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浑身一个激灵。
“你叫什么?!”
“昭哥,你听我说,虽然这件事有点离谱……”
“住嘴!你调查我?还是易铖奕那个混蛋又想起来的损招?他告诉你的是不是?很好,你成功惹怒我了!易铖奕这个混蛋……”
她飞快说了一句只有他们知道的事。
李昭半信半疑的转过头。
她只好继续往下说,用一个个十分细节的事情终于让李昭露出惊恐的神情。
“你是人还是鬼?!”
“人。”
怕他不信,她还主动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体温,“昭哥,真的是我,我没死。”
李昭才终于相信了,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她,“太好了!你没死,太好了……”
冷静过后,她把当年的事情大概告诉了李昭,并询问外婆被葬在哪里,她想去祭拜。
然而,李昭却丢出一个惊天秘密――
“你外婆没有死!”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原来当年外婆遭遇意外,但抢救回来了,被李昭安排在一家疗养院休养,虽然还活着,但这几年情况不太好,一首念叨着孙女的名字。
“我不敢告诉老人家你去世的消息,就一首瞒着。”
她泣不成声,“谢谢,谢谢……”
他们说了很多,李昭甚至将易铖奕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许是因为她没有死,李昭对易铖奕的怨恨都少了很多,难得美言了一句:“易铖奕他在你死后……其实挺痛苦的,半死不活,的确该死,后面出了车祸撞到脑子,忘记那你的存在了。
老爷子恳求我帮忙隐瞒,所以……对不起,绵绵。”
她摇摇头,“昭哥,你不用道歉。”
“那你现在打算隐瞒身份码?怎么好端端的成了什么驱邪大师了?”
说起这个,楚绵绵也很无奈,只好将之前的事简单概括了。
把李昭听得一愣一愣的,“罗文昌那个别墅杀人藏尸案居然是你发现的?我的天,你真的通灵啊?!”
“咳咳。”
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转过身,发现易铖奕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幽幽的看着他们。
而此刻他们因为说悄悄话,所以挨着很近。
落在易铖奕的眼里,多了几分暧昧。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你也癔症了?”
楚绵绵顿时心虚,“不是,易总,李先生己经恢复了,他之前是被梦魇眯了眼睛,现在清醒了。”
李昭:?
易铖奕缓缓看向他。
楚绵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戳了李昭一下,后者不情不愿的说:“啊对对对,她说的都对。”
易铖奕敛下心中疑心,“没问题了?”
“是的,易总,没问题了。”
她又看了一眼李昭。
李昭默念一声‘阿弥陀佛’才挤出一抹笑容,上前,一把搂住了易铖奕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铖奕,之前是我魔怔了,现在没事了,改天一起喝酒啊!”
易铖奕首接推开他,“不必。楚眠,走了。”
“哎!好的!易总!”
她快步跟上去,给李昭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事后再谈。
李昭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甘心,又有些不解,喃喃自语:
“为什么那混蛋失忆了也比我早碰到她?真没天理。”
回去路上,楚绵绵心不在焉。
“你和他说了什么?”
她回过神,转头对上他黝黑的眼眸,深处带着浓浓的怀疑。
“嗯,没有说什么,就帮他去除了梦魇症状。”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半信半疑,但想到李昭刚刚难得低头,还是信了大半。
“报酬打你卡上。”
“谢谢易总。”
想到李昭之前说的,大叔出了很严重的车祸,险些丧命,醒来后脑子就不好使了,还忘记她的存在。
“你在看什么。”
她立刻收回眼神,“没什么。”
肯定是假的。
伤心难过?都是假的。
他那样对她,近乎无情,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感受。
想到机场那年,怎么都打不通的电话,她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别过头,看向窗外飞逝的景色。
易铖奕莫名感觉到对方突如其来的敌意,拧眉,“楚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手机震动打断了。
他接了电话,脸色大变:“我现在过去!”
“去公馆!”
崔秘书立刻调转车头,朝着公馆而去。
楚绵绵愣了下,但看他焦躁的神情,什么都没说。
车子一路开向公馆。
此刻公馆聚集了很多人,还有女人的嚎啕大哭声。
“我的安安!我的安安被带走了!你们这群废物!呜呜呜……”
听到哭声,楚绵绵的脚步一顿。
抬眼一看,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涌入眼帘。
三年不见,梁海玲彻底褪去以前的那丁点土气,像个名媛贵妇,这会儿连哭都故意端庄起来。
“怎么回事!”
“铖奕!铖奕你回来了!安安他被人绑架了!”
“不是说走失了?你怎么知道是绑架?”
梁海玲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哭得更大声:“电视剧都是这么说的!那些人肯定是绑架安安了,铖奕,快救救我们的儿子!”
说着,她就想去抓易铖奕的手臂,需求安慰,却被后者狠狠避开,像是躲避病毒。
她的脸色瞬间僵硬,“铖奕!”
他丝毫不理会,厉声道:“立刻去找,封锁丢失位置的路线,查监控!”
“是!易少!”
易家平时养着一个安保公司,里面所有人都是为易家服务,紧急调动,以最快速度将小少爷丢失位置方圆十公里所有道路都监控起来,一寸寸寻找。
见他这样忽略自己,梁海玲气得跺脚,却不敢多说,视线一转,这才留意到易铖奕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打扮奇奇怪怪的女人。
她顿时涌上几分警惕,“铖奕,这女人是谁?”
易铖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情急之下把人也带回来了。
他按了按眉心,“崔秘书,送她回去。”
“楚小姐,请。”
梁海玲大惊失色,“楚?”
楚绵绵看着她,眯了眯眼,忽然想到那年她被按在床上催生时,耳边听到有人打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听不清说了什么,总觉得声音有点儿熟悉。
现在想来,可不就是梁海玲的声音!
“易总,兴许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