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线索都可以排除掉死者是楚绵的可能。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既然死者不是楚绵,那又是谁?
线索继续往下查。
那一伙杀手都是半桶水,为了钱铤而走险的乌合之众,以为给尸体补上一枪,再用火一烧,就可以混淆过关,逃之夭夭。
可惜,尸体没烧彻底,还是留下了线索。
一番仔细寻找之下,确定了死者是另一名女性,前不久病故的,己经下葬了。
那些凶手丧心病狂到挖开坟墓偷尸体来混淆。
有了这个线索,后面顺着往下找,终于通过墓地的一个监控锁定了嫌疑人,最后在一家ktv里抓到犯人。
易铖奕的人先一步抵达,将那几个人抓了回来。
这些人刚分到一笔钱,正花天酒地呢,就被几个彪形壮汉给强行抓进小黑屋里,几桶冰水浇过去,顿时清醒了。
“谁!谁抓老子!我弄死……”
后面那个‘你’字还没说出口,就卡在喉咙里了。
对面的男人气势强大,眼神冰冷,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男人打了个冷颤,再也不敢耍酒疯,还挤出一抹笑,“老板,你找鄙人什么事?”
混这行的,最需要眼力见,男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不好惹,顿时老实了。
易铖奕抽出照片,“见过?”
男人看见照片时,瞳孔一缩,哪怕隐藏的极好也还是暴露了。
“不认识啊!真的不认识!这么漂亮的妞要是认识肯定记得住的!”
易铖奕没有废话,首接交给手下。
他站在走廊外,极为罕见的点了一支烟。
他没有烟瘾,却莫名的想抽。
不过是半支烟的时间,那男人就招了。
“老板,他愿意说了。”
男人再次被拖过来时,鼻青脸肿,半死不活,宛如死狗,一张嘴,连牙齿都少了好几个。
“她,她被我们卖了!”
此话一出,周遭的温度时间下降,易铖奕的眼神变得格外可怕。
“卖去哪里?!说!”
男人也不敢隐瞒,磕磕巴巴的说:“我们原本,想,想卖给妓院的,但是担心被发现,就改变主意,找了一个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他没克制住,抬脚狠狠的踹了一脚。
“哎哟!”
“到底在哪里!”
“人贩子!卖给人贩子了!我也不知道她被人贩子带去哪里了!”
轰――
易铖奕的理智被愤怒冲毁。
一股无名的暴怒从心底喷出,无法克制。
“杂碎!”
他按着人,几乎往死里打,险些闹出人命,被手下强行阻止了。
“老板住手!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当务之急先找人!”
后面那句话令他稍稍回归了理智。
地上的人己经被打的不成人形。
但无人同情,这种人为了钱无恶不作,不知害了多少人!
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他眯了眯眼,透出危险的意味,“谁让你们绑架的?”
男人己经被打怕了,加上前面己经说了,不在乎多说点,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事情都交代了。
到底不是专业的杀手,稍微折磨一下就全盘托出。
得知找他们出手的人是一个女人时,易铖奕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人选。
他拿到男人的手机,调出了通话记录,号码不是熟悉的,但也有可能是换了号码打的。
“查这个号码的ip!还有,去找接手的人贩子。”
“是!老板!”
两天行动。
而匆匆赶回来的楚江河也知道了这件事,立刻派人寻找。
但他在帝都的根基和人脉和易家没有可比性,半点线索都找不到,最后迫于无奈只好先找易铖奕。
“劳烦易总出手相助,我很担心我的妻子。”
这一句‘我的妻子’格外刺耳。
却是事实。
易铖奕强忍烦躁,道:“放心,我会找到她。”
楚江河自言自语的说着:“怎么回国后一天安生的日子都没过?在m国都没碰上过!”
前面三年和现在一比,算的上风平浪静了!
回国三天两头就出事!
易铖奕沉默了,心中不可避免的想到,似乎每次只要他们碰面,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这运气烂透了。
想要找到楚绵绵,就要先找到接手她的人贩子。
但这些人贩子很精明,有专业的路线和渠道,一拿到人立刻转几手,送往全国不同地方,找起来相当有难度。
这件事很棘手。
挨个寻找太浪费时间,还会加重出事的风险。
易铖奕首接找到李昭,李家名下最多会所和俱乐部,三道九流的人认识的多,门路也多,事半功倍。
李昭得知要找的人是楚江河的太太后,首接嘲笑出声:“不是吧哥们,你真的看上了人家的老婆?”
他按了按眉心,“先找人,尽快。”
“行,欠我一个人情。”
“好。”
能得到易铖奕一个人情,这波不亏。
李昭办事也是雷霆速度,命令一下,各种追查,竟然真的找到了接手楚绵的人贩子。
可惜楚绵己经不在了。
原来那人贩子很聪明,认出了这女人身份不菲,为了避免麻烦,得卖去一个最好一辈子都出不来的地方――
大凉山。
李昭听到这词,抽了一口气,立刻抓来地图看了看,“这他妈的这里面怎么出的来?!”
“回头还你人情。”
易铖奕转身就走,片刻不敢耽搁。
李昭犹豫了下,想到明天后天一连串的相亲,离开跟上,“我跟你一起去找!”总之能避开心情就行。
他么他都快想吐了!
本以为自己一点要求都没有,娶谁都行,只要对家族有利益就可。
哪知和白舒真解除婚约后,就哪哪都不对劲!哪个都不想结婚!
打住!别想了!
“铖奕你等等我!”
……
这是楚绵绵被关在地窖里的第二天。
她己经滴水未进两天了。
嘴巴都干到起皮了。
她知道那些人是为了惩罚她。
因为她在前天和傻儿子同房时,用剪刀把人给捅了,傻子惨叫着引来了爹妈,把她打了一顿又关进了地窖里。
饥寒交迫,加上身体受伤,连日奔波,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
眼前的画面开始恍惚了。
她又狠狠的咬着舌尖,用疼痛逼自己清醒点。
不可以睡!
她还要回去!
她不能留在这个地方!
“咯吱。”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