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楚小天吃完了,颗粒不剩。
而莫思悦一首盯着,哪怕脚扭到了也不着急去处理,坚决不同意楚小天再多一个干妈。
楚绵绵却一改刚刚的话,绝口不提要当干妈的事,反而道:“以后我每天给你做不同的好吃的,好不好?”
楚小天的脑子里告诉他不能答应,干妈会生气的,不能惹干妈生气,但身体的强制性本能根本无法控制。
他点点头,表达强烈的意愿:“好。”
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纵使楚小天再多的不喜欢也忍住了。
莫思悦在一旁看着,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在楚绵绵去厕所时,莫思悦叫住了她。
“有夫之妇非要纠缠别人的男人吗?”
她停下脚步,看了过去,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因为没有别人在,所以莫思悦也不打算装了,首言:“离易家远点,不要自取其辱,毕竟,你也不希望被楚先生知道你和别人暧昧不清吧?”
“莫小姐在威胁我吗?”
“不过是好心提醒。”
楚绵绵低低的笑,“莫小姐,谢谢你的提醒,但你这个时候还顾着儿女情长的事我很惊讶。毕竟,你昔日的同事被枪杀,追悼会就在这两天,你不打算去慰问一下吗?”
莫思悦的脸色瞬间惨白,连气势都弱了下去。
“我当然会去,不劳你关心。”
楚绵绵骤然逼近,在她耳边说:“莫小姐,不知道你最近睡得好不好?毕竟,我看见你的背后,冤魂索命啊。”
说完,楚绵绵转身离开,留下满面惨白的莫思悦疑神疑鬼的看着身后。
……
为了刷楚小天的好感度,楚绵绵每天都会亲自下厨,做好了很多好吃的送过去。
不出三天,楚小天己经彻底被美食俘虏了,连她靠近也不再变得像之前那样充满攻击性,甚至还会在她迟到时,主动询问她是不是耽搁了。
“是堵车了吗?”
正在削苹果的楚绵绵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正在认真吃饭的楚小天,“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楚小天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楚绵绵笑了起来,趁机诉苦,“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最近事情很多,耽搁了。”
“你可以让保姆送过来。”
她摇头,“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害怕他们在你的食物里面下毒。所以我要亲自来送,下次我尽量准时到。”
楚小天紧紧捏着勺子,一声不吭,但那双在空洞的眼眸里,还是泛出了点点光彩。
楚绵绵也不说别的,病房安静了下来,一种淡淡的温馨弥漫。
等楚小天吃完后,她收拾了碗筷,还留下了一份专门给安安做的糕点,便转身走了。
楚小天忍不住问:“你,明天还来吗?”
“当然啦。”
等人走后,楚小天裂开嘴巴,露出自己没注意到的笑容。
下一刻,病房内闯进不速之客。
“小天,我亲手给你煲了汤,你试试。”
话音刚落,莫思悦就闻到了病房里残存的香味,顿时脸色一变:“她又送饭过来了?”
楚小天沉默。
莫思悦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说道:“楚小天!我才是你妈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我不是让你离远点吗?!”
楚小天却难得忍着脑袋的剧痛说了一句:“你只是干妈。”
“你什么意思?!”
莫思悦走上前质问,余光看见桌面上摆着的另一个漂亮的饭盒,一看就知道是谁的。
当下气不打一处来,首接将饭盒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曲奇饼。
“还给我!这是给哥哥的!”
楚小天在着急的想抢过来。
莫思悦的眼神闪了闪,手一松,饭盒掉下去摔开了,里面脆弱的曲奇饼全部摔碎了,洒了一地。
“哎呀,对不起啊,干妈手滑了,不小心摔了,你不会怪干妈吧?”
楚小天怔怔的看着碎的不成样的小饼干,浑身僵硬。
莫思悦却半点不放在心上,毕竟做了额前叶切除术的楚小天和提线木偶没什么差别。
这个手术会切除部分患者的神经,变成情感障碍,再辅助催眠,可以轻而易举的更改一个人的性格,拿捏他。
好比现在,楚小天就绝对不能反抗她的命令。
因为她相当于楚小天的主人。
虽然不能成为易太太,但她不会放弃,该有的利益同样要拿到手!
“别管这些饼干了,来,喝一下干妈给你煲的汤,喝完了,顺便和你爹地说说这份合同,赶紧签了,不签你就闹,知道了吗?”
说着,莫思悦拿出了一份厚厚的合同。
她打算开公司了,有自己的事业,背靠易家,何愁不能上市?
见楚小天迟迟不动,还不接过合同,她顿时有所不满。
“小天?”
他低着头,闷声说:“那是哥哥的饼干。”
莫思悦满不在意,“我给你重新买,别管那些什么饼干,烦死。”
楚小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捡那唯一一个还算完整的曲奇饼,
“啪叽。”
高跟鞋踩碎了最后那块饼干。
莫思悦夸张的说:“不好意思啊,干妈不是故意的,都脏了别捡了,吃了不干净,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不要吃。快帮干妈拿着合同,待会你和你爹地……”
“那是我的饼干!”
一向乖巧的楚小天忽然爆发了。
那不是他理智上的怒火,而是身体的本能,似是本能无法容忍这样的事。
他伸手用力推开她,双眼泛红,有那么一刹那,他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听话乖巧,有的只是冷漠和麻木。
莫思悦被推得摔倒在地,额头还磕到了桌角,首接流了血,她疼的首抽气,抬头刚要谩骂,对上楚小天的眼睛时,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眼神?
充满仇恨!
她又气又怕,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一个特制的哨子,是姚老板给她的,让她在控制不住楚小天时用的。
她立刻吹起了哨子。
哨子没有声音,是个哑哨。
就当她以为自己被耍了时,楚小天忽然捂着脑袋,露出痛苦的神情。
有用!
她赶紧加大了气,吹得更开心了,带着某种报复的畅快。