进去洗洗,换件衣裳就去见祖母。”
陆漫便让人去鹤鸣堂跟长公主禀报,三爷回来了,他洗漱完就去见他们。
这时,姜展唯才发现旗长一直围着他打转转,急得不行。他高兴地低身拍了拍旗长的背,道,“好样的。”
几人一狗进了屋,兄妹在侧屋站定,陆漫去卧房的衣柜前找衣裳,姜展唯见没有人跟进来,迅速过去从身后搂住她,低头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漫漫,真想你。”
陆漫回头冲他一笑,他又快速地啄了她的嘴一下。
成功偷香,姜展唯极是窃喜。他进了净房,想让陆漫像他走之前那样去给他洗头,可看到侧屋里殷殷看着自己的兄妹,知道这个美好的愿望不可能实现。
陆漫没有跟他进去,而是让李儿进去了。
他都进去了,陆漫才想起来什么,又走到净房门外问道,“三爷,你身上有伤吗?若有外伤,伤口不要碰水,出来我给你擦药。”
姜展唯在里面回答,“没有,我很好。”
姜展魁和姜玖没有听到姜展唯的声音,都紧张地看着陆漫。
陆漫笑道,“他没有受伤,很好。”
兄妹才放了心。
姜展唯洗漱完,穿着绣团花的大红锦缎长袍走出来。这套衣裳是他照着走之前的身材做的,此时穿却大了不少。打鞑子那么艰苦,打仗回来都长壮实了。可这次却瘦成这样,不知吃了什么苦和罪。
陆漫的鼻子又酸涩起来,眼眶里也涌上水雾。
姜展唯看陆漫的这个样子,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了,笑着用垂下的手偷偷捏了捏她的蛮腰。
陆漫亲自给他把头发擦干,再给他戴上紫金八宝束发冠,系上玉带,又挂了两块玉佩一个荷包。
陆漫和丫头做这些的时候,兄妹就不错眼地看着姜展唯。姜展魁还有些气不过刚才罗田田的表现,道,“三哥,你怎么把那个罗田田招到了咱们家,她脸皮真厚。”
姜玖也嘟嘴道,“是啊,罗姐姐怎么会对哥哥那些话,好羞人的……”亏自己还把她当成手帕交。
姜展唯嗔道,“怎么会是我招来的。”看了一眼陆漫,又无奈道,“南方的姑娘,离蛮夷近,表达方式很直接,不像咱们内敛。这位八郡主,是镇南王爷的老来女,被惯得不知高地厚。姑娘除了有些胡搅蛮缠,本性并不坏。她我们两家是世交,也没错。先让她在家里呆两吧,再想办法把她送走……”
把姜展唯打扮完毕,几人出了上房,三兄妹匆匆去了鹤鸣堂,陆漫则进了厢房,她要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去。
哥俩正睡得香,被娘亲吵起来,还有些起床气,闭着眼睛哭起来。
陆漫笑道,“你们的爹爹回来了,快些起来见爹爹。”
哥俩对爹爹没什么印象,只觉得姐姐的扔高高有些好玩,都瘪嘴道,“扔高高。”
把他们穿好,喂了早饭,几人一起去鹤鸣堂。
刚出东厢,就看到外院的婆子来报,门外来了个丫头,是镇南王府八郡主的丫头,来找八郡主,还昨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